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身子不受控制地朝着後面栽去,腰撞在了桌角上,“刺啦”桌椅發生刺耳的聲音,小雪連帶着桌椅稀里嘩啦地砸在地上。
林穀雨看了一眼小雪,毫不猶豫地上前去抓薩仁的肩膀。
薩仁猛然擡腳踢向林穀雨。
林穀雨擡腳巧妙地直接化解了薩仁的攻擊,手裡的動作沒有一絲累贅,乾脆利落,毫不猶豫地抓住了薩仁,直接將薩仁的手反抓到她的身後。
薩仁使勁地掙扎了一下,一臉的慌亂地看向是身後的林穀雨,早知道就不來了。
“放開我,你放開我。”薩仁使勁地掙扎着,只是被林穀雨抓着,完全使不上勁。
瞧着小雪躺在地上痛苦地躺着,似乎爬不起來了,林穀雨對着外面大聲叫道,“小畫,拿繩子進來。”
“是。”外面傳來小畫的聲音。
沒一會,小畫就拿着繩子進來了。
當薩仁在看到小畫的那一瞬間,已經忘記了掙扎,也忘記喊叫,難以置信地直勾勾地望向小畫。
小畫幫着林穀雨將薩仁綁好,連忙走到一旁扶起躺在地上的小雪。
外面帶來兩個婆子,直接將薩仁綁起來送到了柴房。
林穀雨忙走到小雪的面前,擔憂地望向小雪,“你沒事吧,我幫你看看。”
小雪疼地臉色發白,剛剛被踢飛的時候,後背直接撞在了桌角,疼得眼角的淚水都要出來了,“我,我沒事。”
“都這麼厲害了,怎麼可能沒事?”林穀雨眉頭輕擰着,懊惱地說道,“早知道我就自己動手了。”
小雪的想要露出一個笑臉,只是身上的疼痛實在是太疼了。
林穀雨望着小雪的後背,眉頭擰成一團,擔憂地說道,“都發紫了。”
“小畫,”林穀雨擡眼的看了一眼小畫,說道,“快去將家裡的金瘡藥拿過來,我幫着小雪擦一擦。”
“是。”小畫說着,連忙朝着外面跑去。
幫着小雪上完藥,林穀雨瞧着小雪臉色那麼難看,讓小畫扶着小雪回去休息,這才朝着柴房走去。
站在柴房門口,林穀雨就瞧見薩仁倔強地看向一旁,一臉的不情願。
“你現在都已經是階下囚了,”林穀雨的脣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笑着開口說道,“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少吃點褲頭。”
薩仁坐在原地,一句話不說,看向一旁,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林穀雨一樣。
“我的府上,誰是匈奴的人?”林穀雨冷冰冰地問道。
聽着林穀雨這麼問,薩仁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輕咬着脣,倔強地的死活都不願意開口。
“我勸你還是說的好。”林穀雨風輕雲淡地說道,“不然就可惜了你這張臉。”
聽着林穀雨這麼說,薩仁冷笑了一聲,擡眼望向林穀雨,冷冰冰的反道,“怎麼,我的臉關你什麼事情?”
“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看的臉,”林穀雨風輕雲淡的說道,她的眼中的笑意更加的明顯,“在上面劃上幾刀,血紅色,說不定比你現在的臉好看多了!”
“你變·態!”薩仁嚇得小臉慘白,朝着林穀雨就要吐口水,卻不想林穀雨早就有先見之明,直接躲開了。
“說罷,我們府上,到底誰是你們匈奴的人?”林穀雨伸手緊扣着薩仁的下巴,雙眸冰冷如雪。
雖然林穀雨不相信府中有匈奴,但是有些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弄清楚的好。
薩仁猛然扭頭看向一旁,一句話都不願意說。
瞧着薩仁這個樣子,林穀雨的眉頭輕擰着,忽然間想起她看小畫的眼神,“是小畫嗎?”
薩仁心裡“咯噔”一下,慌亂地望向林穀雨,忙將臉上的慌亂掩飾,不安地吞嚥了一口唾沫。
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林穀雨就瞧見小畫的站在不遠處,正朝着這邊走來。
林穀雨出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薩仁,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中瞭然。
“你怎麼過來了?”林穀雨笑着走到小畫的面前,擔憂地問道,“小雪怎麼樣了?”
“小雪已經睡下了。”小畫說着,看了一眼柴房,一臉困惑地問道,“夫人,那個姑娘是怎麼回事?”
“沒事,”林穀雨風輕雲淡的說道,“不過就是想要來找茬的,一會我讓人將她送去官府。”
說着,林穀雨上前拉着小畫的手,笑着說道,“對了,你有沒有中意的人?”
小畫的臉刷了一下就紅了,彆扭地從林穀雨的而手中抽出手,忙搖頭,小聲的說道,“夫人,您這是說什麼呢?”
“你跟小雪一般大,”林穀雨說的這是實話,眸中帶着些許的暖意,“小雪呢,我一直捨不得她,可是再怎麼捨不得,她也到了該嫁人的時候,我不好一直留着。”
說道這,林穀雨惆悵地嘆了一口氣,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還是覺得小雪跟小畫兩個人用着比較舒服,“你也一樣,我總不能一直留着你,畢竟你以後也是要成親嫁人的。”
聽着林穀雨這麼說,小畫擡眸深深地望向林穀雨,紅脣微張,“夫人,奴婢不想嫁人,只想一輩子服侍您。”
林穀雨忽然間笑了,低聲說道,“那可不行,我還想要你跟的小雪生了孩子,到時候咱們府上孩子多了,那就更熱鬧了。”
小畫聽着林穀雨這麼說,腦海中閃過一些小孩子在一起你追我趕的畫面,心裡有些彆扭,“夫人,其實,只要您跟小雪好好的,我覺得就挺好的了。”
在小畫的心中,老爺夫人一家子是最重要的,其次就是小雪,剩下的人全都被小畫忽略不計了。
“小畫,”林穀雨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有喜歡的人,早點跟我說說,我也好給你們準備嫁妝,別這麼害羞,你要是不好意思說的話,也可以讓小雪告訴我。”
聽着林穀雨這麼說,小畫慌忙急促的搖頭,擺擺手,緊張地辯解,“沒有。”
徐冷從樓上直接跳下來,“夫人。“
林穀雨在看到徐冷的時候,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徐冷,廚房裡面有個匈奴人,你直接送到官府去。”
聽着林穀雨這麼說,徐冷應了一聲是,連忙朝着廚房走去。
“夫人,那個人是匈奴人?”小畫一臉困惑地看向林穀雨。
“恩,好像叫什麼薩仁,”林穀雨輕聲說道,“跑到咱們府上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也沒有聽懂,然後威脅我,我就直接她關起來了。”
薩仁,薩仁。
小畫的眉頭輕蹙着,腦中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又消失不見,臉色一片平靜。
“對了,以後有看中的男人,跟我說一聲,我去給你說媒。”林穀雨的笑着跟小畫說了一聲,轉身離開了,“你去跟徐冷說一聲,讓徐冷將薩仁送去官府。”
“是。”小畫恭敬地應道。
目送着林穀雨離開,小畫這才朝着門口走去。
林穀雨回到房間,瞧着池航在看書,快步走到桌邊。
“是誰來的?”池航擡眼看向林穀雨,一臉納悶地問道。
“我不認識,好像是匈奴的人,”林穀雨簡單的將薩仁要挾她的事情說了一聲,這才疑惑的說道,“池航哥,你說,咱們府上有沒有匈奴的人?”
池航擡眼望向林穀雨,眉頭輕蹙着,“應該沒有,他們的身份在入府的時候就查清楚了。”
林穀雨聽着池航這麼說,輕點了一下頭,猶豫的說道,“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今天我瞧着那個薩仁在看小畫的時候,眼神好像有些不對勁,好像是認識小畫。”
她是醫生,望聞問切全都精通,察言觀色,也是她所擅長的,而且她曾經學過一段時間心理學,薩仁當時看向小畫的神情,似乎說明兩個人是認識的。
可是小畫好像完全不認識薩仁的樣子。
但是當她說薩仁這個名字的時候,小畫那猶豫的神情,讓林穀雨心裡很是在意。
“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池航伸手拉過林穀雨的手,將她的手放到脣邊,輕點了一下,“小畫怎麼會是匈奴人呢,咱們當初可是在南邊,老家那邊離匈奴更遠。”
“這倒也是。”林穀雨微微勾脣,眸中帶着淡淡的笑意,“只是我擔心小畫會左右爲難,我不介意她是匈奴人,但是我怕她會......”
小畫的忠心,林穀雨是從來都不會懷疑的。
怕的就是,別人會拿小畫做文章。
“別想那麼多了,”池航伸手摸了摸林穀雨的緊蹙的眉頭,“對了,咱們不是說還要再開個酒樓,你是打算怎麼開?”
“我是想着......”林穀雨笑着望向池航,臉上洋溢着高興。
小畫站在柴房門口,就看到徐冷一把像拎小雞一樣的將薩仁拎了出來。
小畫看了一眼徐冷,很是在意“薩仁”這個名字,說不出的熟悉,輕勾了一下嘴脣,小聲說道,“冷公子,我能不能跟這位姑娘說句話?”
薩仁在聽到小畫那麼說的時候,脣角勾起一個高興的弧度,興奮地望向小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