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金將軍,再有盛公子的示好。
金建時再傻都知道,這個所謂的四叔是不好得罪了,最起碼他現在不能得罪還得好好奉承一番。
一想到本該是自己所得的滿屋兵器,現在要歸還出去,心中便是在滴血,還得扯着笑臉微微弓腰道:“四叔,侄兒有眼不識泰山,您可別見怪啊。”
如果是自己那幾個哥哥,金老爺子自然不願去理會,可看着比兒子還小的侄子,就是有氣,他也發不出來,只是搖手便作罷。
而金建時又怎麼會放過算計自己的三哥,開口說道:“四叔,您能回來,想必我爹和三叔定會十分欣喜,可惜小侄現下有事,不如讓三哥帶您去見見他們,正巧,侄兒來的時候就在前院見過他們。”
說完,餘光瞄向咬牙暗恨的三哥,不免一笑,更是再次說道:“盛兄,既然你與三叔認識,正好可以同他們一起,正處在年關,事堆積了滿屋,賢弟便偷個懶便先離開一步。”
這次帶人來到這裡,不過就是爲了那把刃扇,現在看來,肯定是沒法子了,倒不如先離開,省的到時候將兩邊的人都給得罪。
看着甩甩袖擺就離開的七弟,又看了看滿院子的人,金均時頓時就希望離開的人是自己該有多好。
帶着四叔去尋大伯三叔,他是傻了纔會這樣做。
他那個不顧親情的大伯兩人對於四叔是極度的不歡迎,真要將人帶到他們眼前,恐怕被記恨上的的絕對會有自己。
得不償失的事情,金均時纔不會如此做,最起碼現在不會。
他望着金老爺子,只有悻悻然一笑,說道:“不如咱們去祠堂吧?”
金老爺子點點頭,便跟着走了去。
這是他多年後的第一次祭拜祖先,更是金家其他人第一次進入祠堂。
從他們出生到現在,金啓文幾兄弟每逢清明,除了祭拜外祖一家,卻對金家的祖先毫無所知。
甚至就是開口去問,老爺子都是閉口不言。
久而久之,便都知道這怕是老爺子心中的一件難事,便不再去問。
他們有想過,老爹來至於何處,更是有想過,也許是老爹之前是生活在富裕的人家中,畢竟當年老爹來到三合村的時候,是個不缺銀錢的人,只是後來所信非人,又是大手大腳的過日子,才讓後面的日子過的艱難。
可是,誰都沒有想過,老爹的家,居然是這般的富貴。
祭拜過後,金老爺子並沒有留下來,而是選擇了離開。
只是再走之前,留下了明日再上門的意思。
還有五天時間,他就不信,他那幾個哥哥會允許他在府裡四處走動,卻不來見他一面。
出了上京金家的府邸,金芸便開口着要四處逛上一逛。
纔來就差點鬧出事情,金老爺子怎麼可能會同意,好說歹說,金啓全便決定跟着小妹一起去。
金啓全本就對突然多出來的妹妹很是喜歡,哪怕曾經被打的下不了牀,到底還是想要彌補一下兩人的關係。知道小妹愛吃,便帶着她來到了一家酒樓。
酒樓位於鬧市,人流很多,坐在酒樓之上,微微低頭看向外面,彷彿能看見人生百態。
之所以選擇這裡,便是因爲這家酒樓有一門特色才。
烤鴨。
隔着老遠,金芸就聞到了這股香味,香得她邁出的腳步是越跨越大,甚至到了後面,金啓全都要快步才能跟上。
酒樓雖然大,可架不住來得人多,看着只進不出的大門,金芸摩拳擦掌,正找準方向準備擠進去。
在擁擠的人羣中,還真沒法抵擋的住她。
金啓全瞧着小妹一臉的急樣,看着她就要上前,趕緊着就是出手將她扯了過來,伸手指了指一邊,道:“往那邊走,能上三樓。”
三樓不屬於包間,樓下擠得滿滿當當,三樓還有空餘的位置,金芸一瞧,不用多想,便能知道爲何。
不外於’權利‘二字。
難得一次,金芸也能享受到這權利帶來的好處,不過剛剛坐下沒多久,點好的菜色就已經上來。
撲鼻的香味,讓她根本沒有分出心思去想其他的,手就已經麻利的動了起來。
看着小妹吃的高興,金啓全也不免覺得馮展的建議來的好。
年少的時候雖然很少吃到這些,來到上京後,便是頓頓都有葷腥,早兩年吃的多了,現在還比較喜歡一些清淡的。
他用着公筷夾了一些放到小妹的盤子裡,說道:“這個也嚐嚐,他們的特色菜,據說不少人慕名而來。”
別的不說,金芸覺得來上京絕對是來對了,光是這第一頓,就讓她不免期待着之後待在上京的日子了。
金芸吃的較快,卻不粗俗,直到旁邊兩桌的人都已經離開,開始收拾桌子的時候,她仍舊沒有放下筷子。
金啓全雖然是個當爹的人,卻也不知道姑娘到底能吃得了多少,只是瞧見桌面上的菜餚沒了,便招手讓着店小二繼續加菜。
就這般一人光吃,一人點菜,看的店小二是時不時就擦着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正當他心中打算着上前提一提時,旁邊突然衝出了一個紅色的小身影,就這麼衝向了那桌人。
能來到三樓的人,身份都並不簡單,店小二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那個一直吃啊吃啊吃的姑娘,手指就是一挑,將堆滿着殘渣的盤子就這麼翻到了衝過去小身影的頭頂上。
也就是瞬間,耳邊就聽到了一聲尖叫的聲音。
“啊!!!”
並不覺得疼痛,只是光感覺到頭頂上蓋着的是什麼東西,還有順着留下的來的湯汁,金嬌兒尖叫的想吐。
注意力一直放在小妹身上,等金啓全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自家閨女快要崩潰的吶喊以及攤着雙手聳肩的金芸。
金芸一臉的無辜,她倒真的不是有意,誰讓這個臭丫頭突然的跑出來,她還當是來搶奪食物的,不免下意識的就動了手。
好在反應的早,不然現在可不就是殘渣蓋頂的事,說不定這丫頭就是想喊都喊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