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近在網絡上看到一個問題一直讓我很費解,我想身邊的你看了那麼多的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小說,說不好能說出個原因來。”
安小雨十分鄙視她:“請教就說請教的問題,你那是什麼眼神?”
“看得起你的眼神。”
“……”安小雨無語了,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嘆氣道,“你直接說是什麼事吧?”
許慕白抿了下脣,捧着溫暖的咖啡杯,緩緩的道,“如果一個女人,做夢夢到和一個男人結婚,這代表什麼?”
“有可能喜歡幻想過他唄。”
喜歡或幻想君斯年?!
這什麼鬼?
簡直是開玩笑!
許慕白眼睛瞪得圓圓的愣了大半天,再次緩緩的突出幾個字:“如果兩者都沒有呢?”
“肯定有啦。”安小雨一副過來人的語氣,“人們都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果心裡沒有那個想法,會做結婚的夢嗎?”
雖然她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她對君斯年有想法……
說出去連她自己都不信。
何況更恐怖的是,她夢中還夢到婚禮被突然出現的若水小姐給破壞了。
許慕白喝了幾口咖啡壓壓驚,隨後放下杯子,義正言辭的鄙視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連初戀都還沒有送出去,得出這個結論你自己感覺有可信度嗎?”
安小雨木然望着許慕白瞪大眼睛。
既然她的話沒有可信度,所以她把她叫出來問這個問題做什麼?
鄙視她麼?
安小雨心中立刻有幾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好在許慕白還算有自知之明,及早的扯開了這個話題,才避免矛盾爆發。
許慕白對自己的直覺還是非常自信的,她認爲自己喜歡一個人的話,定然會有所察覺,就像當初她喜歡顧流風一樣,可對君斯年……
她承認自己不討厭他,甚至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依賴感,但她不承認那是喜歡的感覺。
匆匆和安小雨結束了對話,想着時間還早,許慕白決定去君斯年公司一趟,打個順風車一起回家。
熟料,正打算進辦公室的時候,陽雨飛快的走過來,手臂一伸,攔在前面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叮囑道:“許小姐,你千萬別進去。”
見陽雨緊張兮兮的模樣,許慕白有些納悶,瞄了一眼緊閉的門:“怎麼了?”
“薛總監在裡面。”
薛御?
他不是去操辦沈楠楠的葬禮了麼?難道已經結束了?
正疑惑間,辦公室的門驟然被裡面打開,許慕白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兩步,只見薛御一臉惱怒的從裡面出來,神情像是剛跟人幹了一架似得,難看的很。
許慕白一怔,心想他跟君先生有什麼矛盾,會氣成這樣,禮貌的揚起微笑想跟他打聲招呼。
然而手揚到一半,薛御憤怒的甩上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鬧什麼脾氣嘛!
望着薛御的背影,許慕白內心腹誹,接着陽雨輸入辦公室密碼,她推門走進了辦公室。
“薛御怎麼了?”許慕白徑直走到君斯年旁邊,一
屁股坐上他辦公桌桌角。
相較於薛御的憤怒,君斯年單手扶着額角,神情則顯得格外平靜。
想到薛御方纔提出的條件,君斯年頭疼:“他要辭職。”
“辭職?”許慕白愣了愣,接着驚訝的拔高了聲音,“他在EL集團不是乾的挺好麼?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辭職了?”
君斯年看着她,不語。
許慕白似乎懂了:“難道因爲沈楠楠去世。”
“嗯,說是沒心情工作,想要休息。”
“你可以批假啊。”
“他堅持辭職。”
所以休息是假,恐怕會墮落纔是真。
君斯年許是明白這一點,才堅持不讓他辭職,導致兩人吵起來。
許慕白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做得對。”
不可否認,楠楠的去世對薛御的打擊實在很大,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日子還是要過的,不能爲了一個去世的人而永遠沉浸在悲痛中,未來看不見光明。
大概楠楠也不會像看到薛御墮落的樣子。
想着楠楠臨終前發的拜託她照顧薛御的短信,許慕白想着,或許要找個機會跟薛御敞開心房談談。
君斯年擡起下頜看她,清冷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伯父病情怎麼樣了?”
許慕白收起思緒,接着微微揚起脣角笑起來:“流風說很快就能好啦。”
“是麼?”君斯年似乎有些意外,跳了下眉,“那麼還真是個好消息。”
“那是當然啦。”她得意的撥開額前劉海,毫不避諱的讚揚道,“流風的醫術還是很值得信賴的,他還跟我保證說不僅能讓我爸爸甦醒,還能在以往的基礎上讓我他的智力跟以前相比有所提高,我沒想到他去M國五年學到的東西還不少,變得越來越厲害了;不說別的,單單是能讓我爸爸甦醒的話,我……”
她正說到興致高昂處,倏地感覺到一道視線冷冷的望着她,脊背驟然升起一股冰冷的感覺。
身子一僵,她垂了下眸子,果然是君斯年冷冷的視線,雙手交叉放到桌上,一言不發的神情自帶着一抹莫名其妙壓抑的感覺。
見她一張小臉滿是崇拜的神色,君斯年收回視線,冷笑的質問:“你怎麼?”
“我心裡會很感激他啦。”
想到君斯年前些天還警告她不能跟人曖昧,剛剛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誇流風確實不好,她嚥了咽口水,勉強扯了一個藉口以後,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如果我爸爸醒了,我就可以把你介紹給他認識了,我想我爸爸一定會很喜歡你。”
如此明顯的轉移話題,君斯年定然不可能聽不出來,可她說她爸爸會喜歡他,奇異的撫平方誇顧流風時產生的不悅。
笑意微微染上眉梢,彷彿春季的花蕾在一剎那間全開了。
許慕白明顯感覺到周身溫度上升了一些,心底暗暗的鬆口氣,然而君斯年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又愣住了。
“有空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伯父。”
君斯年去看爸爸!
要知道那可是顧流風名下直屬醫院,他們兩個人不是水火不容嗎?
雖然以前爸爸在聖安
醫院的時候,君斯年也去看過幾次,可這一次,他親自去顧流風的醫院,莫名的有種緊張忐忑的感覺。
可惜還沒等君斯年有機會去顧流風旗下的蒂安醫院看許庚繁,薛御那邊就已經出事了。
薛御已經有好些天沒來EL上班,許慕白想聯繫他手機總是佔線,也沒辦法聯繫上。
這次出事還是夜色酒吧的老闆打電話到陽雨手機上,說是薛御在酒吧喝多了,跟ZF的一個高幹子弟起了爭執,兩邊的人物老闆都惹不起,知道薛御跟君斯年等人是好朋友,老闆無奈之下,只能打電話到陽雨手機上,通知他來解決。
許慕白當時就在旁邊,堅持跟來看看薛御。
君斯年許是猜到因爲沈楠楠的原因,許慕白才放心不下,無聲的點點頭讓她上了車。
當一行人感到的時候,夜色酒吧已經被清了場,往日熱鬧嘈雜的一樓舞廳,此時除了工作人員外,到處一片冷冷清清的。
桌椅橫七豎八被打亂了位置,足以看出先前戰況激烈程度。
許慕白跟在君斯年身後,剛從入口處進來,耳畔便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她不悅的皺了下眉,擡起眸子,只見一個體型肥胖的男人站在舞池邊上,罵出來的詞彙,簡直不堪入耳。
緊接着夜色酒吧的老闆張清仁見到他們,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手上拿着一塊手帕,擦擦額頭冷汗道:“君少,你可算是來了。”
君斯年擡起清冷的眸子,掃了眼四周:“薛御呢?”
“薛少爺喝多了,在裡面躺着,我們的工作人員也想把薛少爺弄到樓上的客房,可李少爺壓着不讓動,非說要薛少爺清醒給他道歉,否則就不放過薛少爺。”
李德芳是某市市長兒子,跟薛御也算積怨已久。
據說最初是因爲薛御搶走李德芳的女朋友,從此他便恨上了薛御,凡是有薛御出現的地方,李德芳必定會出言羞辱他,薛御本身臉皮厚,以往他怎麼罵他都眼不見爲淨,或是避而遠之。
可沈楠楠剛剛去世,薛御心情不好。
所以李德芳今晚再次對他出言不遜的時候,薛御二話沒說動了手。
而李德芳身邊跟的狗腿子太多,薛御又習慣性的一個人,從兩人的單打獨鬥,轉變成羣毆薛御。
許慕白走近纔看到,李德芳的豬頭臉兩邊腫的老高,想必是薛御下手不輕。
“你們是誰?”正罵罵咧咧的李德芳倏然看到君斯年等人的靠近,警惕的叫出聲。
君斯年眸子垂了下,見到薛御趴在地上,整張臉向下,肩膀還被李德芳的一隻腳牢牢的踩着,一動不動的像是停止了呼吸。
許慕白嚇了一跳,擔心薛御會出事,連忙蹲下去,順着薛御的臉頰移到了鼻尖,發現還有溫熱的呼吸後,頓時鬆了一口氣,幸好他沒事。
李德芳見有人過來看薛御,瞬間猜到他們跟薛御是一夥的。
豬臉扭曲的踩了薛御一腳,破口大罵道:“你們他媽是誰啊?誰讓你們過來的,給爺爺滾出去!”
他腳底下的薛御立刻發出一聲悶哼。
君斯年陡然間陰沉無比,狹長的眼眸中,釋放出一股嗜血的殺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