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將手探到花容容鼻下,感受到花容容還有微弱的呼吸,這才鬆了口氣,只要不是死在自己手裡的,那就沒關係了。
隨即心裡突然冒出個想法,如果這個狐狸精就這麼死了,那不就沒有人跟小姐爭風吃醋了麼?
這個想法隨即在小丫鬟心裡瘋狂的生長着,雙手顫顫抖抖的向花容容的脖子伸去,如果自己幫小姐解決了這個大麻煩,那麼小姐一定會很感激自己,能被皇后娘娘感激,這是多大的榮耀,保不準也會賞自己一個后妃做做,那就真的是光耀門楣了。
雙手觸碰到花容容冰涼的脖子,小丫鬟被刺激的逐漸被慾望侵蝕,失去了理智,瘋狂的掐着花容容的脖子,嘴裡喃喃道:“去死吧你,沒有了你,小姐就能安穩的坐牢皇后寶座!
“住手!”彭將軍冒着大雨走了進來,正好看到小丫鬟面目猙獰狠狠的掐着花容容的脖子頓時大驚。
快步走上前去,彭將軍飛起一掌劈在小丫鬟的臉上:“你想害死老夫?”
小丫鬟那裡經得住常年征戰沙場的彭將軍一掌,頓時被劈的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一旁的牆上之後摔在地上,隨即胸口一甜噴出一口鮮血。
“老爺……”小丫鬟掙扎的擡起頭,輕呼一聲,便倒地昏死過去。
彭將軍隨即看向躺在牀上的花容容,狼狽不堪的模樣使花容容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憐。
身手探入花容容的鼻息下,彭將軍徹底驚呆了,花容容依然沒有了呼吸!
“快!快請大夫!”一向鎮定的彭將軍這時也慌了,如果花容容真的死在自己手裡,皇上還不得瘋了!
說着,彭將軍看那個早已昏死過去的小丫頭頓時怒從心起,快步走過去,一腳對着那小丫鬟的頭,狠狠的踢了過去!
“咔!”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小丫鬟的頸椎斷裂,就這麼死了。
只怕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原本想掐死花容容,結果死的人卻是她自己。
大夫跟着那家丁一路狂奔,到了丫鬟房,仔細的把過脈之後這才鬆了口氣,雙手重疊在花容容胸口猛地按壓了幾下,花容容這才猛抽一口氣,重新恢復了呼吸。
大夫回過頭來,對着彭將軍恭敬道:“好險,王妃胸口卡了一口氣,暫時停止了呼吸,再晚一會兒的話只怕會性命不保。”
“容容!”房頂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一道白色的光飛快的閃過,降落在花容容面前,心疼的將花容容摟在懷裡。
彭將軍心中一驚:好快的身手!
如果剛纔那個白光是來取自己性命的,自己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
花花瞪大了眼睛,瞅着花容容蒼白的臉,雙眼慢慢漲紅,快速的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塞到自己嘴裡,咬碎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吻上花容容冰冷的脣,將藥丸全部度給花容容。
彭將軍一行人早已經被突如其來的美豔男子震驚到,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直等到花容容慘白的臉上終於泛起一絲紅暈,花花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的幫花容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這才緩緩站起身來。
轉過頭,花花的眼睛已經通紅,強烈的殺氣在眼球中爆裂開來,全身上下都籠罩在一股暴戾的氣息中。
饒是彭將軍久經沙場,見慣了血腥殘忍的場面,也還是被花花的氣勢所鎮壓,強烈的殺氣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站在最遠處的大夫更是被花花嚇的尿了褲子,一股腥臊味佈滿整個房間。
“你竟然敢對我的容容下手?”花花一步一步的向彭將軍走去,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道,雙眼中的猩紅也越來越濃重,配上花花絕美的容顏,更是顯得妖異萬分。
彭將軍絕對相信,自己不是花花的對手,眼前這個絕美的男人一定不是人類,那種超脫人類的力量,讓彭將軍不禁整個人都釘在地上,叱吒風雲的彭大將軍此時就像是案板上任人屠割的小羊羔,看着花花的眼神中竟然閃過一絲恐懼。
細長的手指上已經長出長長尖尖的指甲,一閃一閃的泛着寒光,簡直比寶刃還要鋒利。
花花頭髮中已經探出了細長精緻的耳朵,原本一頭柔順光滑的黑髮此時也已經全部變成了銀白色,更加絕美驚豔。
花花這還是幾千年來第一次徹底暴怒,看到花容容面色慘白的一瞬間,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也終於進化到了一級戰靈的狀態。
彭將軍已經徹底被眼前的景象驚呆,這已經超出了他的世界範圍,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變成這樣,頓時忘了反抗。
花花長長的指甲勾過彭將軍的下巴,強迫彭將軍看着自己的眼睛,全身的怒火都彙集到雙眼,一字一頓到:“是、你、嗎?”
“是、是她!”家丁早已經嚇的癱軟在地上,眼神有一絲慌亂,瘋狂的指着早已經僵硬的小丫鬟說道。
“沒騙我?”花花轉頭看向那家丁,感受到那家丁眼神之中的善意,這才鬆開彭將軍,向那小丫鬟走去,一把抓起早已經僵硬的小丫鬟,兩隻手稍稍用力,將小丫鬟的胳膊生生從身上拽了下來,場面血腥至極。
大夫受不了這血腥殘忍的場面,早已經昏死過去。
整個丫鬟房都被花花帶來的劇烈的恐怖氣氛籠罩着,彭將軍第一次感到這深入骨髓的恐懼,身體哆嗦着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直到小丫鬟全身206塊骨頭都全部分散開來,花花這才逐漸冷靜下來,眼中的猩紅色也逐漸退去。
一頭銀白色的長髮也退成黑色,尖銳的耳朵也消失不見。
“容容。”花花急忙走到牀邊,小心翼翼的伏在花容容身邊,柔聲喚道。
溫柔的模樣跟方纔血腥殺戮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彭將軍傻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花花,早已經麻木。
注意到花容容原本慘白的臉色已經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潤,花花急忙將手輕輕的搭在花容容額頭上,這才驚覺花容容正在發高燒,全身已經被冷汗沁透了。
“唔……水……”花容容迷迷糊糊的呢喃道。
“水馬上就來,容容你再忍一下。”花花湊到花容容耳邊,輕柔的說道,生怕驚擾了虛弱的花容容。
隨即轉過頭來,冰冷的瞪着彭將軍,眼中的殺機時隱時現,看的彭將軍心裡一陣發慌。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卑微的螻蟻,今後你若再敢傷害我的容容,我一定會讓你們全家死的比她還慘!”花花指着角落裡一攤零碎的骨頭,說道。
說完,不等彭將軍有所反應,就小心的俯身抱起花容容,一個縱身,消失在了房頂上。
許久之後,彭將軍才從花花帶來的震驚之中醒悟過來,眼神仍舊有些呆滯的喃喃道:“他究竟是什麼人?”
花花抱着花容容趕回常青殿的時候,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天色已經是夜晚,常青殿本來就偏遠,在燈光的照耀下竟然顯得有些荒涼。
提花守在門前焦急的走來走去,一直看到那一抹銀色之後才放下心來,急忙迎了上去:“花花,娘娘怎麼了?”
“先別說了,快進去吧。”花花來不及回答提花,急忙向屋子裡走去。
奴衣正在給花容容鋪牀,回頭看見一身血跡的花花之後,頓時一抽筋,整個人向後倒去。
花花輕柔的將花容容放在牀上,轉頭說道:“快拿水來,雅青快去請御醫。”
雅青急忙應了一聲,轉身匆匆走了出去。
小水快速的將水遞給花花,一臉緊張的看着躺在牀上臉色通紅的花容容,緊張道:“娘娘這是怎麼了,出去以前還好好的。”
花花小心翼翼的將水餵給花容容,之後有細心的將花容容身上的汗水都擦乾之後,這才轉頭看向癱倒在地上的奴衣,奇怪道:“她怎麼了?”
小水臉色一紅,視線落在花花沾滿血跡的衣服上:“她從小看見血跡就會昏倒,明天就會沒事了。”“噢。”花花點點頭:“容容淋了雨,引起了發燒,你們趕快給她把衣服換了吧。”
說着,轉身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雅青便帶着御醫快步走了進來,御醫見到躺在牀上的花容容以後頓時大驚,急忙走上前去,仔細的把脈。
許久之後,這才鬆了口氣,說道:“娘娘淋了雨,沾了些風寒,現在有些發燒,我這就回去給娘娘開幾個藥方,熬好了藥親自送過來。”
說罷,看着一眼花容容身上的外傷:“我這裡倒是有些金瘡藥,可以給娘娘敷在傷口上,只是要痊癒,還需要要一段時日。”
“多謝大人。”雅青看着躺在牀上的花容容,面色露出一絲不忍:“大人,熬藥還有好些個時辰,有沒有快速退燒的方法?”
“有倒是有,只不過那個法子適合冬天用,需要用冰涼的東西給娘娘降溫,只是現在是夏季,根本就沒有冰涼的東西可以給娘娘降溫用啊。”太醫有些爲難,皺着眉說道。
“多謝太醫。”雅青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對着太醫笑道,將太醫送了出去。
提花將手附在花容容身上,隨即便被燙的驚呼一聲:“不好,娘娘越來越燙了,這可如何是好?”
雅青隨即笑笑:“別擔心,我小時候家裡窮,發燒了買不起藥,我娘就往自己身上衝涼水,然後抱着我降溫,這招基本上百試百靈。”
上官晨剛剛打發走彭媛媛,還沒來得及休息,門就被猛然間踹開,由於用力太大,整個門都被卸了下來。
上官晨隨即擡頭看去,有些詫異竟然有人如此大膽,敢破壞皇上的門。
看到花花進來之後,這才放心:“怎麼了,這麼大火氣。”
花花也不回答,眉頭深鎖的快步走到上官晨身邊,一把揪起上官晨的領子,對着上官晨英俊的臉狠狠的揍了一拳。
上官晨隨即便被揍趴到地上,外面急忙跑進來一羣侍衛,快速的制服花花。
“沒事,你們都下去吧。”上官晨抹掉嘴泛出來的血跡,揮揮手說道。
侍衛略有一絲遲疑,看着花花。
“都退下!”見侍衛們沒有動靜,上官晨再次說道。
“是。”侍衛們恭敬的施了個禮,快速退了出去。
“究竟怎麼了?”上官晨有些奇怪的看着花花,問道。
“怎麼了,你竟然爲了穩住彭將軍,讓你的女人去給他做人質!”花花說到這裡,火氣忍不住再次往上翻涌,衝上前去對着上官晨的另一半臉再次揍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