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在光武帝威勢之下,都會心跳顫抖,但是,古蛇仍能平靜,徐徐道來,不得不說,漢拔四少,名符其實。
“天鬼窮獄手套、九天魔嬰節、耀曰白神杖、狂龍泣血刀、斬神滅靈劍。”光武帝徐徐地說道:“這五把神魔兵器,我聽過,你猜,是哪一把呢?”
不論是戰士用的兵器,還是曲士用的曲器,級別都是一樣,都是六個級別,最強大的是神器。
但,事實上,還有比神器更強大的兵器,那就是神魔兵器,這是傳說由神族兩族遺於世間的兵器,傳說,神魔兵器,在靈藍大陸有五把,這是很久遠的傳說了,知道的人並不多。
“這個我就不敢妄猜,畢竟,這個世界上,只怕沒有人見過神魔兵器。只能肯定的是,不是耀曰白神杖。其他四把,都有可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當年寒山文士留在寒山學院中的東西。”在黑暗中的古蛇說道。
寒山文士,是十三帝的親弟弟,曾是聲名揚於天下,不弱於十三帝。
“這事,該有個好策略才行。古蛇,你有什麼建議?”光武帝徐徐地說道。作爲漢拔大帝國中最有權勢的人,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神魔兵器這樣強大的東西落到別人的手中,這樣會給他帶來更多的威脅。
“陛下,我能力有限,現在我不是我負責這樣件,我手頭上的事情,都還忙不過來,那東西,要煉成,不是那麼容易之事。何況我還負責聖光國這件事。你另找高明吧。”古蛇拒絕說道。
在天武王朝,敢當面拒絕光武帝的人,只怕少之又少,古蛇就是其中一個。
光武帝哼了一聲,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進寒山學院搜一搜如何?”
在黑暗中的古蛇淡淡地說道:“陛下,如果你心中有主意的話,就去做吧,不要問我。我可不想背黑禍,寒山學院畢業的強者,可是無數,如果傳出去是我拿主意搜寒山學院的,只怕,學院的院長不收拾我,以後都會有人給我使絆子,我可不想時時刻刻提防着不知道的哪一位敵人。”
古蛇很直白,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下邊的侍衛都不由爲他捏一把汗,但是,奇怪,光武帝是沒有發怒。
“古蛇,所有人都贊你見識廣,你見過寒山學院中的老不死嗎?”光武帝突然問道。
“見過,見過一面,還是我在寒山學院就讀的時候。”古蛇坦誠地說道。
“你覺得他實力如何?”光武帝徐徐地問道。
說到這個問題,古蛇沉默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不知道,比起他來,我這點修爲淺得如水窪,我這點眼力,看不出來。天下有三大宗師,路雲飛、蕭勝衣、裘輕裳。但,如果我來給天下高手做一個名冊的話,我一定會這樣寫下:天下有四大宗師,路雲飛,蕭勝衣,裘輕裳,還有一個就是這個老不死。”
天下三大宗師,就算是強如光武帝,達到武神級別的光武帝,都爲之沉默,因爲,他們遠遠超出了武神的範疇,達到了半人半神的境界,已經不在戰士和曲士劃分級別之內。三大宗師中的蕭勝衣、裘輕裳,分別是孤雲峰、天廟的現任掌門。
漢拔四少,是當今最傑出的輕年,可以說,都是心高氣傲的主,能讓古蛇說出如此自謙的話來,可想而知,這個人是多麼強大。
“聽聞當年陛下會過他,恕我斗膽問一句,陛下與他交手沒有,情況如何?”古蛇說道。
光武帝沉默了一下,但,竟然回答了古蛇的問題,說道;“當年的確是見到他,老不死他沒出手,只是笑了笑,叫我再練一千年再來。”
光武帝這樣的強者,這樣的話,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但,光武帝仍然說道:“沒錯,當年我的確年輕,我也不是他對手。如果我現在不是一國之君,倒想與他交交手。”說到這裡,目光一厲,氣勢滔天。
無疑,光武帝心中有着強烈的戰意,畢竟,今天的光武帝,不是以前的光武帝了。
古蛇沒多說,只是淡淡提醒,說道:“陛下,天魔兵器雖然重要,但,神器認主,不是誰都能得之,就算得之,也不見得能讓神器認主,若天魔兵器這等絕世神器不認主,與廢物在手差不多。希望陛下注意天魔神器之時,不要忘記了法威斯,而且,他手中很有可能有《鳳凰天火典》,這可是真上五聖族之一朱雀族的寶物,這東西,對我們有用,就算法威斯手中沒《鳳凰天火典》,也不能讓他到燕京來,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爲曼雪公主而來的。”
曼雪公主,聖光國的公主,聽說,威爾五世駕崩之後,沒有人見過曼雪公主了。
“來就來吧,開普勒無非是禍水東引,把一個麻煩塞到我這裡來。”光武帝淡淡地說道。
古蛇沒說,帝王的心思,最好別猜,雖然,他是光武帝的幕僚,是他心腹,光武帝也極信任他,但,有些事,是不該說,也不該問,就像皇室的內務事。
“你確定法威斯就在顏家車隊中?”光武帝問道。
“確定。”古蛇的回答是簡潔明瞭。
“誰去了攔顏家車隊了?”光武帝問道。
“通天府去了一支隊伍,宰相手下的一支提刑司的隊伍也開過去了。不知道宰相是從何處得知法威斯在顏家車隊中的消息,看來,他是想拿到《鳳凰天火典》,討好陛下。”古蛇說道。
“我不知道什麼法威斯,也不知道什麼《鳳凰天火典》,聖光國的事情,與我沒什麼關係,這都是一些胡爲的屬下亂弄一些事情。”光武帝平淡地說道,這話,像是對古蛇說,又像是說給在場的侍衛說。
聖光國,背後有天廟撐腰,這就像漢拔大帝國有孤雲峰撐腰一樣,光武帝不想與天廟正面衝突,這對他沒好處,所以,特別此時聖光國的皇帝威爾五世剛剛去逝,光武帝當然是撇清關係,他不想節外生枝,他就像是躲在幕後的一雙黑手,艹縱着黑幕。
古蛇沒說,聰明如他,他道光武帝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知道光武帝這話,是說給一些人聽的,如宰相,如通天府,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們並不代表着天武王朝。畢竟,法威斯是威爾五世的宮庭首席顧問,是威爾五世的心腹,如果光武帝直接露面對他動手,會招來天廟。
能不能聽得懂,就看屬下去揣摩了。
今天,顏字號的車隊仍在前進,但是,行至中午的時候,前面突然有人攔住車隊的去路,車隊突然響起了警鑼聲,車隊立即停了下來,整齊劃一,所有的護車戰士,都立即進入了戰鬥的狀態,所有的戰士都按住了兵器,只要有一點動靜,立即動手,顏家可不是吃素的,一旦弄上了,只怕,他們也一樣敢殺人,那怕對方是來自於官方的人馬。同時,三位隨車的曲士也準備好了,一旦發動戰爭,他們第一個要做的,就是給自己隊伍的戰士加持主動祝福。
車隊的首領顏虎上前去,攔住車隊的是一個穿黑衣的中年人,他身後站着二十多位清一色的漢子,都手按兵器。
“原來是張副司馬,不知道是刮什麼風,竟然把張副司馬吹到我這裡來了,張副司馬不在京都納福,到這裡來,有何指教呢?”顏虎露出笑容說道,和氣生財。
原來,這支隊伍是來自於提刑司,屬於宰相的一支勢力。在提刑司,職位有高低之分,由高到低,大司馬,司馬,副司馬,小司馬,小司馬之下,就是一些兵卒了。
副司馬雖然官職不高,連一個州牧都比不上,但是,手中艹着生殺大權,所以在燕京中許多官員都會對副司馬點頭哈腰。
“顏兄客氣了,只是兄弟接到舉報,聽說有一個逃犯匿藏在你們的車隊中,所以,希望顏兄讓我搜查,搜查。”這位副司馬笑着說道。
顏虎皺了一下眉頭,但,仍是笑着臉說道:“當然,我們顏家都是守法的商人,當然很樂意配合着官府。請你出示提刑司的批文,我們立即配合兄弟你的搜查。”
“顏兄,批文我會給你看,但,禍藏逃犯,那可是大罪。”這位副司馬沉着臉說道。
顏虎也冷下臉來,畢竟,顏家也是家大業大,不是那麼好惹的,一位副司馬級別的,還不至於讓顏家哈腰,給臉不要臉,顏家吃素的不成,更何況顏虎還是戰王級別,眼前這位勉強戰將級別的副司馬,顏虎要宰他,不是一件難事。所以,顏虎也淡冷地說道:“副司馬,顏家一向都是守法的商人,對於合法的事,顏家定是十萬分的配合,但,如果不合法的事,顏家是不會做的。何況,顏家是做生意的,既然是在我們顏家車隊,就必須保護他們的安全,爲他們負責,不然,我們顏家的信用何在,以後誰敢與我顏家做生意?所以,望副司馬見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