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位斯文男子在國際上甚至是自己的國家,都不算什麼名聲斐然的大人物。但他的實力——卻遠遠超出普通高手。躋身破世!
放眼全球任何領域國度,一名破世強者均可以雄踞一方,成爲名利雙收的大人物。
譚慶子便是。他以破世之名成爲神會第一強者。享受萬人崇拜。陳悲風當年擁有破世強者實力,便不止一次被燕京大佬們挖牆腳。存在感極強。
由此可見。破世強者基本可以算是分水嶺。過了,便前途無量,名利豐收。
眼下這位斯文男子卻以破世強者身份扮演綁匪。可見其任務相當嚴峻,亦證明了其幕後老闆足夠大手筆。
但不管如何。誰也不會想到斯文男子的任務會在飛機上出現差池。哪怕他們有後背計劃,也不是在飛機上執行——
太意外了!
楚河的出手驚呆了所有人,包括斯文男子!
他看得出楚河實力非凡,縱使全力出手,也未必能在這個年輕人手上討到任何好處。可他仍然低估了楚河。在他眼中,一旦楚河有什麼不軌行爲。他隨時可以縮回去,然後用無數把手槍制止他任何的危險行爲。畢竟,這裡是飛機上,任憑楚河強大如戰神,也無法在狹隘的空間內躲避所有攻擊,或是扭轉局面。
可他疏忽了一點。
楚河一擊即中。沒給他任何逃脫的機會。
咔嚓。
手指掐住了他的咽喉。在一瞬間的窒息之後,楚河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面龐映入他的眼中。
“我說的對不對?”楚河在笑,笑得輕鬆而從容。“你根本沒有能力激怒我。”
“所以呢?”
這個斯文的中年男子吃驚於楚河的龐大實力,卻絲毫不見紊亂,淡然道:“你能改變什麼?”
“看得出來。你是他們的老大。”楚河笑眯眯地說道。
“我承認。”斯文男子點頭。
“我還知道他們是夢靨的人。但你不是。”楚河微笑道。
“這又能證明什麼?”斯文男子反問。
“一個不是夢靨的人卻能操控夢靨。能證明的當然是你的身份不簡單。”楚河神色平靜道。“現在,我手裡有了一張牌。起碼在飛機上,我能和你的人平起平坐。他們也不敢再亂殺人。對嗎?”
“你很聰明。但你做了一個並不聰明的決定。”斯文男子淡淡道。“
我一開始就向你表態。只要你不搗亂。我不會爲難你。”
“那你認爲我會相信嗎?”楚河反問。
“爲什麼不信?”斯文男子道。
“如果你有把握殺我。也許上飛機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殺了我。你現在不殺。是打算下了飛機,等到了援手再動手。”楚河精準地分析出斯文男子的心理活動。“不管是出於正義還是我自己的小命。我都不敢苟同你的說法。”
二人冷靜而聰明地談話時,所有握槍的綁匪都擠進了頭等艙,紛紛指向楚河。但正如楚河所言,他們萬分忌憚楚河衝動之下擊斃斯文男子。所以半步不敢靠近。連影視作品裡老大的口頭禪‘放下槍’都沒有機會出現。
“那麼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斯文男子聳肩道。“殺了我?然後跟我的人火拼?你似乎忘記了。這裡是飛機上。”
“我是一個愛惜生命的人。”楚河摸出他腰間的手槍。抵住他的額頭道。“起碼在下飛機前。你是安全的。”
“但現在。我需要你將所有的人都叫進頭等艙。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你的人都不能進入經濟艙。因爲他們的衝動隨時會讓你丟了小命。”楚河鎮定道。
很快。
二十餘綁匪盡數進了頭等艙。而當楚河與蕭太后一同挾持斯文男子進入經濟艙時,更爲濃烈的血腥味鑽入鼻端。
二百多號人的經濟艙內烏煙瘴氣,有人痛苦呻-吟,有人失聲痛哭,還有人倒在血泊中,有人爲親人的慘死難過。可謂衆生百態。但楚河的出現給他們打了一陣強心劑,不論是痛苦的難過的害怕的乘客均齊刷刷地望向楚河。等待這個救命稻草的下一步行動。
“大家好,我叫楚河。華夏人。”
楚河頗有些弱智的開場白迎來了華夏人的一片叫好,那些怕到崩潰的各國人亦是對楚河生出強烈的好感。縱使心中仍瀰漫着陰霾,但較之之前的絕望,如今至少看見了希望。
楚河吩咐一名乘客合上經濟艙的大門,遂又拉上了簾子。這才指了指寸步不離的斯文男子:“他是綁匪頭子。在他的計劃中,你們不止會傾家蕩產,還會沒命。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務必要將他當成人生中最後一個敵人看待。”
人羣中爆發出憤怒的驚呼。隨後,楚河瞥一眼斯文男子道:“你叫什麼?”
“杜魯斯。”斯文男子簡略回答。
“一般的名字。”楚河揶揄道。“和你的領導能力一樣惡劣。
”
“你對我所有的羞辱都會在下飛機後償還。何必呢?”雖處於下風,杜魯斯卻半點兒不示弱。
“飛機打算去哪裡?”楚河不以爲意地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杜魯斯淡淡道。
啪!
楚河猛地一記耳光摔在他的臉上。登時將他打得臉龐浮腫。口鼻噴血。
“我認爲你必須相信一點。我對你的殘忍會遠遠超出你對乘客的。”楚河雙眼冒出寒光。“而且。我不會讓你死。”
砰!
膝蓋狠狠撞在杜魯斯胸腹。登時撞得他噴出一灘嘔吐物。
“你居然吃了那麼多東西。”楚河面無表情地瞥了杜魯斯一眼。重複道。“飛機打算去哪裡?”
“梵蒂岡。”
啪!
楚河反手又是一巴掌:“我討厭謊言!”
“我沒有說謊——”杜魯斯瘋了。
“那你他媽說去梵蒂岡?”楚河罵道。“不到一千人的國家能有飛機場?”
“——”
有這麼斤斤計較的人嗎?
說飛去梵蒂岡,就不能在旁邊的意大利羅馬下飛機嗎?
確定了飛行目標。楚河親手將杜魯斯進行三層捆綁,這纔將他丟在自己旁邊的椅子上。回頭朝面色平淡的蕭太后說道:“姑姑。咱們似乎惹上大麻煩了。”
“你惹的麻煩一直不小。”蕭太后絲毫不介意。
楚河無奈道:“杜魯斯胸口掛着十字架。可以肯定。他是教會的人。”
“天主教?”
方纔蕭太后一直聆聽着楚河與杜魯斯的對話。知道飛機要飛向梵蒂岡這個人口不過千,卻是全球天主教領袖的國家。而梵蒂岡作爲世界上面積最小人口最少的國家,又是罕見的國中國。能在全球具有舉足輕重的地方,只因它是天主教會最高權力機構聖座的所在地。故而人口雖少,信徒卻是遍佈全球,高達十三億。足有華夏總人口之和。
“嗯。”楚河輕輕點頭。皺眉道。“如果這次劫機有天主教會操控的痕跡。那可就真真切切地不簡單了。”
天主教會?
梵蒂岡?
聖騎士?
紅衣主教?
對無神論亦沒什麼宗教信仰的楚河而言。教廷並不是一個能洗滌他心靈的地方。相反,據許多前輩與傳聞所說——梵蒂岡強者如林,號稱上帝之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