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白斥責道:“飯能亂吃,但話不能亂說哦顧北一,你這樣子可跟我一點點關係都沒有。”
聞言,顧北一纏着肩膀,立刻便抽泣起來,不少指責的目光,投向了許慕白。
就好像已經把這件事蓋棺定論是她做的。
“姐姐,我不過是喜歡君哥哥,我們大可以公平競爭,你爲什麼就要這麼對我呢?”
無可厚非,顧北一長得非常漂亮。
肌膚白皙富有光澤,才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像是一朵小白花,她身上的皮膚,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誰要是毀壞她的皮膚,簡直罪無可恕嘛。
而此刻,她的腿上不僅有鞭痕,還有刀子劃傷的痕跡。
配合剛纔那一番話,完完全全就是在指責許慕白,所有的髒水也都潑到她身上。
周圍傳來議論指責的聲音。
許慕白要被氣笑了,昨晚沒答應顧北一的條件,她今天早上就想出來計劃,是想讓她敗壞名聲吧。
還有喜歡君斯年,別搞笑了,她什麼時間喜歡過君斯年?
可聽着指責的話,許慕白只感覺胸口燃起了熊熊怒火。
媽的,真當她許慕白是好欺負的啊!
“顧北一,你能不能別演戲了?整天演戲你累不累?自己劃傷自己栽贓到身上,跟當初栽贓張栩栩簡直又異曲同工之妙,高!實在是高!”她毫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不過你做的那麼拼,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沒有?”
一番話,現場頓時一片安靜。
而君斯年已經擡起了下頜,眸底出現一抹興味的光芒,她果然沒讓他失望。
有些站許慕白這邊的僕人立刻出聲幫忙說話。
“是啊,說是許小姐做的,有證據證明是許小姐動手的嗎?現在法治社會,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許小姐那麼好的人,我看她不太可能會拿刀子滑北一小姐的腿了。”
“如果嫉妒北一小姐的美貌,要劃不是該先劃臉嗎?”
……
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多,很快壓過方纔那方的譴責聲。
許慕白心裡有些膨脹,而這個時候,顧北一顫了顫眼睫毛,淚眼婆娑的望着許慕白。
“姐姐,你確定你是要證據嗎?”
“對,我要證據,沒有證據,我不認,光憑你一面之詞,以爲什麼髒水都能往我身上潑?”許慕白目光堅定的玉顧北一對上,絲毫不懼的說道。
“許小姐,昨晚就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北一小姐房間。”這時間,顧北一一名男保鏢突然上前一步,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舉起到衆人面前,“昨晚,就只有許小姐一個人進過北一小姐的房間,如果不是你,那麼劃傷北一小姐的人會是誰呢?”
君家客房那邊的走廊裝有監控。
許慕白昨晚出入顧北一房間的片段被原原本本的剪輯下來。
看見許慕白進入房間的瞬間,除了君斯年以外,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了許慕白身上,眸中出現了懷疑。
甚至有些人還低聲議論道:“該不會真的是許小姐拿刀子劃傷了北一小姐吧?”
許慕白心沉了
沉,她沒料到君家走廊裝的有監控。
所以昨晚她去找顧北一理所當然會被當成證據。
而她也確實進過顧北一的房間。
一時間,有些慌亂,而正在這時,顧北一含着淚眼,抽抽搭搭的開了口:“姐姐,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是不肯承認麼?”
媽的,真會演!
可現在解釋的話,他們也不會相信吧。
衆多質疑的目光,她可以不在意,可……
她的目光移向君斯年,一字一句道:“不是我做的,你要我承認什麼?”她反駁道,“工筆刀是你的,我進你房間拿你的工筆刀在你劃傷你的腿,我有病麼我?”
顧北一保鏢同時反駁道:“那麼你說北一小姐腿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怎麼來的,那倒是要問問她自己了。”許慕白真厭惡透了這個女人,說出來的話,不屑又譏諷,“誰知道有些人是不是有什麼自虐的習慣,不是喜歡往自己身上抽鞭子,就是喜歡往自己身上劃刀子,關我屁事!”
“荒謬!”對方憤怒的說道。
其他人跟着出聲非議道:
“這不可能吧?哪有人喜歡往自己身上劃刀子的?除非她腦子有病!”
“對啊,而且北一小姐的皮膚那麼白,擱我身上,我都高興死了,怎麼還會捨得往身上劃刀子?”
“一定是許小姐嫉妒,一定是的……”
此時此刻,顧北一已經應景的哭出聲來:“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你不承認錯誤倒也罷了,爲什麼還要冤枉我?”
她的目的就是要激怒許慕白,像激怒張栩栩一樣,她越是歇斯底里,越是沒有人相信她。
許慕白冷笑的看着她:“不好意思,如果是我做的,我會承擔下所有錯誤,但不是我,別想拉我來背這個黑鍋。”頓了頓,她像是想起來什麼,上前幾步,走到顧北一身邊。
俯身嘿嘿一笑道,“不要以爲只有你有視頻,如果你執意如此,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顧北一心中一驚。
眸中的淚花不停閃爍。
什麼叫做不要以爲只有她有視頻?難道她……
不管有沒有,都不能讓她有放出來的機會,顧北一權衡再三,決定先下手爲強,小手捂着嘴巴抽噎道:“姐姐如果堅持不承認錯誤,那麼我只能報警來解決了。”
唯一的證據是監控證明她進過房間,報警對許慕白而言,是極爲不利的。
顧北一的保鏢聽到她說報警以後,點點頭,拿起手機迅速按了三個數字。
就在將要撥過去的那一刻,一道清冷的聲音忽如其來的打斷了他。
“慢着。”
君斯年給李赫甩了個眼神,李赫立立刻會意走到她保鏢身邊,直接將手機收走揣進兜裡。
“我允許你報警了?”
“可是……是北一小姐……”
“聽她還是聽我的?”
“挺少爺的。”
他說完,君斯年眸光掃了掃,他便無聲的退下了。
君斯年想做什麼?
許慕白擰起眉看她,只不過他說話以後,莫名感覺到無比
的芳心。
而顧北一誤認爲君斯年是過來爲她說話來的,蘊滿水光的眼睛望向他,跟許慕白一樣,小手勾住他的衣襬,她滿懷希望的說話:“君哥哥,你得爲我做主。”
“做什麼主?”
“是許姐姐她拿刀子劃傷我,還有……”
“有人看見了?”君斯年問。
她一怔,隨後搖了搖頭。
“可是……”
“除了視頻之外,還有什麼證據?工筆刀上有她的指紋沒有?”
她又搖了搖頭。
當時許慕白會突然進她房間,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匆匆想出這個辦法,僞證都還來不及做。
“什麼證據都沒有,憑什麼說是她做的?”
原本還算平靜的目光,陡然間變得凌厲無比,宛如一把把無形的眼刀,射向顧北一。
不愧是君先生,太厲害了!
三兩句說的顧北一反應不過來。
迎着君斯年屁迫人的視線,她被追問的毫無招架之力,慌亂的低下頭,看着手指,然而更重的打擊還在後面。
“顧北一,你的話,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君斯年一字一句的說出來,字字無情。
有君斯年爲許慕白說話,方纔非議的人,沒有一個人再敢出聲。
剎那之間,顧北一的小臉變得蒼白無比,她不敢置信的擡了擡眸子,他的表情看起來那麼的認真可怕,壓根就不像是隨口說說而已。
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她居然覺得嘲諷無比,自己喜歡了十幾年的男人,居然不相信她說的話。
身上的傷口,遠遠不及心臟的疼痛。
既然你都無情了,那麼也就別怪她無義,今天許慕白死定了。
她悽然一笑:“君哥哥,你真讓我失望,爲了一個外人,居然說我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你不知道很傷人心嘛……”接着她吸了吸鼻子,“可是你爲她說話也沒有用呢,她做了就是做了,沒喲潤能改變這個事實,所以如果她今天堅持不肯承認的話,我只能報警讓把她移交給警方,爲我討回公道。”
多少跟許慕白接觸過幾次,自然瞭解她的個性,固執高傲,她篤定許慕白不會承認。
何況警方是站在正義的一方,提起這個地方,都會讓人油然想起警察抓壞蛋的戲碼。
而壞人,是沒有膽量去警方的。
許慕白臉色也不好看,把她移交給警方,空出來的時間足以讓顧北一做僞證了,當別人都是傻子?
同樣臉色不好看的還有君斯年。
也是頭一次顧北一違抗他的話,若是顧北一堅持要把許慕白移交警方。
他雖然能保證把她弄出來,同時她也會在警方留下案底,對她日後的生活難免會有些影響。
此時的氣氛就像是一場拉鋸戰,誰先鬆手,誰就輸了。
謝依然見場面鬧得實在難看,試探性的出聲打個圓場:“大家都是一家人,吵吵鬧鬧做什麼?要和氣嘛,小白,你給北一道個歉,這件事兒就算過去了,大家都不要再提。”
不是因爲她相信顧北一,而是她想息事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