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一輛不算精緻的馬車停在門口,花容容疑惑的轉過頭看着上官晨,還沒等花容容發問,上官晨已經面露笑容解釋道:“這件事情我已經想了很久,你什麼也不用勸我了,現在我只想跟你找一個山青水秀的地方好好的過我們平凡的日子,我再也不要讓你生活在宮廷的紛爭之中了,這不也是你一直以來的願望嗎?”
說話間,上官晨已經伸手將花容容輕輕攬在懷裡,向馬車走去。
花容容被上官晨的真情告白感動的鼻子有些發酸,擡手撫上上官晨的臉,一滴熱淚滾落下來:“晨,謝謝你。”
花花和慕容冰已經率先跟在上官晨身後走了出來,看着眼前這一對恩愛的夫妻也不禁感慨萬千,或許隱居的日子,對於他們來說纔是最幸福的。
“上官晨,以後你一定要對容容好,不然我會天涯海角追殺你的!”花花不捨的看着花容容,許久自後才笑着對上官晨警告道。
“嗯,不用你說,我也會照顧好容容的,從今以後嘉昌就交給你了。”上官晨點點頭,對着花花笑道。
隨即視線落在站在花花身後的嘉昌身上,鄭重的點點頭,拼命忍住心中的不捨,轉頭將嘉盛抱上了馬車。
“容容,我會想你的,以後你們要經常回來看我們啊。”慕容冰雙眼親滿淚水,雙手緊緊的拉着花容容的手,不捨道。
花容容連連點頭:“嗯,放心吧,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說着,看了看花花,又不捨得抱着嘉昌親了又親,最後終於在上官晨不斷的催促之下登上了馬車。
大殿門口已經跪滿了送行的文武百官,馬車緩緩的行動起來,在衆人的目送之中離開了皇宮。
“母后,我們今後都不會再回來了麼?”換好普通人的衣服以後,嘉盛坐在花容容懷裡,揚起一張略帶稚嫩的面龐問道。
花容容笑笑:“是啊,咱們找個沒有人認識咱們的地方,過平凡的日子,以後再也不會有宮女每天陪着你照顧你了,你也不再是養尊處優的小公主了,嘉盛願意過這樣的生活麼?”
嘉盛點點頭,目光之中透露出一絲堅定,神色之中像極了上官晨:“嗯,只要能跟父皇母后在一起,嘉盛不是公主也沒關係!”
花容容更是動容,將懷裡的小嘉盛又抱緊了幾分:“果然是我的好女兒,真沒有讓母后失望!”
說着,低下頭認真的看着嘉盛,聲音鄭重了幾分:“不過嘉盛,以後你也不能在跟我們喊父皇母后了,我們已經不再是皇上皇后,你也不是公主,這麼喊,會被別人發現我們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招來殺身之禍!”
嘉盛被花容容一臉認真的模樣驚到,好看的眉眼微微皺起:“嗯,嘉盛記下了,可是不叫父皇母后,孩兒叫什麼?”
花容容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叫爹和娘啊,父皇就是你的爹爹,母后就是你的娘,以後要忘記父皇母后這個稱呼,我們就是你的爹孃,外面的人都是這樣喊父皇母后的。”
小嘉盛點點頭:“是,母后,孩兒記下了。”
花容容無奈的搖搖頭,擡手颳了刮嘉盛小巧的鼻子:“你這丫頭,剛說了要叫娘,怎麼又喊上母后了。”
小嘉盛調皮的吐吐舌頭,奶聲奶氣的笑道:“娘,孩兒知錯了。”
在馬車上顛簸了許久之後,天色也漸漸地黑了下來,上官晨停下馬車,鑽了進來:“容容,走了一天累了吧,咱們休息休息,吃點東西再走,過了這座山,前面就有一個小鎮,咱們在那找個客棧住下。”
停下馬車,小嘉盛急忙站起身來,小小的身體不停的舒展着:“好酸啊,嘉盛的屁屁都快要開花了。”
花容容也在上官晨的攙扶之下站起身來,微微活動了一下,一身的骨頭都在咔咔的響,許久沒有吃過這樣的苦了,看來還真的需要適應一下。
走下馬車活動了好一會兒之後,身上的痠痛感才漸漸的退去。
“容容,路上我發現這山裡又很多野雞野兔,今天晚上就打只野雞吃好了。”上官晨從馬車中拿出弓箭,笑道。
“還是不要了,咱們不是還帶了些肉塊和香菇麼,我帶着嘉盛撿些乾枯的枝葉生火煮煮好了,等到了鎮上,嘉盛想吃雞咱們再買。”花容容轉頭看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心中升起一絲怯意,搖搖頭道。
“這……”上官晨略微猶豫,點點頭:“也好,那咱們就一起撿枯枝吧,正好這個山裡有不少果樹,咱們還可以多摘些果子備着。”
天色早已經黑透,上官晨和花容容轉眼間已經撿了一堆乾枯的枝葉,堆放在馬車旁的小空地上,小嘉盛坐在火堆一旁,興高采烈的抱着一個蘋果啃得滿臉都是蘋果渣。
枯枝已經燃燒起旺盛的火苗,不是發出噼啪的響聲,鍋裡的水伴着肉塊和香菇,發出淡淡的香氣。
火光中的花容容顯得更加如夢似幻的美麗,猶如火光中走出的仙女一般,雖然身上穿着普通的衣服,也仍然掩蓋不住一身的光芒。
“容容,這輩子能跟你在一起,是我最幸福的事情,從今以後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和嘉盛的。”上官晨不禁動容,說道。
話音剛落,花容容身後漆黑的樹林中便發出輕微的響動。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個漆黑靜謐的山林中也不禁讓人心神一凝。
“誰!”上官晨沉聲問道。
手中的弓箭已經不自覺的對準了花容容身後的那片漆黑。
“哈哈哈,想不到你們倒是挺機靈。”一陣粗狂的男聲從花容容說身後響起,隨即四周都響起了嘩嘩的走路聲,火光之中,身後已經走出來十幾名壯年男子。
爲首的男人更是壯碩,一頭的長髮已經蓋住了半張臉,剩下裸露在外的那半張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斜在皮膚上,看上去說不出的恐怖。
上官晨急忙湊到花容容和嘉盛身邊,站起身來,雙手緊緊的攥着手中的弓箭,一臉戒備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你們想幹什麼?”
爲首的刀疤男像是聽見了一個極大的笑話一般,看了看身邊的同伴:“他竟然問咱們是幹什麼的,哈哈。”
四周的男人也一鬨而笑,一臉戲謔的看着上官晨和花容容。
刀疤男更是得意,哈哈笑道:“你們不是這裡的人吧,竟然連本王都不知道,這整個山都是本大王的,就連你腳下的這條路都是本大王開闢的,要想從這裡過,就得留下買路財!”
“你們是山賊?”花容容頓時反應過來,心中暗道不妙,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恐怕是沒有官府了,這時候碰上這麼多山賊,花花又不在,僅僅憑靠上官晨恐怕難以脫身。
深吸兩口氣,花容容冷靜下來,俯在上官晨耳邊輕聲說道:“晨,他們人多,硬碰硬咱們會吃虧,不如就把帶的錢給他們,也省的麻煩。”
上官晨瞪向刀疤男,眼睛中隱隱透出一股殺氣,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全身的肌肉都呈現緊繃的狀態。
花容容輕輕拽了拽上官晨的衣袖,微微搖搖頭,示意上官晨不要衝動。
許久之後上官晨才逐漸放鬆下來,一身的殺氣也漸漸散去:“既然你要買路財,我給你就是了,還望你不要爲難我的家人。”
說完不放心的看了花容容一眼,轉身向馬車走去。
小嘉盛早已經被山賊偷偷那一臉的刀疤嚇得哇哇直哭,花容容將嘉盛緊緊的抱在懷裡,低聲的安慰着。
趁着上官晨在馬車上拿錢的時間,山賊頭目靠近花容容,嘻聲笑道:“小娘子,你們大半夜的這是要去哪裡啊?”
花容容急忙低下頭,將一頭柔順的長髮胡亂抓了幾把,好讓自己看上去比較狼狽:“英雄,我和相公搬家,只不過是路經此地,還望大王行行好,不要爲難我們窮苦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