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絕對出手,白昱之不準備在拖下去,他轉身問下好友:“順路送你回孔府,你藥可還沒吃。”
方亦烜談定的用手剝着花生,手指修長,很是骨感。他很認真的用手剝着花生殼,說道:“那藥都吃了十年載,還不是如此,比起回到孔府,我到更像跟着你們一起。”
白昱之稍沉寧,就讓挑雲去安排車輛,他的這個好友決定的事,自己還真沒有辦法去說服。
如果是以往,金啓武還真希望能在這個華貴的府裡再待上一會兒,這也是一個資本呀,等以後他在碼頭一說,自個可是去過白府,見過白家大少爺的人。
起先還以爲去施府,沒想到白家大少爺居然直接了孫家。
金啓武更是精神一震,雖然和孫府有了間隙,但孫府時誰啊,是沅裡鎮的首富!
白昱之一行人也沒有拜帖,直接就朝着孫家而去。
孫府守門的人一看到來的幾人,瞬時就笑開了臉,手下打着手勢,讓後邊的人去給少爺消息。
既然沒有府裡的人同意,守門的人也不敢攔着上門的幾位,連忙將一行人帶到了待客的屋內,好水好茶伺候着。
也不過片刻的功夫,孫家大少爺孫千山腳步急速的就向這邊來,一進門,他抱拳道:“白兄,方兄,孔姑娘在下有禮了,真是貴客臨門啊。”
孔婉如也不給面子,她癟嘴道:“孫千山你別每次都這般文縐縐的。”
“禮不可廢。”孫千山撩起衣襬,就向着上座而去,至於那些不臉熟的人,完全就沒有放在眼裡。
他繼續道:“幾位難得來一次,定要留下好好喝上一頓,前些日子,我爹從外地帶回一罈好酒,保準讓幾位捨不得放下杯子。”
方亦烜輕咳一聲,他也不推遲:“既是好酒,當然要喝上一壺。”
“孫兄,亦烜身子羸弱,可不能如你那般放肆,酒你還是留着自個喝吧。”白昱之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直盯着好友,讓對方不得不悻悻然扭頭過去。
孫千山也不強求,嘴上倡言,偏偏又不問幾位爲何而來。
其他人還好,孔婉如卻沒有這個耐心,暗地扯着白大哥的衣袖示意他趕緊辦事。
白昱之也不想繼續耽擱下去,別看着孫千山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其實心黑的很,他道:“孫兄,在下這次來也是想要過問一聲,既然交易已經談攏,爲何出爾反爾?”
交易?孫千山立刻就知道白昱之口中的交易是什麼,不過就是手下的人算計了一戶農戶,白昱之居然大張旗鼓的上門,雖然比起直接坑那家農戶好處要多的多,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道:“白兄,這話從何說起?”
白昱之也不廢話,將來龍去脈說的清清楚楚。
而孫千山聽完後就張嘴大笑一聲:“絕對是誤會,二弟妹乃女眷絕對不會插手,你放心,我這就讓人通傳一聲。”
說的雖然輕鬆,可孫千山握着手把的手指緊緊捏住,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來回一趟並沒有很久,來的是施氏貼身的嬤嬤,施氏聽到後一直就是心緒不寧、焦慮不安,還在貼身的奶嬤嬤能定住神,安撫了過來。
因着有外男,施氏也不好露身,再來到底還是因爲心虛,不敢上前院一趟,便託着奶嬤嬤來了一趟。
施氏的奶嬤嬤一進來就是訴苦,只是說楊香寒因爲將熱的湯水曬在了二少奶奶的衣裳上,才罰她去的洗衣房,哪會知道施府的下人居然和白家有着關係,如果早知道定不會如此。
說的冠冕堂皇,像是有一肚子的委屈,可這樣的話說多了,到有些惺惺作態。
不管是不是真,起先孫千山還覺得這個理由很是恰當,偏偏這個老婆子是越說越多,越說越錯,連着他使過去的眼神都沒看見,還在那自顧自說着自個的。
孫千山心中氣的要死,臉上還得露出笑意,他重重咳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你帶着白兄等人去趟施府,將那人接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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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這般容易就放過楊香寒那賤。蹄子,施嬤嬤心中就萬般不爽。
其實,楊香寒被罰這事起源也在她。
當時姑爺因爲抱怨在少奶奶面前提起金家過,施氏雖然沒有什麼印象,施嬤嬤卻有。
前些年,因爲他的大兒媳沒了,施嬤嬤想讓兒子再娶,她就相中了楊香寒,楊香寒有一手好手藝不說,樣子也長的不差,主要性子也好,又得老夫人的喜愛,自然讓她看中了眼。
偏偏她提了出來,楊香寒想也不想就拒絕,甚至她讓當時還是姑娘的施氏去說,也沒能讓楊香寒同意。
那時候施嬤嬤就暗恨了起來,只不過有着老夫人的恩寵,她一直沒有得願。
聽着姑爺一說起三合村的金家,她就想起了楊香寒那個賤蹄子,在少奶奶面前就說起,幫着姑爺出了口氣不說,還能整治整治楊香寒,何樂不爲。
偏偏,施嬤嬤居然想不到,這麼小的一件事,居然讓白家和孔家的人上了門,大少爺甚至是親自過問。
她雖然鎮定,心中卻也很是驚慌,只能咬死了口說是楊香寒出了差錯才受的處罰。
那賤蹄子就算是面子再大,可她現在還是施府的一個奴婢,罰了錯挨罰,是天經地義的事。
施嬤嬤心中卻是後悔不已,早知道她起先就應該狠狠將那賤蹄子打一頓好,不然哪能如此放過她。不過想歸想,她還是要裝做感慨道:“香寒那閨女性子是個好,也是她積福,才能讓幾位貴人爲她奔波。”
而當白昱之幾人離開後,孫千山柔和的面部立刻陰沉下來,他聲音暗沉,咬牙切齒道:“二弟人在哪?馬上將他給我喊過來。”
他就不相信唯獨會這般巧,施氏會處罰那個下人,絕對不會這般的簡單。孫千山氣急不是爲了二弟妹罰人一事。而是孫家有過家規,身爲孫家的女眷,不得插手生意上的事,施氏這麼一手,哪怕是爲了家人出氣,也是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