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在上官晨眸中的濃情蜜意,讓花容容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自己應該怎麼辦?
“王爺,您忙了一天,該多休息,我……”花容容欠身微笑,想將上官晨的意思給推辭過去,畢竟她已經失憶,根本就想不起來自己跟上官晨以前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沒有那麼親密,對這些男女貪歡之事還沒做好準備。
“你想跑?”誰知,上官晨完全將這意會成了欲迎還拒,嘴角斂起一個邪魅的笑容,直接將花容容攬在自己的懷中。
頃刻之間,花容容幾乎能清晰地感受到上官晨的氣息。
很重,很濃,很有安全感。
“王爺。”正迷醉於上官晨的懷抱時,花容容胸前突然遭襲,上官晨竟趁她不注意,偷偷握住那一抹柔軟,正富有節奏的揉捏着,花容容的聲音立即顫抖起來,對上官晨來說,卻恍若是催情藥一般,整個人都無法自持。
擡手輕劃,真絲簾子遮攏下來,給兩人營造出一個溫馨的小空間,恰逢此時,提花拿着茶水糕點推門進入,看見簾內正擁在一起的兩道身影,心頭一驚,抓緊退了出去,小心的爲兩人關上房門,掩嘴輕笑,候在外面。
聽到關門的聲音傳來,花容容輕呼一聲,全身如同遭到電擊一般,徹底放棄了抵抗,那隻大手又在身上游移不定,一陣陣的麻酥,讓她像是喝下了醇酒一樣醉意朦朧,剛剛擋在胸前的兩隻盈盈小手,也被上官晨輕輕拿開,只剩下一根細弱的絲帶纏在胸前,若是解開,其中美妙便全然表露出來。
失去自制力的上官晨抓着絲帶的一頭,稍一發力,兩座玉峰完全裸露於空氣之中,他上身也跟着沉沉壓下,滾燙脣瓣在那白皙肌膚上下游弋流轉,呼吸漸重,動作也漸漸從柔和轉到粗暴。
白天在宮中受到的怨氣,在這時候,一旦發泄出來,便像是湍急的流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望着天空上倒垂的那一彎月牙,麗妃怔怔出神,她的心早已不在這裡,希望宮中的那人能通過月色,感受到自己的濃濃思念。
“麗妃娘娘,出事了。”身邊傳來貼身丫鬟的聲音,麗妃的思緒瞬間被打斷,她稍稍皺眉,神情間有些許不悅,“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奴婢聽王爺身邊那幾個當差的說,今晚花容容前去侍寢,兩人的關係進展的很快。”
“什麼!”
麗妃噌的站起,面色陰沉,怒容明晰可見,沉吟片刻,她終究冷靜下來,浮於一抹冷笑,不屑道,“那又如何,我與聖上的計劃天衣無縫,有花容容在他身邊,他也休想躲這滅頂之災!至多…算是讓他垂死之前,多一個作伴的罷了。”
“……”貼身丫鬟欲言又止,麗妃生性暴戾,下人失言多言,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還能享受多久的魚歡之樂。”
麗妃譏誚一句,隨即,又把目光移到空中的那輪明月之中,神情柔和。
但月色不只是麗妃一人的,也同樣是花容容的。
如同錦緞華裳一般的月光照射進來,將屋內映照的更加美不勝收,宛若仙境一般。
“晨,你說我們之間有過去麼?”一夜貪歡之後,花容容與上官晨的關係更近了一步,兩人不着衣物,用各自最原始最單純的狀態相互面對,也讓花容容心中越發好奇,自己與上官晨之間,爲何會有那樣清晰的羈絆感。
沉思片刻,上官晨露出苦笑,搖頭道:“也許有吧,我也已然記不清了,否則的話,你怎會這樣執着的愛我呢?”
稍稍一愣,花容容立即嬌嗔道:“這種自戀的話你也說得出來,哼!”
“哈哈!”上官晨大笑幾聲,又翻身上去,重重壓在了花容容的身上,凝視着那一雙純澈眼眸,口吻溫柔,像是漾起朵朵水花的碧綠湖水,“前段時間讓你受了不少苦,但我答應你,今後定然不會了,你是我的王妃,我會讓你受到萬千寵愛,外界的紛擾,都將與你無關。”
“那……若你爲君,會爲我烽火戲諸侯嗎?會用千金換我一笑嗎?會……舍整座江山,而與我相濡以沫嗎?”
當這些話說出口的時候,花容容也花容失色,這些想法處處都透着大逆不道四個字,說了出去,會觸怒到所有人。
可她還是說了,縱然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哪來的勇氣。
上官晨面色沉靜,如一掬無波的水,稍有風過,便波痕無數。
“這話,以後不許亂說!”幾番心思電轉之後,上官晨還是壓抑住了心中的怒氣,用警示的口吻說道。
“可我很想知道答案。”花容容低垂下頭,小聲嘀咕,“你要立於頂端,可這其中,有太多風險……”
在她眼中,愛情不是贈予,而是爲了心愛的人捨棄。
她知道上官晨野心磅礴,卻每每思至,都因恐懼而覺得深深疼痛。
野心之下,埋了太多屍骨,她不願看到上官晨也成爲其中的一具。
上官晨移過視線,擡頭望着那明朗月色,忽然說:“其實你說的道理,我又何嘗不知,這王爺看到的月亮,跟皇帝看到的月色,不都是一個樣子麼?但那位子本該屬於我,我心中有此鬱結,只能用這方法解開。”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又轉過頭來,笑道:“這樣吧,我向你承諾,若我爲君,你必爲後,若你不喜歡這個位子,那我也一併不要了皇位便是!”
“真的?”花容容驚訝道,心裡卻依舊嘆息,自己無力勸說他放棄那個想法,是羈絆太深,還是他太愛他自己?
一覺醒來,太陽已經升的很高,明晃晃的照的人眼花。
花容容疲憊的坐起身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在廚房裡幹活的那幾天,都沒有現在這麼累。
身上的潮紅早已經褪去,只留下脖頸之間的斑斑點點還在提醒着花容容昨晚的一夜旖旎並不是夢。
一張大牀已經空蕩蕩的只剩下花容容一個人,捂住胸前的風光,花容容小心翼翼的下地,視線在屋子裡搜尋着,尋找自己的衣服。
許久之後還是失敗了,別說衣服了,哪怕一隻襪子也沒有,只好灰溜溜的再次回到牀上。
牀上殘留的上官晨的氣息將花容容包圍,再次讓花容容羞得滿臉通紅。
自己就這麼光溜溜的困在了牀上,可惡的上官晨還不知了去向!
正在花容容坐在牀上齜牙咧嘴的問候上官晨的祖宗時,門外雅青的聲音嚇了上官晨一跳。
“王妃,王爺讓奴婢給您送來了衣服和鞋子。”
花容容急忙縮回到被子裡,應道:“進來吧。”
隨即門吱呀一聲開了,雅青推開門走了進來,身後呼啦啦跟進來了一羣婢女。
花容容頓時大囧,立刻把整個腦袋都深深的埋進被子裡,任憑雅青說什麼,都沒臉露頭了。
“王妃,您快出來吧,王爺把王妃的正裝帶了過來,要您一會兒陪着王爺一起入宮赴宴。”雅青好聲好氣的勸道。
“不要,你們都出去,我自己可以穿好的!”花容容在被子裡喊道,怎麼莫名其妙的就碰上這麼尷尬的事了。
“王妃,這正裝不太好穿,您要不要再考慮看看,讓奴婢幫您一起穿。”雅青無奈道。
“不用,我說了自己穿就是自己穿,你們都出去!”花容容在被子裡瘋狂的搖搖頭,語氣十分的堅定。
“那……好吧。”雅青見花容容實在沒有商量的餘地,也不再強求,只好說道。
聽到外面的關門聲,花容容確定外面沒人之後,才小心翼翼的露出一條縫,偷看了整個屋子確實沒有人之後,才從被子裡出來,隨即看到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華麗的衣服和鞋子。
旁邊的一個托盤裡裝了各種首飾。
上前攤開衣服,花容容這才明白剛纔雅青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夏天的正裝也就是有薄薄的兩層紗,但是由於樣式過於繁瑣,還真難住了花容容,研究了許久之後,花容容甚至連哪裡是頭那裡是手都分不清楚。
看看鏡子中的自己,脖頸和胸前都已經被上官晨蓋滿了章,讓人怎麼還好意思尋求幫助!
這個上官晨一定是故意的!
花容容憤憤的想着,雖然知道上官晨根本就沒有時間跟自己玩這些小把戲,但還是把眼前的狀況賴到上官晨頭上,心中竟然泛起一絲甜蜜。
“王妃,您穿好了沒有,嬤嬤催了。”雅青的聲音再次在門外響起。
“沒有。”花容容只得無奈的站在原地回答道。
“不如奴婢過去幫您吧,您還得梳妝打扮呢,得快點了。”雅青有些急躁道。
“那……好吧。”花容容無奈道。
門再次被推來,呼啦啦的一下進來了五個丫鬟。
進來之後視線都齊刷刷的落在花容容胸前的梅花上,看的花容容臉頰更紅。
“額……大家趕快開始吧。”雅青也注意到花容容的窘迫,想笑又不敢,值得拼了命的忍着。
在丫鬟的幫助下,衣服很快的便在花容容身上穿好,量身定做的正裝在花容容的詮釋下,清純之中更添加了一絲嫵媚,美豔之中更添加了一絲莊嚴。
隨即丫鬟們便各有分工,對着花容容上下其手,許久之後,一個複雜的高發髻便成功的在花容容頭上落成,再加上精緻的簪子裝飾,說不出的嫵媚。
一衆丫鬟早已經看傻了眼,平日裡雖然也見過王妃,但都是穿着寬大粗糙的下人服裝,將完美的腰身完全隱藏了起來,臃腫的身材加上黑乎乎的臉,根本就看不出來王妃原來是如此傾城絕世的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