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休夫062 最後的籌碼 飛庫網
雲華宮。
淑妃一連又是昏睡了兩天,上官玉幾乎寸步不離牀榻,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淑妃。皇帝看着這麼孝順的上官玉,也很是欣慰。
這夜,上官玉還是親自守在牀榻前。看着往日嫵媚動人的母妃一下子蒼老這麼多,上官玉心中也很難受。
輕輕地替淑妃把被子拉上一點,上官玉正打算給自己倒杯茶喝。卻聽到淑妃無力地喚了他一聲:“玉兒!”
上官玉連忙回頭,看到這兩天都昏睡的母妃睜開眼看着他,不由得激動:“母妃,你等等,孩兒去請御醫。”
“別,”淑妃慢慢地搖搖頭,“過來!”淑妃的聲音極輕,好像說每一個字都讓她用盡全力。
聞言,上官玉一臉擔憂地走過去,小心地將淑妃扶起來:“母妃,還是讓御醫來看看吧,孩兒擔心。”
“娘知道自己的身子,死不了。”淑妃閉了閉眼,“牀的左側,有個暗格,你把東西取出來。”
上官玉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找到了那個暗格,將那個盒子捧到淑妃面前:“母妃。”
“打開!”淑妃似乎很累,靠在枕頭上,眸子緊閉。
依言打開那個盒子,看到裡面的東西后上官玉徹底呆住了。那個東西他曾經在一本古籍上見過,由於書上對這個東西的描述讓他感興趣,他曾經研究過一下午。
“母妃,這……”上官玉不可置信地望着淑妃。
“聽你語氣,似乎也是知道這個東西!”淑妃頓了頓,倏地睜開眼睛,眸子掠過一道精芒:“你知道,你手中唯一的籌碼只有你父皇對你的寵愛。玉鏡,擁有強大的力量。可是它的反噬也同樣厲害,我把它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善用它的力量,如果最後君臨天下的不是你,這個就是你最後的籌碼!”
“母妃,你……”上官玉驚奇的發現,自己的母妃說話竟如此順暢,根本不像有病之人。
淑妃輕嘆着氣,神色凝重地望着上官玉:“玉兒,你還是太小。衛國這趟行程,你跟晨兒同時出去的話,只能有一個人回來。難道你看不出來?”
“爲什麼?”上官玉隱隱猜到了一些,卻不敢確定。
“回來那個,還不能是你!”淑妃半眯着眸子,蒼白的容顏上盡是陰寒。
見狀,上官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還是不願相信:“三哥要向我下手?”
淑妃沉默,緊緊地盯着上官玉,那目光看得上官玉心好冷:“不是僥倖,就不存在!”
上官玉頹然,喃喃地道:“爲什麼?”
“有些事我日後會跟你解釋!”淑妃又無力地靠在枕頭上,眸子半閉。“玉鏡你收好,小心餵養,別讓它反噬了。”
上官玉小心翼翼地收好,“不是應該有一對?”
“還有一個,我也沒見過。如果有機緣,你會見到的。好了,今晚我也說了太多話了。玉兒,記住我說的話。你也回去休息吧,這兩天晚上也辛苦了。”
深深地看了眼淑妃,上官玉將她扶下,蓋好被子後離開了雲華宮。
一路上,他都有些茫然。母妃的話,讓他有種一直被欺騙的感覺。父皇的寵愛是假的,母妃的病也是假的,但他那份孝心卻是實實在在的!他開始漸漸不懂這些年他做的努力是爲了什麼,爲什麼別人就看不到!?
緊緊握着手中的玉鏡,難道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在這個東西身上嗎?他曾經覺得在三哥面前很驕傲,因爲父皇的寵愛。可他現在才明白,父皇一直用最冷漠的方式,培養三哥成才。
到底父皇爲什麼要那麼做?
上官玉煩躁地奔回府中,一頭扎進浴池的冷水中,整個人沉了下去。這可把下人嚇壞了,但最近上官玉的脾性很是異常,下人根本不敢上去,只好把如煙請來了。
如煙看到這畫面也嚇壞了,二話不說跳進水中去。奮力將上官玉帶上來,一碰到浴池的邊緣,如煙頓時感到腰間一緊。緊接着耳垂拂過溫熱的氣息,被略帶冰涼的脣含上。
如煙忍不住倒吸一口氣,耳垂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偏生上官玉濡溼溫暖的舌尖不停地挑逗着她的神經。
上官玉很快轉移陣地,一路順延而下來到如煙白皙的脖子,又咬又吸,大手也撫上了她的胸前……
歡愛過後,如煙趴在浴池的邊緣,而上官玉則從身後抱着她一動不動。如煙很敏感地察覺到上官玉的不對勁,每一次在她體內馳騁,都帶着深深的絕望……
她想問,卻又不敢問。她怕自己開口,上官玉會毫不猶豫地鬆開她離去。她對他的愛,卑微得經不起一點點的驚擾。
“如煙,你愛我嗎?”在如煙還在思考那個問題的時候,上官玉的聲音幽幽地從她身後傳來。
“愛!”她毫不猶豫地回答,比起花容容,她對上官玉纔是真心的。
上官玉聽到她這個答案之後,將她整個人轉過身面對着自己:“願意爲我做任何事?”
看着神色不對勁的上官玉,如煙還是重重地點點頭。
上官玉緊緊地將如煙擁進懷中,脣畔摩挲着她的髮絲:“如煙,你是唯一一個,從來不對本王猶豫的人!當本王的王妃吧!”
一瞬間,如煙不可置信地咬着下脣,極力剋制着自己的激動:“七爺,你不要開玩笑,我會難過的!”
上官玉稍稍往後傾,然後捧住她的臉,深深地看着她:“如煙,本王,從來不曾跟你開玩笑!做我的王妃。”
忍不住的,如煙眸子氤氳起來。正妃,她做了多少努力,才終於聽到了上官玉的承諾?
半晌,如煙才含着淚點點頭。
“哭什麼呢?傻瓜!”上官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如煙陷在興奮裡,根本沒看到上官玉的眼神是那麼冷。
順勢靠在上官玉精壯地胸膛,突如其來的幸福讓如煙忘記所有。
上官玉輕輕拍着她的後背,酒瞳裡的冷意越來越濃。天下人都欺騙他,那他爲什麼不能欺騙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