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王嘯還是沒去成,這件事,根本不是皇上做的主,而是太后,她聽說了皇上有意讓王嘯去西北進行兩國貿易,隨後就是小手絹一揮,眼淚簌簌往下掉,止都止不住,太后也不吵不鬧,就是一個勁兒的流淚,看的皇上心都碎了,生怕照這樣下去,皇宮淹了可咋辦吧!於是,本來就不硬氣的皇上當時就跪了,“母后,小侯爺可是朕的親表弟,是永昌侯王家的唯一苗苗,朕心裡有分寸!”
話,點到此!效果十分理想,太后執着手絹擦了擦眼,然後隨意一揮,意思是,哀家知道了,皇上你該幹啥就幹啥去吧!
皇上的感覺是有些落荒而逃,而上官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冷冷的笑了笑,將手裡握着的花給握成了殘花,“王嘯,你躲過這次,算你命大!”
上官晨和王嘯槓上了!就是因爲王嘯睡了容曦,在上官晨看來,花容容就只是他一個人,她前世必須是,這輩子是,下輩子也得是,所以,即便這件事花容容是躺着也中槍,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知道上官晨針對王嘯的打擊報復!
而這一日,城中廟會,各大青樓也隨即推出了選花魁贏大獎的活動,只要銀子夠多,選出來的花魁就是你的!
聽說,這一次,就連天香樓的妙音姑娘都來參加比賽了,她自己也說了,這一次,她是要爲自己找一個良人,從此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一時之間,青州城的老少爺們兒,都熱血沸騰了!妙音姑娘可是這青州城的一絕,人美音妙,她成爲了多少男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
連景王殿下來青州沒多久就對這個美人兒產生了巨大的興趣,又因爲,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所以,景王殿下今天晚上包了這天香樓,就是特意爲妙音姑娘而去的!
受到這次邀請的有,明王殿下上官晨,小侯爺王嘯,兵部尚書之子路子昂,驍騎營隊長三品帶刀侍衛鞏白!
花容容聽上官晨說這個消息之後,先是愣了一下,本想歡呼一聲,然後趁機磨着上官晨也帶她去見見這花魁小娘子,但是上官晨在瞧見她臉色變了的時候,心也跟着疼了起來,他連忙向花容容解釋,“本王只是受邀而去,絕對不會多看一眼那什麼娘子呢!”
花容容又是一愣,低着頭思索着上官晨的話,上官晨將花容容帶入懷裡,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本王哪也不去了,就在家陪着容容,好不好啊!”
花容容一聽,急忙說道:“別介啊!你不想去看看花魁長啥樣,我還想去看呢!”
上官晨的臉色立馬黑了,拉着花容容,嚴重警告,“哪兒也不準去!”
花容容立即耷拉着臉,萬般的失魂落魄,而這個時候,王嘯像是飯後遛彎似的遛到了明王府,瞧着花容容小兩口頗有鬧冷戰的派頭,王嘯就差沒搬個板凳坐下來圍觀了!
他逗着花容容,說道:“明王受景王所邀,今日前往天香樓一聚!”
大冷的天兒,花容容瞧着王嘯還是拿着一把扇子在手裡把玩,只是從來不打開,一副燒包樣子,於是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知道,是景王帶人去給妙音捧場去了!”
王嘯點點頭,兀自的幻想着,“你是不知道,這妙音姑娘着着實實的是個妙人,人不但長的絕色,那一口軟語,當真是讓人從裡頭酥到外頭,骨頭都醉了!”
花容容冷哼一聲,“我看你現在都已經酥了!”
王嘯“嘿嘿”冷笑一聲,正想開口說話,瞧見上官晨走了過來,花容容見勢,連忙閉了嘴,和王嘯的距離頓時拉開好遠!
上官晨瞧見王嘯也在這裡,心裡當真是不爽的很,而王嘯則是十分有禮貌的走到上官晨面前,行禮說道:“表哥……”
上官晨冷冷的看着她,可是,他的眼睛在噴火,想要把王嘯這個礙事的人給燒死!
王嘯還倒真是個不怕死的人,他也樂意和上官晨這樣鬥下去,他瞧着上官晨這一張臉,寫滿了“你離容容遠點兒”,“我吃醋”,就更加帶勁兒了,朝着離他好遠的花容容擺了擺手,“容容,我帶你去看花魁……”
上官晨猛然轉回了臉,神色複雜的看着花容容,花容容下意識的去想要捂住她的玉臀,因爲王嘯上次故意挑釁,導致花容容被上官晨各種欺負,其中最爲令她印象深刻的就是上官晨在她玉臀上留下的齒痕,可是疼了好幾天的,所以,花容容寧願聽上官晨的話,不見王嘯,不和他說話,而王嘯這次的故意挑釁讓花容容心裡十分緊張,因爲剛纔,她一時大意了,和王嘯說了好幾句話呢!
花容容下意識的去拒絕王嘯,“我……”可她在瞧着上官晨那冰冷的,帶着醋意和怒氣的眼睛時,花容容雙手連忙去捂嘴,沒說完的話被吞了下去,她選擇用肢體語言表達,朝着王嘯搖頭,表示她不去……
王嘯瞧着花容容的模樣,心裡也猜了個大概,當即自嘲的笑了笑,說:“你不去嗎?上官晨要去的,你難道不怕他被其他女人勾走嗎?”
聽罷王嘯這麼說,上官晨正欲發怒,卻見花容容猛地上來摟住了上官晨的胳膊,“我和你一起去,我看有我坐鎮,還有誰想找刺激,想要勾引我們家上官晨……”
在這一會兒,僅僅只有一會兒,上官晨是有那麼一丟丟感謝王嘯的,正因爲王嘯的話,花容容主動撲上來抱住了他,美人投懷送抱的感覺太好了,上官晨樂於享受!
於是,上官晨摟着花容容,大步的朝着天香樓走去!
他到的時候,景王和路子昂,鞏白都已經到了,正在靜等妙音姑娘下樓,見到上官晨帶着一位美人兒來,都感到詫異不已,景王先回過神兒來,笑着對上官晨說道:“美人在懷,哥哥真是豔福不淺啊!”
上官晨聽了這話,難得露出了一抹笑意,衆人也都你我明瞭的神情,然後又是一番客套話,於是便各自坐了下來!
妙音當真是妙人,人未到,音先到,猶如山谷裡的鳥,聲音自是帶了一份空靈和純淨,唱着與情人互訴衷腸的小曲兒,景王當即就軟了,咧着嘴,“嘿嘿”傻笑着,花容容淡淡的笑了笑,她知道,景王已經淪落爲妙音的腦殘粉了!
妙音懷抱琵琶,慢慢的下了樓,緩緩的朝着衆人福身行禮,“妙音見過各位公子!”
花容容也擡頭瞧了過去,發現這個妙音果然是名不虛傳,肌膚猶如凝脂,眼角微微上翹,帶着幾分勾人心魄的美,而妙音這個時候也瞧見了偎在上官晨懷裡的花容容,朝着她淡淡的笑了笑,花容容也回了她一個淡淡的笑意!
景王本是想要一擲千金給美人兒留下一個好印象,可惜的是,妙音美人兒瞅了這一圈,除了上官晨的心思全心全意的都是在花容容身上,其餘的人,則是各個眼珠發直,目不轉睛的盯着她!
妙音太會抓住人的心理了,她朝着笑的最燦爛的王嘯笑了笑,王嘯自是不會辜負美人兒一番好意,亦是朝着妙音笑了笑,妙音將琴放了下,說道:“多謝幾位公子擡愛,妙音準備了一首小曲兒,希望各位公子不要嫌棄!”
景王伸手示意妙音可以開始了,妙音輕撥琴絃,流出一串極其美妙的音樂,而妙音則是朱脣輕啓,唱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
她的聲音果然好聽,讓人感覺猶如江南的小河,溫婉而又清澈,等到一曲唱罷,妙音朝着衆人福了福,然後先是走到了景王身旁,給景王斟了一杯茶,“妙音多謝王爺擡愛!”最難消受美人恩,景王十分豪爽的一飲而盡!
而後,妙音走到王嘯身旁,給王嘯也斟了一杯茶,王嘯受寵若驚,飲下了妙音遞上來的茶水,說道:“多謝姑娘!”
妙音倒也是個勇敢認真的姑娘,她似乎是一眼瞧上了王嘯,也不拐彎抹角的問道:“妾身敢問小侯爺可曾娶親?”
她這般問道,王嘯便抿着脣,笑而不語,隨即,看向了上官晨,花容容此時正賴在上官晨的懷裡,聽上官晨講他小時候的事,而此時,擡頭看去,正好對上了王嘯的雙眸!
王嘯壞壞的一笑,“本君的妻子,乃是九天之上的上神,絕色風華!”
他是在說一個對於他來說真實的故事,可是,任誰都不相信,妙音更是笑了起來,上官晨在聽完王嘯的話之後,皺着眉,臉色冷冽至極!
王嘯和容曦成親似乎是成了上官晨的心病,這雖然說是和花容容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和花容容也脫不了干係,花容容這是躺着也中槍的節奏啊!
“聽說小侯爺前些日子收了一個美人,當真是要比九天仙人還美,今天也不見小侯爺把人帶出來給大家瞧瞧!”
上官晨莫名其妙的說讓周圍一圈人都愣了,紛紛表示,沒聽說小侯爺成親啊,就連納妾也沒有聽說啊!可現在明王所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大家紛紛好奇起來!
一羣人圍着小侯爺說着一些祝賀的話,小侯爺也表示感謝大家,然後,在這無比歡樂的時候,突然,上官晨說道:“小侯爺,你那個美人是從哪兒出來的?是西風苑那還是玉仙樓?”
他的話音一落,衆人臉色頓時都是訕訕的,本來,上官晨說小侯爺納了妾,衆人都還是高興的,可現在,聽上官晨說,小侯爺的這個妾居然是從西風苑或者是玉仙樓出來的。西風苑和玉仙樓是啥地方,不用想就知道是風月場所了,風月場所也好,可西風苑和玉仙樓和平時的一些青樓不大一樣,像天香樓,都是姑娘,而西風苑和玉仙樓出來的都是小倌兒……
這也就說明了,小侯爺,是個斷袖!
於是,在上官晨這個“不是故意”的疑問中,徹底的黑了一把小侯爺……
王嘯自然是惱的咬牙切齒,狠狠的盯着上官晨看,上官晨則是回給他一個“這些都是你自找的”眼神,冰冷,暴戾,和厭惡……
從此,王嘯看出來了,上官晨的軟肋就是花容容,他自然是盼着全世界的人都說花容容是他自己的!誰膽敢說花容容一句不好,實行各種打擊報復!
但是,這個時候才悟出這個問題來,已經有些晚了,青州城已經傳遍了,永昌侯之子是個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