她一手掐着小香的脖子,臉上因爲憤怒都扭曲得變形了。
“一個個的真是沒有用,這麼多人連個慕容顏都守不住,現在你連給哀家捶個腿都不會了,哀家養着你們這一羣廢物究竟還有什麼用啊?!”
小香連忙跪下求情:“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太后娘娘饒命。”
“滾吧,哀家不想再看見你這麼個飯桶了,今兒個哀家心煩,快滾出去!”
小香如釋重負地退下了,屋頂上的墨軒逸看着這一切,忍不住開始感嘆。
這皇太后還真是一天不罵人,不殺人就受不了。
一點很小的事情她都會要了別人的命,真是一個很可怕的女人。
不過看着這皇太后這麼憤怒的樣子,她應該不是在做戲給誰看的。
看來慕容顏的消失令她也很心煩,應該不是裝的,皇太后也不知道慕容顏在哪裡。
她不怕死,只是傷心她愛了那麼多年的師兄竟然會這麼對自己。
“楚梟,你對我,曾有過一分的感情?”
楚梟的喉嚨像是堵住了一般,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心裡的感情也是很複雜的。
不過,什麼也不會比他的前程更加地重要了。
楚梟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安素,要怪的話,就怪你的命運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是這樣的。”
呵,命運?屬於自己的,就是這種過了今天沒有明天的日子嗎?
安素的眼睛眯了起來:“楚梟,你就這樣擅自處理了我,難道就不怕組織上會懲罰你?”
“安素,如果不是組織上的授意,我怎麼敢來殺你,事到如今,你還是不明白嗎?”
安素突然間明白了一切,原來竟是這樣的。
這些年來,她爲了組織賣命,經歷了多少生死攸關的時刻。
然而組織現在卻選擇了要殺她滅口,她早該想到的,那樣的機密文件,組織又怎麼會放心讓其餘的人知道。
“動手吧,楚梟。”
楚梟也嘆了一口氣,對這個師妹,他也覺得很可惜。
安素是一個能力很強的人,她做事賣命,不怕死,出色地完成過很多次獨立任務。
然而,現在是組織上的命令,他也不敢違抗。
楚梟閉上了眼睛,扳動了扳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素被一陣刺眼的陽光給弄醒了。
安素正要起身,突然就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這裡不是自己的房間!
明媚的陽光從竹窗灑下來,那邊的桌子上也灑滿了陽光。
桌子上擺着一張雕刻精美的桌子,旁邊放着一枚端硯,旁邊還放着幾支毛筆。
這是什麼年代了,誰家裡沒事兒還放着毛筆。
順着目光看下去,旁邊是一個梳妝檯,上面擺着一面用錦套套着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着花紋的首飾盒。
再低頭看看自己,竟然不是在自己家裡的浴缸裡面,而是一張大牀,還是一張雕花的木牀。
安素正在思考這裡是哪裡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
“誰?!”
安素的眼睛裡下意識地帶上了一絲警覺,看向了門口。
是一個小丫頭進來了,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
安素皺了皺眉,難道是組織上把自己又抓回去了?
可是現在是在搞什麼鬼,怎麼會派一個黃毛丫頭過來。
看見安素醒來了,那個小丫頭驚呼起來。
“二小姐!您沒事啦?謝天謝地,我都嚇死了!”
說着就連忙衝了過來,給她披上了一件月牙白色的袍子。
趁着那小丫頭給自己換衣服的一瞬間,安素一手鉗制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扼住了她的喉嚨。
一串動作做得行雲流水,不過自己手上的力道好像小了很多,但是鉗制這個小丫頭而已足夠了。
“你是誰?”
這話剛剛一說出口,安素就驚呆了,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聲音。
自己的聲音一向是低沉暗啞的,何時像現在這樣,完全是一副小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那小丫頭也被嚇到了,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二……二小姐?您這是幹什麼呀?我是桃兒啊?”
二小姐?桃兒?安素越來越糊塗了。
難道這又是什麼陰謀?可是這個小丫頭明顯就不會武功的樣子啊,瑟瑟發抖的身子也說明她沒有在說謊。
安素鬆開了自己的手,一臉嚴肅地看着那個自稱是桃兒的小丫頭。
“現在我問你問題,你最好如實回答,否則看我怎麼對付你!”
小桃渾身哆嗦着跪下了:“二……二小姐,桃兒不敢對二小姐撒任何謊啊,二小姐有什麼問題要問,桃兒必定會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二小姐,只是二小姐您不要這樣嚇唬桃兒啊。”
安素撫着額頭,這個小丫頭膽子怎麼這麼小,動不動就跪下了。
她只好放柔了語氣:“你先起來。”
桃兒擡頭偷偷瞄了她一眼,在接觸到安素不帶一絲溫度的目光的時候,她嚇得猛地低下了頭。
“不……不,二小姐,桃兒就這樣跪……跪着吧。”
也罷,安素可沒有什麼耐心去和她糾纏這個問題。
“你既喜歡跪着,那就隨便你了。現在我問你,我是誰?”
桃兒一臉怪異地看着安素:“二小姐?您莫不是中邪了?您是我們將軍府裡最最尊貴的二小姐啊。”
將軍府?真是越來越迷惑了,安素的頭都要炸了,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問了幾個問題以後,安素終於有些無奈但是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沒錯,她居然穿越了,還是一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朝代。
安素冷着一張臉,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這種狗血的橋段不是應該屬於那些腦殘的花癡少女嗎?以前還老在電視新聞上看見一些初中生爲了穿越而自殺的事件,那個時候安素嗤之以鼻。
這樣沒有科學根據的事情,也虧那些人想得出來。
不過,如今自己竟然會碰上這檔子事。
不行,她得好好想想這整件事情。
難道就是自己在浴缸裡被楚梟開了槍,所以就像那些狗血的電視劇裡演的一樣,不小心就穿越了?
想到這兒,安素連忙跑到了梳妝檯的鏡子前。
鏡子裡的少女明眸皓齒,一頭烏黑的雲鬢,眉目含春,小巧的嘴脣,白皙的皮膚,不正是自己的樣子!
不過,鏡子裡的自己好像又比21世紀的時候年輕了好幾歲,看起來就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年紀,儼然就是初中生的樣子。
看着自從問了自己幾個奇怪的問題以後就呆呆地站在那裡的二小姐,桃兒都要哭出來了。
小姐這肯定是中邪了,聽廚房的胖大嬸說,中邪的人就是這個樣子的。
說話顛三倒四的,還不記得自己是誰。
“二小姐,您再這裡等着,奴婢這就去稟告夫人和老爺,說您現在中邪了,這得請宮裡的御醫來看看啊。”
“誒!桃兒,等等!”
安素連忙叫住了桃兒,她可得先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桃兒,。我是怎麼了?怎麼大白天的躺在牀上?”
“二小姐?您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安素輕輕地點了點頭:“是啊,我是真的不記得了,現在我的腦子裡是一片空白。”
“哎呀,看來是因爲這個毒藥的原因了,我們二小姐真是可憐呢。”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毒藥?什麼毒藥啊?”
桃兒嘆了一口氣:“二小姐,您怎麼這麼傻啊,竟然服毒自殺,老爺和夫人都急死了,哎,對了,我這就去稟報老爺和夫人去,他們還一直爲您擔驚受怕着呢。”
安素還來不及說什麼,桃兒就一溜煙跑了。
不一會兒,就有一箇中年男子進來了。
眼前的這個男子看起來也有三四十歲了,一雙眼睛十分地有神。
他一走進來,就立馬衝到了自己的牀前。
“凝汐,你醒了!你可嚇死爹爹了!”
說着,他就握住了自己的手。
安素從來沒有試過和哪個人這麼親密過,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她下意識地就甩開了他的手。
那個男子一臉的愕然:“怎麼了?凝汐?我是爹爹啊?”
安素正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女聲伴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逼近了。
“凝汐,孃親爲了你都幾天沒有睡覺了,乖女兒,你終於醒了!”
一個美婦人走了進來,直接就抱住了自己。
安素一時掙脫不開,只能輕咳了一聲:“那個,你抱得我呼吸不過來了。”
那婦人聽了,連忙鬆開了雙手。
“凝汐,你怎麼這麼傻,怎麼可以自殺呢?要是你真的有個什麼萬一的話,你這不是要孃親的命嗎?”
安素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了。她看了看他們,淡淡地開口。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也不知道你們是誰。”
那婦人一聽嚇了一跳:“孩子你可不要嚇我啊!孃親這幾天都快要瘋了,爲了你的事兒,不知道找了多少御醫呢。”
安素有些頭疼,她自小就是孤兒,從來沒有和那個人這麼矯情過。
還是那個男子比較鎮定:“去請御醫來,讓他們來看看二小姐這是怎麼了。”
御醫很快就來了,是個鬍子花白的老大夫。
不愧是御醫,眉宇間都透着一股精明。
一見御醫來了,夜夫人就連忙拉住了御醫。
“陳御醫,您快來給我女兒看看,她好不容易醒了,可是卻說不記得我們,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那個陳御醫捋了捋自己的花白鬍子,走到了安素的牀前。
給安素把了脈以後,陳御醫沉吟道:“照脈象來看,二小姐身體裡面的毒素還有,可是竟然就這樣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