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澄一身繡花銀線百合長裙,身後兩列侍從,左手被侍女攙扶着,一臉悠閒的逛着園子。
昨日下半夜洛青玄去了賢苑,她擔心得不得了,生怕寒夜露水帶涼氣。
安素這還手襯着頭,一臉魂遊天外的樣子,絲毫沒注意到緩緩走來的賢側妃。
“側妃你瞧,那不是那個姑娘麼。”
攙扶着賢澄的小丫頭示意賢澄看去,果不其然,賢澄頓時就看到了樹下的安素。
賢澄倒也沒存多大的壞心,她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壞人,本着女主人的客氣,她只是想過去跟安素打聲招呼。
“咳、咳。”
安素聽得兩聲咳嗽,急忙擡頭。
“參見賢側妃。”
安素單單是點了點頭,也沒有任何表示。
賢澄自小就是被《女經》、《仁德》所束縛,哪見得安素如此漠視禮法的行爲。
“你這姑娘好大的膽子!見了我家側妃竟然不行禮!你可知道這是要殺頭的!”
小丫頭怒氣衝衝的指着安素,一臉恨不得將安素剝皮抽筋的樣子。
安素冷笑,她當是何事,原來是來找她麻煩的。
輕撫那情花,安素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草芥。
“你家側妃都沒說話,哪來你插嘴的份兒。”
一句話雖然聽着毫無殺傷力毫無怒氣,但是小丫頭卻是心一驚,急急忙忙的退到了賢澄的身後,一臉怨容,怒視安素。
“妹妹不要見怪,我這丫頭也是護主心切。”
賢澄適時的一笑,儼如新月般溫柔。
說實話,安素倒也不討厭這個唯一的側妃。
“不知賢側妃有何事?”
“沒有什麼大事,只是瞧見了妹妹,便過來打聲招呼罷了。”
安素撇撇嘴,她還當是什麼,看來是她多慮了,安素乾笑兩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的可不就是她麼。安素想了想,以後未必不會落魄,唉,她還是與這賢側妃弄好關係吧,畢竟。。。。。。真正難辦的人可是那岐王。
“賢側妃是在賞園?”安素旁敲側擊。
賢澄不知安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身旁一干丫鬟乾瞪眼,賢澄只愣愣的點了下頭。
看着自己盯了小半天的情花毫無改變,罷了,稍後再研究吧。
“賢側妃若是不介意,那讓安素陪側妃遊玩吧。”
賢澄也不明白安素的意思,只得道一聲好。
“你是何身份?大膽!竟敢同側妃娘娘遊園!哼!這也太擡舉你自己了吧!”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果不其然,安素扶扶額角,來人正是率着一衆僕人的陳織陳夫人。
安素無奈不想與這難纏的女子多做爭辯,“安素參見夫人,夫人萬福。”
還是點頭頷首,笑容不卑不亢。
“你好大的膽子!這是看不起本夫人!”陳織一見安素僅僅是點頭並不行禮,還是當着她素來就瞧不起的賢澄面前,她厭惡的兩人,怒火瞬間胸中燒起。
“安素並非岐王府的僕人何須給夫人行大禮。”
“卑賤的蹄子!你還當自己是主子不成!”
陳織倒也是怒氣高漲,想她可是聖上器重的安遠將軍的親妹子,屈居夫人就罷了,連這麼個沒有任何名分的女子都敢與她擡槓,哼,大膽!
“咳、咳。”賢澄還是不輕不重的咳嗽兩聲,於她而言,無論是安素還是陳織,都是一樣的,她是唯一的側妃,那有些話,還輪不到別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