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早有防備,這次揍得沒有那麼慘,反手抓住花花的手:“你什麼意思?容容怎麼了?”
“怎麼了,花容容那個傻丫頭現在躺在牀上快要病死了!”花花怒吼道,有意嚇唬上官晨。
上官晨隨即一愣,也不再理會花花,快速的向外跑去。
提花帶着一羣丫頭忙裡忙外,只是,不論他們用了多大的努力,卻也沒辦法讓花容容的高燒退下去。
一夥人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卻又不知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突然傳來。
提花心中一喜,朝牀榻旁邊走去,當看到花容容正佝僂着身體乾咳時,她幾乎都要哭出來了:“娘娘,您總算是醒了過來。”
“我怎麼了?”花容容只覺得渾身上下說不出的疼痛難受,腦海裡混混沌沌的一片,只記得自己是被彭將軍給害了,怎會又跑到了寢宮裡面?
抹了一把眼淚,提花將一切曲折原委都說了出來,聽的花容容心中驚悸,暗自嘆氣,自己都讓出了皇后的位子,竟還被他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真不知什麼時候,纔是個完結。
“娘娘,您都快要嚇死我們了!”提花心有餘悸的說,一想起花容容剛剛被救出來的時候,就心生後怕。
強自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花容容拍拍提花的手背,說道:“你們出去待一會兒吧,我想自己安靜安靜。”
“可是您的身體…”提花緊張的說道。
“放心吧,我若有不適,定會大聲叫喊你們的。”花容容的目光堅定,讓提花沒辦法再堅持,也只好帶着那些丫鬟們,慢慢的退出了寢宮。
剛退出來,提花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一喜,剛想行禮,那人卻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她便保持緘默。
偌大的屋子裡,只剩下花容容一個人,她半靠着枕頭,心情難過的無以復加,她原以爲在這後宮內生活,只需要自己小心戒備,就不會招惹是非,卻不想,自己還是受到了別人的排擠。
隨意猜忌,下人稟告,甚至於,是聖上的一夜恩寵,都可能掀起後宮亂事,爲了爭寵,後宮的這些女人們,哪一個不是互相排擠詆譭,恨不得用出渾身解數來置對方於死地,還不能壞了自己溫謙恭良的形象,花容容雖然只在這後宮內呆了不消三天,就將這些骯髒手段看的分明剔透,只是,她身在亂流之中,卻又不知,該如何自保。
而且,在這幾乎絕望的時刻,她多麼想看到上官晨啊!
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正萎頓痛苦的花容容,一下子就精神起來,趕緊坐起身子,走到了房門之前。
“誰啊?”她小心的問了一句,恰逢上官晨婚禮將至,她自知上官晨不會挑這種時候找自己,提花又是十足的馬大哈,想進便進,更不會敲門了,那現在敲門的人,很可能是彭媛媛派來的殺手。
道理很簡單,只有剷草除根,才能能將自己這個威脅消除掉,如果將花容容放在彭媛媛那個位置上,也一定會有人勸她這樣做。
然而,門外傳來的聲音,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是我,容容。”
上官晨?
心頭一喜,花容容有些難以置信,她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暗暗告訴自己,要冷靜,上官晨在這時候找到自己,一定是有某些重要的事情。
慢慢打開房門,纔剛看到上官晨那微黑的眼圈,竟失聲驚呼:“晨,你這是怎麼了?”
明明是大喜之日將近,怎麼還被人給打了?
上官晨卻比她還要着急的樣子,匆匆走進屋內,盯着花容容道:“你病了?”
聲音異常的嚴肅霸道,竟看的花容容微一恍惚。
“真的病了?”上官晨直接伸出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奇燙如火,宛若烙鐵一樣。
他心中洋溢着滔天憤怒,若不是彭將軍位高權重,他定會傾盡一切力量,將彭將軍滿門抄斬,才能解這心頭之恨!
花容容感到他的眸光有一絲凝重,不自主的後退一步,怯怯道:“沒事。”
“怎麼沒事,都燙成什麼樣子了!”上官晨皺住眉頭,那嚴肅的樣子,讓花容容渾身一滯。
然後,她的心,痛如刀絞。
你去迎娶你美麗的皇后,爲何還要把溫柔施捨給我?
花容容撇過視線,她不想再看到上官晨那雙醇厚柔和的目光,因爲在她看來,那種目光,恍若刀鋒。
“不肯吃藥嗎?”被花花痛打了一頓,上官晨心中也明白,花容容心裡對自己有些偏見,但他大計未成,也只好先委屈着花容容,“既然如此,我來爲你降溫。”
“什麼?”
花容容微愕的擡起頭,這時候,上官晨已經開始撕扯身上的衣物,很快的功夫,那精壯的胸膛,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你要做什麼?”
不給她絲毫回答,上官晨走到一雕花木架旁邊,拿起上面的臉盆,直接將裡面的冷水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緊跟着,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你瘋了麼!”
花容容沒想到他會選擇這老而笨的方法,小跑過去,緊緊的抱住他的身體,用自己那滾燙的身體,來溫暖他那戰慄不斷的身體。
嘴角勾起一抹溫煦笑容,上官晨說道:“這樣的話,你身上的燙,就慢慢退去了。”
“你…”支支吾吾一陣,花容容只好說道,“你這個傻子!”
上官晨的雙手輕饒過她的盈盈小腰,解開了腰際的那根絲帶,一層一層,直到還剩下一件紅豔豔的肚兜。
“我沒辦法給你江山,難道,連安康,都無法給你麼?”眼神一暗,上官晨輕聲絮語。
花容容一怔,旋即沉默下來,任憑那涼薄的手在自己身上游弋,慢慢的,兩人chiluo相對,溫度也漸漸的中和下來。
靜謐的氣氛,若非帶來尷尬,那帶來的,便是曖昧與溫馨。
漸漸,花容容察覺到自己的小腹,有一個堅硬似鐵的硬物頂着,她只覺得自己臉紅的像是燒紅的蝦子一樣,下意識想掙脫他的擁抱,可自己大病之中,又哪來那麼大的力氣,在如此寧致的環境中,她動都不敢動,生怕兩人身體間的廝磨,會給上官晨帶來更大的刺激。
“我抱你去牀上。”上官晨當然不知道這短短的時間內,花容容心裡竟是千思百轉,他只想儘快爲花容容的身體降溫。
當然,身體上的反應,是避不可免的。
花容容的俏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之上,被他輕鬆抱起,身下的硬物,似乎更雄偉了一分,她臉上紅霞停留,再也不肯離去。
更要命的是上官晨身上那種獨有的男人味道,像是毒素一樣縈繞在花容容的鼻翼中,縱然她想要上官晨離開,可又遲遲說不出口,她保持着這個尷尬的姿勢,輕聲道:“你日理萬機,爲什麼要來陪我?”
一句日理萬機,說的上官晨心痛如割,他皺住眉頭,近乎強橫的道:“哪怕我手頭上有千百件事,你病了,我也會陪你。”
“這算是…施捨麼?”花容容早已癡迷眼前的胸膛,恍惚間說了句。
上官晨一怔,嚴肅的扳開花容容的臉龐,凝視着她的眼眸,聲音堅定似鐵:“我告訴你,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是真心實意,別用施捨這個詞,來玷污我們之間的感情,可以嗎!”
“我…”花容容欲言又止,不知怎的,心裡稍鬆了口氣,緊跟着,又是一連串綿長的疼痛。
哪怕不是施捨又如何,天下要的是外面那個皇后,而不是我這個可悲的棄妃。
這些心聲,她只在腦海的最深處說給自己聽。
只是,她埋藏的再深,上官晨也似乎是生了順風耳,聽得清清楚楚,他不由一聲嘆息,捧着她的臉龐,如同捧着最珍視的寶物,“我曾答應你,要許你一片江山,送你一世歡顏,現在我還做不到,因爲我擔子太多,但你要相信,我說過的話,重的像山,一輩子都不會反悔,我定能做到我說過的那些承諾!”
這些話是哄騙吧?
花容容心裡想到,但她竟然還信了,就連她自己都在暗暗的嗤笑自己,被一次次的欺騙,爲什麼還要相信他?
那個理智沉穩的自己,跑到哪裡去了?
“容容…”上官晨動情說道,“再信我一次,好嗎?”
“不信你,我又能怎麼樣呢?”花容容輕聲道。
再然後,她便沉默下來,安靜的依偎在上官晨的懷中,兩人之間沒有一絲衣物蔽體,緊緊地貼在一起,沒有絲毫的間隙。
一瞬間,花容容幾乎忘了自己還發着高燒的事實,竟動情的反抱住了上官晨那也開始zaore起來的身軀,後者身下的堅挺似乎要做出迴應似的,直接在她兩腿間輕巧的頂了一下。
如過電一般,花容容身子猛然一僵,眼神迷離,呼吸急促,看上去,不像是病重深處,而是情至深處。
她的思緒很是恍惚,過往的一幕幕在她眼前浮沉,不由之間,她小聲的說道:“晨,離開前,再滿足我一次,好嗎?”
上官晨有些心痛,但他也早被勾起了燥火,本能的將花容容壓在身下,凝視着這雙充滿期盼的眼睛。
“我說過的,一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