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頭一次見林穀雨這麼嚴肅的樣子,心裡明白如意一定是惹到了林穀雨。
等到了屋裡,小畫已經將飯菜全都端上桌,小雪全程黑着臉站在一旁。
池航林穀雨跟徐峰三個人坐在桌子旁邊,池航擡眼瞧着一旁的小雪臉色難看的緊,一臉納悶地問道,“小雪,你怎麼了,誰惹到你了?”
小雪正要開口說,對上林穀雨警告的眸子,默默地嘟囔着脣,搖搖頭,“老爺夫人,徐公子,我還有事情。”
等着小雪下去了,林穀雨眉開眼笑地看向池航,“沒事,咱們吃飯。”
幸好受傷的是左胳膊,如果是右胳膊的話,說不定就會被池航看穿了。
勞累了一天,林穀雨跟着池航兩個人回到房間。
剛進了房間,池航緩緩地將門關上,一把將林穀雨按在門板上,雙手捧着林穀雨的臉忍不住地吻了下去。
兩個人這才分開兩三天。
林穀雨猶豫了一下,緩緩地擡手,伸手抱着池航的腰。
池航的手在林穀雨的身上四處遊離,兩個人正親得難捨難分,林穀雨疼得臉色一邊,毫不猶豫地推開了池航。
池航瞧着林穀雨臉色難看地緊,擔心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林穀雨額頭上冷汗直冒,擡眼望向池航,努力地壓抑着痛苦的呻·吟聲。
“沒事。”林穀雨努力地吞嚥了一口唾沫,使勁地吸了吸鼻子,這纔開口說道,“我就是剛剛有些不舒服。”
“月事來了?”池航眉頭輕蹙着,忙扶着林穀雨朝着牀邊走去,坐在林穀雨的對面,納悶地說道,“你不是半個月前纔來的月事。”
“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林穀雨說着,滿懷希冀地看向池航,“說好了,你不準生氣。”
“不生氣。”池航一臉地納悶,完全不知道林穀雨要說什麼。
林穀雨就將白天在徐府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就連受傷的事情也全盤拖出。
“你怎麼沒殺了她?”池航冷着臉,沒好氣地說道,“這樣的人有什麼活着也是敗類!”
“她自己都給了她自己一刀了。”林穀雨說着,長嘆了一口氣,“我想着,直接將她告出去,畢竟這件事情讓官府來解決。”
“哪隻胳膊受傷了?”池航擡眸,冷眼看了一眼林穀雨。
林穀雨討好地將左胳膊往前一擡,“估計過兩天就好多了,你別擔心了。”
“什麼時候報官?”
“啊?”林穀雨疑惑地看向池航。
“報官!”池航真的很想現在就直接殺了唐氏。
“明天吧,今天下午回來的時候實在是太晚了。”林穀雨隨口淡淡的說道,“你別擔心了,我真的沒事,只是這證據,不好準備,說不定到時候還要驗屍。”
“我還想着,如果唐氏不願意說的話,到時候我直接催眠唐氏,唐氏就會將所有的事情全都說了。”林穀雨眉眼之間地笑容更加的燦爛。
如果唐氏最後不派人對她下手,林穀雨說不定根本不會去問唐氏的事情,畢竟兩個人很少有接觸。
翌日一早,林穀雨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旁邊的牀鋪沒有一個人,摸了摸空着的牀,還剩下一點點溫度。
林穀雨換好衣服起來,剛出屋門,就瞧見池航站在不遠處,忙朝着那邊走了過去。
“池航哥。”林穀雨快步走到池航面前,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一臉高興地說道,“怎麼起這麼早?”
“睡不着。”池航說着,伸手攬着林穀雨的胳膊,像是想到什麼,只是攬着她的脖頸,湊道她的嘴邊的親了一下,“我已經讓人去報官了。”
林穀雨微微一怔,想開了,笑着說道,“這麼快?”
池航心情很好的勾起嘴脣,伸手將林穀雨眼角的雜物擦掉,“不然呢,等到過年再問?”
林穀雨忙搖搖頭,頭微微靠在池航的肩膀上,“那就報官。”
“你當時殺了多少人?”池航昨天沒好意思問。
“沒殺人。”林穀雨一臉無辜地擡眼望向池航,脣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我只是在刀子上擦了很多的麻藥,只要刀子劃破他們身體,很快就會被麻醉。”
額。
池航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別人要殺你,你還手下留情?”池航有些不大高興,他的娘子是不是太好心了。
“那些人估計有幾個人已經變得殘疾了。”林穀雨輕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有的時候,人活着,比死了還難受。”
這話池航倒是深有體會。
當時他以爲下輩子都要在牀上度過的時候,一心求死,卻沒有死成。
“畢竟那些人不足爲懼,”林穀雨頭靠在池航的肩膀上,眼睛默默地看向遠方,“如果真的到了生死一瞬間的時候,我也會殺人的。”
“我記得有那麼一句話,”池航說着,緩緩地走到林穀雨的對面,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林穀雨的雙眸,“寧願我負天下人,也不願意天下人負我。”
“恩,”林穀雨覺得她還是現代人的思維,一直覺得殺人要償命,只要人不死,怎麼都好說,“我只要你不負我就好了。”
我只要你不負我就好了!
聽着林穀雨這麼說,池航的心忍不住地跳動起來,她的要求竟然這般簡單。
“只要求這個嗎?”池航人忍不住地開口問道。
“對。”林穀雨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淡然一笑,她現在唯一在乎的就是池航跟孩子了。
那幾個孩子絕對不會讓她失望的,她唯一擔心的就是池航了。
在這個繁華的京城,林穀雨擔心池航可能會經受不住誘·惑,畢竟京城裡面的美女很多。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池航冷着臉,聲音裡帶着淡淡的冷漠,他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即便是再苦再累,也甘之如飴。
兩個人吃完早飯,林穀雨就聽門房說,如意來找他們了。
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林穀雨擡眼看向池航,“估計如意還是來說那件事情的。”
“你知道該怎麼做嗎?”池航不放心地開口問道。
林穀雨笑了笑,緩緩地點頭,“我知道的,你不用擔心了。”
池府的門外。
如意不安地站在門口,雙手使勁地攪着手裡的巾帕,輕咬着脣。
“如意小姐,”徐峰走到門口,在看到如意的時候,一臉地納悶,“是來找夫人的嗎?”
“恩。”如意慌亂地點了一下頭,臉不自覺得紅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徐峰這纔想起來,如意已經失憶了,根本就不認識他。
“在下徐峰。”徐峰朝着如意抱拳說道。
徐峰。
徐峰。
這個名字好熟悉。
wωω▲ тt kan▲ CO 如意的眉頭輕擰着,猛然間擡眼望向徐峰,脣角緩緩地勾起,“我想起來了,你是三叔的義子,風哥哥。”
“正是。”徐峰沒有想到,如意竟然還知道他。
如意走上前,一把抓住徐峰的胳膊,一臉認真地說道,“風哥哥,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
徐束青從大門裡面出來,遠遠地就看到徐峰跟如意落在一起的手。
握着長劍的手忍不住地握緊,徐束青的眉頭輕擰着,緊咬着脣,心難受地難以呼吸。
“如意小姐,”徐束青努力地調整着自己的心情,擡腳走到如意跟徐峰的面前,“徐峰公子。”
如意不知不覺地鬆開了徐峰的手,轉頭望向徐束青,一臉認真地問道,“穀雨答應見我了嗎?”
“是的。”徐束青冷冰冰地說着,眸中一片寒冷。
如意好不容易是那個了一口氣,擡腳朝着門裡走去,剛走了一步,回頭看了一眼徐峰,脣角緩緩地勾起,“峰哥哥,你等着我。”
峰哥哥?
叫的還真親密。
徐束青握着劍的手更加的用力,恨不得將手裡的劍握斷一樣。
徐峰朝着徐束青微微點頭,轉身朝着屋裡走去。
徐束青的心漸漸地沉落下來,胸口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眼睛在如意的臉上冷冷地掃了一眼。
一直以來,徐束青只想默默地站在徐峰的身後,仔細的看着徐峰,看着徐峰幫着老爺夫人額。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想要知道徐峰越來越多的事情。徐束青一開始對自己心裡這種想法嚇了一跳,可是時間久了,卻沒有什麼別的感覺了。
心裡有些難受,徐束青緩緩地朝着院子裡面走去。
當她看到徐峰正在看花的時候,不知不覺雙·腿就已經朝着徐峰那邊走去了。
“徐峰公子。”徐束青心跳忍不住地加速,羞赧地看向一旁。
“恩?”徐峰緩緩的轉身,鳳眸微微一擡,嘴角微挑,淡淡地望向徐束青,“怎麼了?”
那一笑,讓徐束青覺得周圍的花朵黯然失色。
“我,我能跟你在一起嗎?”徐束青擡眼看向徐峰,心裡狠狠地揪了一下。
徐束青這話讓徐峰有點懵,劍眉頭輕擰着,“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徐束青緩緩地說着,眼睛羞赧地看向一旁。
徐束青猶豫了一下,緊接着視線便落在了徐峰的身上,忐忑不安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