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雖然和獨孤這個屢屢當了婊子還立貞節牌坊的老流氓相處了這麼久,不過對於獨孤的流氓行爲還是特別的頭疼,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可是我們只是應客水族的邀請出兵滇南的,可不是滇南五族啊。
“滇南五族都是我們帝國的一部分嘛,金花大軍北上侵犯我天朝國土,身爲我天朝的封疆大臣,世受國恩,滇南五族必定會同心協力共同抗擊侵略者的無恥行徑。撣族和景族等雖非我神州族類,不過久居滇南,沐浴聖化,已經和我天朝百姓無異,在這國破家亡的危機關頭,他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坐視帝國領土淪陷?奈何滇南五族力量微薄,無法抵禦金花三越侵略者的進攻,因此邀請我河套大軍協助防守。你想想,金花三越既然已經和我帝國反目,他們既然能夠進攻客水族,那麼對近在咫尺而且沒有反抗之力的滇南四族會作何舉動?金花圖謀我天朝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當他們在面對着好像是已經脫光了衣服的滇南四族的時候,怎麼可能按兵不動?那樣的話,別人必然會認爲滇南四族是和金花相互勾結,你說對不對?”獨孤一臉諂笑的說道。
血殺現在真有些無語了。不過獨孤的話也很有道理,雖然滇南四族是在和金花相互勾結,但是他們現在還沒有膽量和清風反目。畢竟勾結異族,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就像是極樂聖教,現在清風境內無不對他們恨之入骨,如果一有機會,必將其徹底滅絕。滇南五族不過是一個偏遠山區的小部落,以後還想着和天朝修復關係和平共處的,又怎敢如此的光明正大?因此,只要他們一天不和帝國公開決裂,獨孤這裡也就存在着敲詐的可能。想到獨孤爲人向來無所顧忌,血殺不得不提醒他一聲:“獨帥,這件事情本帥蓋不過問,不過滇南五族畢竟都是帝國的臣屬,獨帥你可不要鬧得太過火了纔是。”
獨孤哈哈一笑:“血帥,這件事情你不插手都是不可能的了。本帥今天前來,就是和獨帥你商量這件事情的。”
說道,獨孤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大聲對着房外喝道:“龍知山,給本帥把人帶進來。”
片刻,龍知山和獨孤的兩個親衛親自護送着一個身穿着河套軍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血殺心中一驚,獨孤雖然爲人流氓,不過辦起事情向來精明。而這個中年男子看模樣並不像是河套士兵,反倒是更像獨孤所說的金花猴子一點。可是他現在穿着的居然是河套軍裝,而且還是龍知山和獨孤的兩個親衛親自押送,很顯然不是尋常人物。
獨孤右腳很隨意的在那個人的下巴上託了一下,對着龍知山等人揮了揮手,這纔對着血殺說道:“血帥,看來人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啊。你說我們在這南平縣城呆得好好的,也沒去找過滇南四族和金花三越的麻煩,按理說大家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可是他們倒好,看我們居然是橫看豎看不順眼,這不,居然還有人想將我們給挪一下位置,或者是讓我們到豐都鬼城去坐坐客,你說這還有天理嗎?”
血殺連忙張口說道:“打住!你能不能讓本帥先知道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了半天,怎麼還沒有說到正題?”
獨孤很流氓的一笑:“血帥你不用這麼心急嘛,這不是馬上就要說到重點了嗎?你老人家都這麼大一把歲數了,修身養性的功夫怎麼這麼差?這個王八蛋叫樸中天,一聽這個姓,就知道是金花王室的人。他了,是奉金花國王樸總克的命令,前去和撣族的沙丹聯絡,準備聯合滇南四族南北夾擊將我們這十萬大軍全部殲滅,再不濟也要打通從滇南路前往大湖路的道路。只是這個王八蛋的運氣不怎麼好,他從理州返回來的時候,恰好本帥正在山林中打獵,一看見這傢伙帶領着十多個人鬼鬼祟祟的有道路不走偏偏鑽深山老林,本帥就知道這裡面絕對有問題。於是便順便將他們請過來做客了。”
“其餘的人了,有沒有漏網之魚?”血殺關心的問道。
“本帥出馬,當然不可能有人逃脫。哼,還想跟本帥玩捉迷藏,清風雖大,若是本帥自稱山地戰和山林戰第二,那麼還沒有人敢說他是第一。血帥你放心,其餘的十二個人全部都已經被本帥格殺,而這件事情也就只有跟着本帥打獵的二十多個親兵知道。這些人都是跟着本帥從壺口渡口回來的老兵,絕對不會有問題。因此這個消息斷無泄露的可能。”
“是樸總克下令他們和沙丹聯絡的?居然不是樸志成?”血殺的眉毛一挑,很是疑惑的說道。隨手抓過樸中天,血殺就想親自問一下具體的情況。只是人一落入血殺的手中,血殺就發現對方的筋脈混亂,很顯然已經遭受了一番酷刑。血殺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一邊的獨孤。
獨孤嘿嘿一笑:“血帥你不知道啊,這個王八蛋的嘴巴可緊了,本帥將他的下巴給卸下來了他居然都不肯說話,爲了我們這十萬大軍的安全,本帥不得不稍微施展了一點手段。那個,本帥已經很多年沒溫習過武藝了,所以就在他的身上試了一下自己的分筋錯骨手的效果怎樣,嘿,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是那麼靈驗啊。不過,也就知道了他是樸總克親自派出的人而已,下面的還要靠血帥你親自操刀了。”
血殺一翻白眼,什麼時候見過下巴被卸下來了還能說話的,獨孤這王八蛋還真會說話。看着眼前這個強忍着痛苦卻不願意哼出來的中年男子一眼,血殺的眼睛裡微微浮起了幾分興奮,獨孤是怎樣的人,他自然清楚,落到了獨孤的手中,那完全是比十殿閻王親自出手還要恐怖。能夠讓獨孤如此讚譽的,血殺還真沒有見過幾個。
回過頭來,血殺對着樸中天說道:“本帥給你一個機會,你如果老實說了,那麼本帥必定給你一個痛快,如果你不肯說,那麼本帥必然不會客氣。分筋錯骨手雖然厲害,不過和我們神州的傳統酷刑相比,還差之甚遠。如果你真的有興趣,本帥不介意讓你一樣一樣的領略。”突然,血殺的右手閃電般的抓向了樸中天的下顎,只是一拉一拖,樸中天的下巴就再次被卸了下來。這個時候,血殺總算明白了獨孤爲什麼卸下他的下巴而不是點啞穴了,感情是防止這人咬舌自殺啊。
“這倒是一個麻煩了,想讓他說話,就必定要給他裝上下顎,可是又要時刻防備着他自殺,金花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漢子?獨帥,你有辦法沒有?血殺殺有些頭痛的說道。
獨孤殘忍的一笑:“辦法絕對是有,只是剛纔在外面沒辦法發揮,嘿。”獨孤站了起來,左手在樸中天的啞穴上一點,右手抓住他的下顎,然後左手閃電般的在樸中天的嘴裡一陣忙活,血殺只看見樸中天身子一陣劇烈的晃動,只是腦袋被獨孤給抓住了,根本掙扎不開,而且被點了啞穴,也叫不出聲音。只是那表情之猙獰,掙扎之劇烈,很顯然他正在承受着極其巨大的痛苦。好一會兒,獨孤這纔將左手從對方的嘴裡拿了出來,隨手抓過血殺桌上的毛巾擦掉了手上的血跡,這才笑呵呵的說道:“血帥,這下他不能咬舌自殺了。”
血殺往地上一看,地上已經散落了數十顆滿是血污的牙齒。獨孤剛纔的這一手,居然是活生生的將樸中天的全部牙齒給拔下來了。血殺自己雖然也是一個嗜殺成性的人,不過手段還遠遠不及獨孤的殘忍。看來駱祥所說的此人是個危險分子的論斷確實是正確的。
獨孤不以爲意的一笑:“血帥,不是本帥太過殘忍,而是這件事情太過重要。此人在金花的地位明顯不低,這次被樸總克親自派了出來,全權負責和沙丹的接觸,很顯然所圖非小。可是如果我們不知道他們發動的時間和具體的計劃內容,那我們這十萬大軍就危險了。情非得已,本帥不得不出此下策。”
血殺很顯然也明白了獨孤的意思,當下一把抓起,冷冷的說道:“本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如果說出來,大家都痛快。如果你想驗證你的骨頭有多硬,那本帥有的是辦法。”
雖然是痛入骨髓,不過依然是閉口不言,一雙眼睛也是冷冰冰的看着血殺。血殺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老虎不發威,你還真以爲本帥是病貓了啊。當下將朝地上一扔,徑直走出了房門,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提了一柄生鏽的長刀和一節竹竿。血殺也懶得對獨孤解釋什麼,剛纔獨孤露了一手,他如果不拿出一點成績,那未免太讓獨孤笑話了。當下用自己的殺豬刀將竹竿做成了十多根長約三寸,線香粗細的竹針,然後將左手拎起,右手抓起一把竹針,便對着的頭上穴位緩緩的刺了進去,一邊刺一邊還輕輕的說道:“這一招叫做九針制神,在醫學上來說,便是用極大的痛苦來保證你的神智清醒。只是本帥匆忙之間找不到那麼細的銀針,就只好拿竹針湊合一下。”
在他雄厚內力的支撐下,本來還算柔韌的竹針頓時變得有如鋼針,一點一點的刺進了的穴位之中,只是在行醫的時候,用的都是細若牛毛的銀針,可是血殺用得卻是線香粗細的竹針,那份痛苦,完全不足以用語言形容。而當血殺九針刺完之後,已經面若金紙,連帶着眼睛裡都流露出濃濃的死灰色。不過血殺可沒工夫去管這些,他同樣是一個嗜殺的人,當心中的血性被激發了出來之後,照樣需要宣泄一下。抓起的左手按在桌上,血殺抓起那把鏽跡斑斑的長刀,開始在一個一個的切着的手指頭來。這個時候,血殺很顯然不是一刀一根,而是像切片一樣,手中的長刀也當作了鋸子,拉來拉去就是半天都切不下一片。這下的反應比之剛纔獨孤拔牙的時候還要劇烈了許多,右手抓住了自己的左手,就想從血殺的手中掙脫。只是血殺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讓他掙脫,反倒是更加細心更加緩慢的切起片來。如果是常人承受着這樣巨大的痛苦,肯定已經暈了過去。不過血殺一開始就給他來了一個九針制神,想暈都沒有機會,都說十指連心,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比之獨孤的分筋錯骨手不知道劇烈了多少倍。
當血殺切到第三根手指頭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只是一個勁的點頭。啞穴被點的他根本說不出話來,只好用自己的肢體語言表示自己的意思。可是血殺根本沒有理睬他的行動,又切掉了一根手指之後,這纔將他放在了一邊。
“願意說了?”血殺微笑着問道,只是在的眼中,血殺的這個笑容實在是太猙獰了一些。
連忙點了點頭,現在的他只求速死,唯一希望的就是血殺能夠恪守承諾,當他說完之後給他一個痛快。
血殺意猶未盡的捏了捏下巴,這才以不同的力道和不同的速度將揪根竹針從的頭上拔了下來,然後隨手一撫解去了他的啞穴。樸中天這下在不隱瞞,老老實實的將一切全部說了出來,連一點細節都不敢遺漏。聽完他的敘述,血殺的眉毛微微皺在了一起,而獨孤則是笑着將外面的龍知山叫了進來,讓他們好好的服侍。
“大帥你不是說給我一個痛快嗎?”由於牙齒被拔掉,因此說起話來也含混不清,不過獨孤等人剛纔聽了他這麼久的答話,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獨孤走上前去,很禮貌的幫他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盔甲,這才笑着說道:“你放心,如果你說的是老實話,本帥一定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我們天朝乃是禮儀之邦,向來提倡厚德待人,絕對不會食言而肥。只是,本帥現在還無法判斷你說得是不是實情,所以只好先讓你好好休息兩天。等本帥查清楚了情況,一定不會忘記你的。龍知山,這幾天你好好的伺候大人,不能讓他和除了你們三個之外的任何人接觸,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了他的存在,任何人也不能同他說話,必須保證他這些天活着。不然,你們自己知道後果。”
龍知山等人都是身子一顫,連忙扶着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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