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對彩雲而言是神奇的東西,相比於家裡的收音機,更充滿了神秘感。她很慶幸自己重生在這個時代,很多東西都領先於自己的前世。也就更感嘆自己的知識太少,真人的圖像怎麼能出現在那個小玻璃後面?也就更堅定了,進修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學習,爭取多學知識,多瞭解這個時代。
陪着乾媽看完了新聞聯播,彩雲也回到了老四的小屋子裡。乾媽已經重新換好了牀單被褥。
“乾女兒,明天晚上美麗就會過來給你做伴兒。火車上你都沒怎麼睡,晚上早點睡覺。等你進了大學的校門,有的是時間學習。”陳局長看着彩雲又把裁剪的書拿出來,忍不住說了一句。
“好的,乾媽,我看一會兒就睡。”
“明天早晨你不用着急起來,我們家習慣去外面吃早飯。那三個混小子不一定睡到幾點呢?樓下就有早點攤兒,你起來去那裡吃吧。”
“行,等他們睡醒了我做飯。”
“你來了乾媽就能省點心。那三個小子敢欺負你,你別手下留情。他們也都欠收拾,在你乾爸面前他們就都乖乖的。”
“乾媽,我是不會吃虧的人。”彩雲笑呵呵的說着。
“乾女兒,你要是能幫乾媽把他們管好了。那可就幫乾媽一個大忙了,該訓該打幹媽都不會生氣。”
乾媽說完就去自己房間睡了。那三個混小子都坐在客廳裡守着那臺小電視機。偶爾也傳來嘁嘁嚓嚓的嘀咕聲。
“哥,想好了怎麼收拾她沒,看樣子她比陳美麗的膽子大。”老四看着自己住的小屋門說了一句。
“消停點兒吧,媽和爸可都寵着她呢。小打小鬧怕是動不了她,鬧騰大了我們該倒黴了。”老三有點無奈的接過來說。
“嗯,是有點本事。還不至於把我們三劍客給嚇住。看完了電視回屋商量去。”
“還三劍客?充其量就是躺在父母庇佑裡的三個沒長大的小屁孩。除了父母高幹的光環,他們還有什麼?比起郭偉他們差遠了,爲了報答乾爸乾媽的提攜,本公主不介意教育教育他們。”彩雲在心裡暗暗想着,放下書本上牀睡覺。至於他們整人的那些小伎倆,彩雲不想知道。
去省城結婚,匆忙的去又匆忙的回來。一個晚上治病救人,然後洞房。一個晚上在火車上都用來看書了。頭一挨在枕頭上,彩雲瞬間就睡着了。
早晨彩雲醒來的時候,乾媽已經去上班了。屋子裡靜悄悄的,好像那三個混小子都還沒有睡醒,仔細聽過去深深淺淺的呼吸說明他們都醒着。他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剛剛八點,比平時晚起了兩個鐘頭。做了一個伸展運動,只感覺精力充沛。該下樓去吃早飯了。轉頭看了看自己睡過的房間,牀邊上的書包,地下的旅行袋。彩雲脣邊掠過淡淡的微笑,三個混小子想算計本公主是吧?本公主就先給你們來一道開胃小菜。
打開大門走出來身後咔嗒一聲響,大門自動鎖上了。彩雲篤定,這就是那三個混小子難爲自己的第二道關卡。不過那三個小子註定要失望,自己在省城的家就是這樣的門鎖。已經被自己研究透透的了。
下了樓,馬路對面的小飯店就是早點攤兒。難怪乾媽一家都習慣了在外面吃早飯。早點的品種還很齊全,菜包子,饅頭,油條,豆漿和稀粥搭配小鹹菜。
彩雲剛想問問價錢,早點攤兒的中年女人就問了一嘴。
“姑娘,你就是陳局長家那個客人吧。你乾媽早晨有交代,你想吃什麼隨便吃,就記陳局長的賬上。另外中午飯你也下來拿,別理那三個混小子。”
“同志,我乾媽真這樣說的。那我真就不客氣了,兜裡真還沒有零錢,下樓的時候忘帶書包了。中午飯我就不過來拿了,我給他們做飯吃。”
“陳局長是我們這裡固定的常客,你跟我們也就別客氣。那三個混小子嘴巴可叼着呢。以前你乾媽的侄女兒在這裡住了一陣子,可被那三個混小子給熊夠嗆。”
“那就謝謝你了,不過我想試試。幹兄妹間也需要磨合。”彩雲拿了兩個素包子,要了一碗粥和小鹹菜,一邊吃一邊和早點攤兒的女同志聊着。
“那三個混小子欺軟怕硬,他爸在家的時候可乖着呢。”早點攤上的大姐八卦的說着。彩雲笑笑沒有接茬,心裡卻很不以爲然。有怕的地方就好辦了,在本公主面前誰敢不乖。
彩雲這裡悠閒的吃着早飯,樓上的哥仨正忙活着呢。
“二哥,臭丫頭的書包和旅行袋都在呢。快來翻翻都裝了什麼寶貝。土老農進了一回城往家裡面買了什麼便宜東西?”老四第一個來到自己的房間說。
“打住,不能隨便翻人家的東西。到時候訛上我們少不得要聽媽嘮叨十天八天的。”
“二哥,你膽子怎麼變小了?陳美麗來的時候你翻的可比我們歡實。”老三一邊說着一邊拉打開了書包。那邊老四拉開了旅行袋。
“咦,臭丫頭還會寫請假條呢。”老三剛拿出一張疊成請假條樣子的信紙,那邊的老四就是一聲驚呼。
“蛇,旅行袋裡有蛇。”
老二剛想把請假條打開看看,急忙轉過去看老四。
“瞎叫喚什麼,那不過是一條頭繩。真是村姑現在還用這麼土氣的紅色頭繩。”
“就是,她要是在省城買個漂亮的髮卡,都讓我佩服她有眼光。”
“二哥,三哥,真的是頭繩誒,可是我剛纔分明看見是一條小蛇呀。它還肉乎乎的動了呢,怎麼現在就變成頭繩了?”
“小四,眼睛近視還不愛戴眼鏡。多耽誤事啊,快過來看看這信紙上都寫了啥。該不是寫給她兵哥哥的情書吧?”老二說着把信紙展開了,只看了一眼就哈哈笑着念出來。
“書包裡有毒,旅行袋裡有蛇。”
“二哥,臭丫頭真能故弄玄虛。比陳美麗有點本事,她寫的會不會是真的呀?”
“騙人的你們也信啊,她是媽的乾女兒,她敢給我們下毒嗎?”
“二哥,這可不一定的。她能下毒就一定有解藥,大哥身上的毒不是都被她給治好了嗎?”
“老三,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我們別翻她的東西了,都給按原樣裝好。她出去吃早飯了肯定沒有鑰匙,到時候我們都裝睡,誰也不許起來給她開門。就是媽回來了也怨不着我們。”
“聽二哥的,回去再看看我們哪裡難受,是不是真中了毒。”
“還是三哥雞賊,二哥有智慧,爲了算計臭丫頭,睡得晚起得早,我還困着呢。”
三個混小子收拾好屋子裡的書包旅行袋又回到那邊睡覺去了。彩雲這個時候也吃完早飯上了樓。在門外聽了聽裡邊的動靜,又看了看同一樓層的人家緊閉的大門。這才從頭上取下來一個黑色的髮卡,掰直了就像一根鐵絲。把鐵絲伸進鎖眼裡慢慢的撥動着。
十幾秒鐘後傳來了咔噠的聲響,彩雲拉開門走進了屋子。三個混小子睡覺的屋子裡,傳來深淺不一的呼吸聲。彩雲能聽出來有一個人睡着了,有兩個人裝睡。
不禁在心裡暗道,不管現在睡着還是裝睡的肯定都沒老實。等回到自己的臨時房間,彩雲不禁淡淡的笑了。開胃小菜被享用了,真是叫人興奮的事情。想算計本公主,較量這纔剛剛開始。等一會兒有你們來求着本公主的時候。
想到這裡彩雲插上了自己的房門,靠在牀頭上悠閒的看起剪裁書。
“二哥聽見沒?臭丫頭回來了,媽還真給了她一把鑰匙。”
“不可能的事,大門鎖的鑰匙都是有數的。除非媽把她那把鑰匙給了臭丫頭。”
“對呀,媽上班走的時候我正在上廁所。我聽見媽往兜子裡裝她那一大串鑰匙了。臭丫頭是怎麼進來的呀?小四兒,你是不是把你那把鑰匙落在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