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如何回憶我,帶着笑或是很沉默,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追憶着往日時光,是否在說明自己已經老了,也許念舊,只是一種對自己的懲罰,或者說,應該深深的記下。
曾看過的風景,曾飄走的夕陽,曾嘗過的酸甜苦辣,一幕接着一幕,變化多端。
我很想吟唱一首屬於你的歌,讓它融進空氣中,緩緩的,緩緩的,刺進眼睛裡,等待你閉上雙眼,便已淚流滿面。
可惜,我沒有那麼做,或者說,我有些遺憾。
只是,如今的回憶,倒顯得微不足道,可憐兮兮的還想徵求寬恕。
你看,微醺的時候,你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天堂和地獄之分,只是感覺人情離別痛似天地之差。
我對魯迅的《彷徨》裡面的一篇名爲《傷逝》的短篇小說,記憶猶爲清晰,我如今還能說出裡面描寫的幾個畫面,甚至於,男人和女人一起養下的小狗和小雞。
還有後來,小雞被吃掉了,小狗被放生了。
我曾爲這對男女感到心酸,也曾埋怨當時的社會背景,只是,終究也只是一些心酸,和微不足道的埋怨,我並不會因此便會怎樣。
只是我不會說,在女人離開他們那個共建的小家的時候,我會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更不會說,在看到男人爲了躲避內心的真實情感,從而不回家,倒在外面的圖書館裡蹭火爐時,我會有一種極其無力的感覺。
更更不想提起,在得知女人鬱鬱寡歡而死之後,那隻被放生後卻又跑回到男人身邊的小狗之時,我會想要撕掉這篇小說。
不過,這也終究只是小說,也終究只是一個讓人心傷的結局罷了。
就像我,在回憶起一段感情之時,總會莫名其妙的發呆,莫名其妙的笑或者哭,這倒也是一種很自然和正常的反應。
只是,人的內心是嚮往美好的,所以當在得知一些不幸之後,會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也就像我在聽到《後來》這首歌之時,也總會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倒並不是說我有怎樣脆弱的心靈,只是,我對於過去和未來掌控的能力,實在是太差了。
我也常說,做人做事,需得順其自然,隨心隨性,可我又時常自問,我真的做到順其自然了嗎?真的便就隨心隨性了嗎?
答案依然是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