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林穀雨身後的小雪,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雙·腿就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樣,不能動彈半分。
範小青瞧着範飛那個樣子,嘴角忍不住勾成一個滿意的弧度,只要哥哥來了,那個女人還有什麼好得意的,到時候直接將她綁了去給那些男人玩,又能賺不少的錢。
林穀雨眼見着範飛的拳頭越來越近,身子微微一縮,擡腳直接朝着範飛身下最軟弱的地方踢過去。
範飛沒有察覺,只覺得下身疼的要命,眉頭蹙成一團,忍不住雙手捂着下身的,痛苦的蹲下身子。
“你,你是女人嗎?”範飛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直冒。
那個地方是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地方,那個地方受到了重創,輕則疼一會,嚴重的話說不定那個地方都不行了。
範小青半攤在牀上,瞧着範飛那個樣子,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難看。
小雪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望着的範飛那個樣子,身子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卻怎麼都沒有想過夫人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林穀雨緩步走到範飛的面前,看着他痛苦難耐的樣子,輕飄飄的問道,“我只問你一句,當初爲什麼綁架我?”
“呵呵?”範飛鄙夷的笑了一聲,眉頭微微一擡,冷臉說道,“那又怎樣,你長得還有幾分姿色的,賣出去的話......”
“沒有人指使你?”林穀雨緩緩的蹲下身子,一雙眼睛定定地望向範飛,“你可要想清楚再說,你妹妹現在還在我手裡。”
範飛覺得好像沒有那麼疼了,努力地站直身子,冷眼望向林穀雨,“你什麼意思?”
“你們還做過什麼不是人的事情?”林穀雨坐在一旁的小兀子上面,風輕雲淡的開口問道。
只憑綁架這一條罪名,是不夠讓範飛多蹲一段時間的,如果想要範飛在裡面不出來的話,那就要找到更加確鑿的犯罪事情。
林穀雨有些頭疼的揉了一下太陽穴,“我啊,已經讓人去報官了,說不定等會官府的人就來了。”
範飛慌亂的看了一眼林穀雨,雙眼的兇狠在明顯不過了。
“看我做什麼?”林穀雨疑惑的看向範飛,輕飄飄的說道,“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算了,我也不懂怎麼審問案子。”
說着,林穀雨看了一眼小雪,隨後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兩個人朝着外面走去,林穀雨拉着小雪的胳膊,輕聲說道,“你現在就去上外面找人去找這裡的村長,給點錢,然後先把這兩個人看起來,到時候再找個人直接去鎮上衙門。”
說着,林穀雨從袖子裡面拿出一個錢袋,遞到小雪的手中。
小雪看了一眼屋裡,點點頭,轉身直接出去了。
等着小雪出去了,林穀雨的看了一眼屋子裡面的兩個人,想了想還是需要將兩個人直接給迷暈,萬一他們跑了就全完了。
鎮上,店裡面的後院。
“你怎麼把她帶過來了?”池航眉頭微蹙着,有些費解地望向徐峰。
徐峰那麼聰明的人,怎麼能犯這麼傻的錯誤?
所有的人都知道侯月死了,現在徐峰將侯月帶來這裡,萬一被人知道了侯月沒有死,那錢老爺的死就有蹊蹺。
順着侯月一查,就能查到他們的頭上。
“這個。”徐峰的第一次覺得有些無奈了,這小丫頭要死要活的,早知道這小丫頭一心求死,何必救了她。
徐峰走到池航的面前,拉着池航走到一旁,小聲的說道,“公子,這小丫頭一直鬧着想要自殺。”
池航的眉頭一蹙。
“您是讓這小丫頭活着,我這才找了一個快要病死的人去頂替。”?的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不,我實在是沒辦法了,纔將她帶過來的。”
侯月偷偷的擡眼看了一眼池航的背影,慌亂的跑到池航的面前,“噗通”跪了下去。
“公子,”侯月聲音沙啞着,“我現在真的沒有去處,如果您不來留下我的話,我就去,就去死!”
池航瞧着侯月那個樣子,忍不住的嚇了一跳,身子往後一退,跟別的女人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爹跟我哥哥已經不在了。”侯月說着說着,眼淚就忍不住的落下來,“我也髒了,我不知道我一個人還能怎麼過活。”
這麼說,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
池航擡眼看了一眼徐峰,眉頭輕蹙着,“你那邊能安排嗎?”
徐峰的眉頭微微一蹙,有些爲難的說道,“公子,我身邊可都是男人,不如將這侯姑娘留給夫人,夫人身邊還是缺人照顧。”
聽着徐峰這麼說,池航又看了一眼侯月,爲難的說道,“只是見過侯月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擱在穀雨身邊,會不會......”
侯月擡眼望向池航,淚眼汪汪的,小聲的說道,“我劃破臉,這樣行嗎?”
不等池航說話,侯月一把拿起地上的石頭,毫不猶豫地將細緻白嫩的臉劃了一下,鮮紅的鮮血忍不住的留了下來。
池航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你怎麼這樣啊,那個,徐峰,趕緊叫大夫過來給她看看。”
“是。”徐峰也被侯月的動作給嚇到了,這姑娘是不是傻掉了,怎麼一下子就做了這樣的事情。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這臉都是最重要的,誰捨得將自己的臉直接劃破?
池航忙讓侯月起來進屋去坐。
徐峰疾步走了出去,剛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朝着外面走去。
沒一會,徐峰就拿着金瘡藥回來了。
“我也沒法找大夫,”徐峰微微嘆了一口氣,“拿着酒擦擦,之後上點藥,只希望這臉上別留下什麼傷疤!”
聽着徐峰這麼說,侯月輕輕的搖頭,認真得說道,“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重新開始。”
“胡說什麼?”池航冷聲道,“當初想着把你救下來,就是不想你們侯家到最後沒有一個人,纔會找了一個命不久矣的女人去代替你。“
侯月的身子微微一頓。
“你是侯家最後的希望,你手裡有不少的錢,等到日後你想要離開了,你隨時可以離開。”池航惆悵的嘆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道。
侯家,真的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徐峰好不容易幫着侯月上好了藥,無奈的說道,“你以後被這樣衝動。”
擡眸望着面前的男子,侯月微微張脣,驚愕地看向面前的男子,“謝謝。”
“一會給她置辦點東西,然後晚上我帶着她回去。”池航惆悵的說道。
徐峰笑了笑,應了一聲是。
只是還沒等到晚上,下午池航就瞧見林穀雨來鎮上了。
林穀雨剛一進後院,就瞧見一姑娘半蒙着面,站在他的身邊。
“穀雨,你怎麼來了?”池航瞧見林穀雨進來,忙起身走到林穀雨面前。
“就是原來咱們住在半山腰的時候,有個人綁架了我,現在那人已經找到了,我就跟了過來準備作證。”
池航的雙眼一亮,詫異的望向林穀雨,“那兩個人找到了?”
“當初我就說範飛跟範小青兩個人很像綁架我的人,現在已經證據確鑿,那兩個人已經開口承認了。”林穀雨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明顯,說後,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個蒙面女子的臉上,猶豫的開口問道,“她,是誰?”
侯月緩步走上前,沒有一絲猶豫的跪在林穀雨的面前,一把將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奴婢侯月,見過夫人!”
侯月?
林穀雨的眉頭微蹙着,疑惑的望向池航,不是說侯月已經死了嗎?
“是這樣的,”不用林穀雨問出口,池航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小聲的說道,“那個,她找了一個快要病死的女人代替她去死,然後走投無路了,說是想要留在這裡做點事情。”
怎麼可能呢?
林穀雨的眉頭微蹙着,低眸望向侯月,“你是想留在我身邊做事情?”
小雪站在林穀雨的身後,偷偷的看了一眼侯月,那姑娘臉上的傷疤還帶着點鮮血,看着有些觸目驚心。
“是,奴婢願意一直照顧夫人!”侯月一臉平靜的說着,沒有一絲的猶豫。
“既然這樣,先留下。”林穀雨對着一旁的小雪說道,“小雪,你帶着她去一邊休息。”
“是。”小雪心裡明白,笑着走到侯月的面前,伸手將侯月扶起來,起身朝着一旁走去。
林穀雨冷眼看了一眼池航,伸手拉着池航的手朝着屋裡走去。
剛剛池航說的話漏洞百出,只要是稍微想想,就知道有很多的問題。
等到了屋裡,林穀雨拉着池航坐下,一臉認真的望向池航,“我現在都已經將人留下來了,你該說說侯月是怎麼回事了吧!”
池航微微一笑,“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侯月是個有主意的女子,”林穀雨很是欣賞的說道,“重情重義果斷決絕,留她在身邊,若是真的站在我們這邊,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擔心,我怕的是......”
池航沒有想過林穀雨會這麼說,無奈的說道,“其實我跟徐峰早就知道侯月要殺錢老爺,只是可憐這姑娘年紀輕輕就沒了,便張冠李戴,找了一個命不久矣的女子去頂替她。”
衙門的大火!林穀雨忍不住的捂住脣,驚愕的望向池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