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管媽媽有條不紊的指揮着小丫頭們,翻曬過冬的衣物。
煙霞和籠月則站在正房的門口,不讓人靠近。
自家夫人一生氣,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來,雖然玉香苑裡的人都是經過篩選的,忠心方面沒有問題,但是人心隔肚皮,還是要以防萬一。
管媽媽想了想,吩咐兩個小丫頭去燒熱水。
年輕的小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和,這沒準打着打着,就打牀上去了。
這事後,還不是要清洗嘛。
別說,管媽媽猜得還真是準。
屋子裡,雪花掙扎不開,眼淚忽然就流了下來。
雪花一掉淚,韓嘯立刻停手。
“你不必委屈自己碰我,我也不是那沒有人要的,趕明兒我就找一個帥帥的男人嫁了。”雪花賭氣說道。
“你敢!”韓嘯的臉立刻黑了。
剛因爲雪花的眼淚,柔軟的心,猛然就怒氣勃發了。
“我憑什麼不敢?我已經把休書給你了,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雪花大聲嚷嚷道。
韓嘯額頭青筋亂跳,隨手就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白紙團。
“你是說它嗎?”韓嘯鐵青着臉,盯着雪花,陰森森的道。
說完,不待雪花回答,一運內力,手裡的紙團,就在雪花的眼前,化成了點點碎片。
韓嘯隨手一揚,碎片就如同雪花般,在屋子裡飄落。
雪花有點心驚,但還是嘴硬的道:“你銷燬了證據也沒有用,我還可以再寫!反正我愛嫁誰嫁誰,你嫌棄我,總有不嫌棄我的!”
“爺嫌棄你?!”韓嘯咬着牙道。
這個該死的小女人,竟然說他嫌棄她?!
天知道他是多麼的想進入她!想要狠狠的佔有她!
他想的骨頭都疼了,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就怕控制不住自己。
雪花看着韓嘯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嚥了咽口水,氣勢有點弱了,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爺讓你看看,爺是不是嫌棄你!”
韓嘯說完,猛地抓住雪花的小手,放到了他的身下。
灼熱的觸感,伴隨着突突的脈動,燙的雪花一哆嗦。
她光顧着生氣和委屈了,竟然沒有發現某人的那處,早就硬了。
韓嘯閉了閉眼,額頭的汗珠子滴了下來。
隨即睜開眼,狠狠的盯着雪花。
“爺想要你想的都要爆了!”
韓嘯聲音嘶啞的從牙縫裡吐出了幾個字。
雪花看着韓嘯眼睛中猩紅的幽光,有些膽戰心驚。
那個、某人好像是憋得狠了。
可是——
雪花想起了她腹部還沒有完全消失的那些妊娠紋。
“你這是男人的本能反應,證明不了什麼的,你看到我肚子上的紋路,還不是立刻就偃旗息鼓了。”雪花的聲音裡,滿是幽怨。
“爺偃旗息鼓?!”韓嘯惡狠狠的道。
他是在練功場上把自己累得象條狗,才強自壓嚇體內的慾望的。
“好!爺今天讓你看看,爺到底有沒有嫌棄你,到底有沒有偃旗息鼓!”
韓嘯說完,猛地從雪花的身上離開,站起身,開始寬衣解帶。
麥色的胸膛露了出來,強健的八塊腹肌顯了出來,再往下——
某處直挺挺的立着。
雪花吞了吞口水。
連忙擡頭往上看,免得顯得自己太色。
寬肩窄腰標準身材,修長精壯強健身軀,渾身都彰顯着力量,彷彿每一塊肌肉中,都蘊蓄着無窮的爆發力。
“看夠了嗎?”幽幽的聲音,打破了雪花的一臉花癡相。
“那個、你不能胡來……”雪花往牀裡躲了躲,乾巴巴的道。
這一刻,她竟然有一種她在作死的感覺。
“你是爺的女人,爺想怎麼來,就這麼來!”韓嘯冷幽幽的說完,老鷹抓小雞般的把雪花抓了過來。
然後——
伸出魔抓,開始剝洋蔥。
雪花想反抗,可是韓嘯渾身散發着迫人的氣勢,一隻大手困住了她的兩隻小手,另一隻手很輕易的就把她所剩無幾的衣服丟出了牀外。
“爺,我……我錯了。”雪花弱弱的道,很沒種的開始討饒。
她覺得自己要是處在革命時期,很可能會當叛徒。
面對強惡勢力,她竟然變節了。
“晚了!”
韓嘯冷冷的回了兩個字,三下五除二就把雪花剝了個精光。
雪花大囧。
這畢竟是青天白日的,雖然以前也不是沒有被韓嘯看光過,可是她生完孩子後,還沒有被韓嘯看過呢。
更何況,她的肚子上,妊娠紋還沒有完全消失。
雪花小臉通紅,又羞又急。
韓嘯卻是直奔主題,眼光直接就落到了雪花的小腹上。
雪花試圖蜷起腿遮掩,但是韓嘯卻猛然低頭,火熱的脣親上了那些淺淺的紋路。
薄脣輕輕的順着那些紋路輕吻,彷彿是對待世間最爲珍貴的珍寶,帶着心疼,帶着心動,帶着滿腔述不盡的繾綣柔情。
雪花彷彿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怔住了。
呆呆的感受着男人的愛憐和濃情。
這一刻,她相信了,自家男人,根本就沒有嫌棄過她。
“爺……”雪花低低的道。
韓嘯擡頭,深邃的眸子,如同夜空的寒星,望進了雪花的心底深處,在雪花的心底,泛起了陣陣漣漪。
“爺這輩子,都不會嫌棄你的!”
韓嘯說完,修長的身軀覆了上去。
……
該死!
韓嘯猛地抽出了自己。
他又失控了!
雪花渾身燥熱難耐,韓嘯的猛然離開,讓她體內一陣空虛。
“嗯……爺……”雪花不滿的扭動身子。
韓嘯身上的汗珠如雨點滴落,整個人好像是在水裡撈出來的。
粗喘了一口氣,聲音暗啞的道:“乖,忍忍……你會懷孕的……”
說完,開始用手指幫助雪花。
雪花迷濛中聽到了韓嘯的話,腦海中閃過了一道光亮。
隨即,就被帶入了驚濤駭浪般的狂暴情懷之中。
當漫天的煙花在雪花的眼前閃過之後,雪花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爺,你一直不碰我,就是因爲怕我懷孕嗎?”雪花懷疑的問道。
“你的身子,絕對不能再生孩子了!”韓嘯額頭滴着汗珠子道。
“我說過了,我就是想懷孕,也懷不了了。”
紫影早就說過雪花不能懷孕了,雪花也和韓嘯說過了。
“萬一懷了呢?”韓嘯咬着牙道:“爺不能冒那個險!”
當初雪花生孩子差點喪命,若非是老道施法,用他的心頭血喚回了雪花的魂魄,雪花早就香消玉損了。
一想起那時候的驚險,韓嘯就心有餘悸。
“爺,哪有那麼多萬一?”雪花無奈的道:“要是萬一懷了,我們也感謝上蒼,正好就可以生下來。”
“不行!太危險!”韓嘯斷然拒絕。
“那我也可以先喝避子湯嘛。”雪花想到韓嘯那硬憋着的樣子,有些心疼的撫上了韓嘯的臉頰。
“你怕苦!”韓嘯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還沒有釋放,現在自己的女人,躺在自己的身下,柔嫩的小手輕撫着他,滿眼都是心疼和愛意,這讓韓嘯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抓住雪花的小手,向身下放去。
“幫爺……”
韓嘯在喉嚨深處,吐出了兩個粗啞的字。
……
**
晚風習習,雪花左手托腮坐在涼亭裡,時不時的甩一下右手痠疼的手腕。
某人那麼旺盛的精力,讓她用手來解決,她的手腕子沒有廢掉,真是該念阿彌陀佛了。
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
未來幾十年,難道他們一直吃藥避孕嗎?
不行!
雪花搖了搖頭。
是藥三分毒,吃多了肯定傷身子。
可是,怎麼辦呢?
“丫頭,怎麼愁眉苦臉的?”
智善道長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走進了涼亭。
雪花眼前猛地一亮。
老道一哆嗦。
“丫頭,你又要打什麼鬼主意?”
憑直覺,老道覺得雪花是在算計他。
雪花翻了個白眼。
她怎麼就是打鬼主意了?
她不過是有求於老道罷了。
“道長呀,您知道西山的皇家獵場吧,這秋收圍獵的時間就快要到了,聽說那裡面的什麼鹿呀、兔子呀、羚羊呀等等的,正是最肥的時候,那個肉呀什麼的最是鮮嫩了。”
雪花邊說,邊露出了一臉嚮往的樣子,並且偷偷的觀察老道的反應。
老道的眼睛,隨着雪花的訴說,越來越亮了。
雪花心裡一喜,“若是把那個鹿肉,切成薄薄的片,用香蔥、鮮姜等調味的東西,放到滾燙的油鍋中爆炒,那個香味呀……”
雪花說着,故意吸了吸口水。
果然,老道嚥了一口口水。
雪花不動聲色,繼續道:“還有那個兔肉,雖然不是稀罕的東西,但就是最家常的紅燒,那滋味也是無可比擬的,再有那個羚羊,那可是……”
“咕嚕”又一聲吞嚥口水的聲音。
雪花裝作沒聽見,搖了搖頭,一臉感嘆的樣子,“其實,這些不是最好吃的做法,最好吃的,還是烤着吃。”
“先把肉用鹽和花椒、大料、桂皮等醃製一段時間,然後用竹籤串成一串串的,在小炭火上均勻的燒烤,或是放在滾燙的,抹了油的鐵板上……”
又一聲吞口水的聲音,而且,還伴隨着肚子的咕嚕聲。
雪花依然裝作沒有聽見,閉上眼吸了吸鼻子,“那香味呀,能傳出十里地去。”
彷彿那香味已經傳到了她的鼻子裡。
老道猛地大叫一聲,“說吧,丫頭,你有什麼條件?”
雪花聽了老道的話,按捺着心裡的喜悅,笑眯着眼睛道:“道長,看您說的,孝敬您老人家,是雪花應該做的,雪花可是一直把您老人家當成自己的長輩敬奉的。”
雪花這話倒是發自內心的,老道對他們夫妻的幫助,那可是無法衡量的。
老道看着雪花一臉巴結的樣子,雖然明知道雪花肯定是有求於他,心裡還是很受用。
“好了,丫頭,別跟我老人家打馬虎眼了,到底有什麼事兒,說吧。”老道撫了撫鬍鬚,痛快的說道。
老道也是喜歡雪花古靈精怪的樣子,把雪花當成了一個晚輩,也不和雪花計較。
雪花知道老道早就看透了她的意思,也不再拐彎抹角了,直言道:“道長,我想讓您老給我卜一卦,看看我命中還有沒有子嗣。”
按說,請人卜卦,也不是難事,但是老道不同,不到迫不得已,從不輕易爲人占卜,說是泄露天機,有違天命。
雪花曾經聽紫影說過,占卜是很耗費精力和心神的,雞毛蒜皮的事兒,不費什麼力氣,可以信手拈來。
但是有些大事兒,特別是關於某些重要人物的事情,是關係到天命運勢的,是不能輕易改變,也不能輕易透露的。
紫影還舉了例子,說比如她和韓嘯,他們的命數就關係重大。
雪花雖然覺得自己是歷史長河中的一粒塵埃,但是想想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再想想韓嘯的特殊之處,也就心虛的接受了紫影的說法。
所以,她想讓老道給她卜卦,纔會用美食you惑。
老道聽了雪花的話,撫了撫鬍鬚,沉吟道:“丫頭,我老人家雖然精通占卜之術,但是你和小子的命數一直變化,很難下論斷,那個……”
老道的臉上,現出了爲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