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您快醒醒。”一個女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花容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在哪?”頭部仍然感覺暈乎乎的,花容容手扶着額頭,看向一旁的小姑娘。
“您當然是在王府了,謝天謝地,您終於醒過來了。”小丫頭很是興奮,雙手合十不斷的感謝上天。
“我爲什麼會在這裡?”花容容仍然有些迷糊,頭部劇烈的疼痛根本讓她無暇顧問太多。
“王妃,您不在王府還能在哪?”小丫頭被花容容問的一愣,隨即狐疑的盯着花容容看了半天,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您該不會是被麗妃撞傻了吧?”
窗外的樹上,賤死不救點着腳尖站在樹枝上,看到花容容終於醒了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站在一旁的花花一臉的嫌棄:“我們家主公都醒了,你還不趕快走啊。”
花容容昏迷的這些天,他已經被賤死不救騷擾了很多遍,想不到這個妖族的二皇子竟然有龍陽之癖,這讓他很是苦惱,倘若一不小心傳了出去,豈不是被世人笑話?
“醒過來就好,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平凡人,所以以前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她想起的好,做個平凡的女人安心在家相夫教子是她最好的歸宿。”賤死不救看着一臉迷茫的花容容,微微笑道。
“嗯嗯,這些我都知道,你還不趕快走?”花花邪眼瞅着賤死不救,聲音涼薄的開始轟人。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走?”賤死不救還有些不死心,意味深長的看着花花,再次問道。
“不走不走,主公在哪我就在哪,你快走吧,再不走玉姬他們就跟你急了!”花花有些不耐煩,揮揮手趕蒼蠅一般將賤死不救轟到一邊。
只怕除了花花,沒有其他人敢這樣對待妖族的二皇子了吧。
“既然你現在實在不願意跟我離開,留下也可以,不過等我的妖界重新建立好之後,你隨時可以過來,妖界的大門隨時對你敞開。”賤死不救嘴角掛上一抹微笑,說道。
“嗯嗯,走吧走吧,以後最好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今後我要跟着主公過平凡人的日子,你不要再打擾主公的生活。”花花連連點頭,應付道。
隨即,樹上的兩道身影閃了兩閃,消失在原地。
“快去,通知王爺,王妃醒過來了。”那小丫頭確定王妃醒過來之後,隨即轉身對守候在門外的一個小丫鬟說道。
那丫鬟應了一聲之後,便轉身疾步離去。
頭痛的感覺漸漸退去,花容容大腦一片空白,對着眼前陌生的環境不停的張望着,心底卻隱隱的期待見到王爺,這個自己所謂的夫君。
“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受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等候的時間,花容容問道。
“王妃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那小丫頭一愣,隨即深深的嘆了口氣。
說道:“既然您都不記得了,我就再給您介紹一遍。”
“我叫雅青,是您的貼身丫鬟,您是咱們三王府的王妃,之所以受傷是因爲發生王府大火的時候受到了煙燻昏迷了。”
“噢。”花容容點點頭,努力的回想着,但是大腦中仍舊一片空白。
心中好像還有什麼割捨不下的東西,但就是想不起來,這種感覺讓人很難受。
“王妃您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雅青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道。
“怎麼了?”花容容頓時警覺,不置可否的反問道。
“唉!沒什麼,記不起也是好事,正好王爺大火時也昏迷了,現在也什麼都不記得,奴婢只是奇怪,怎麼會這麼巧。”雅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王爺也失憶了?”花容容一頓,猛然捂住胸口。
突然間心底像是有一百隻螞蟻同時啃咬一般,尖銳的疼痛刺激的花容容差點窒息。
“王爺是不是爲了救我才受的傷?”聲音明顯乾澀不少,花容容強壓下心尖的痛感,沉聲問道。
“王妃,您沒事吧?”雅青看着花容容撫在胸口的手,面色浮現出一絲擔憂。
“是不是?”沒有得到答案,花容容不甘心的再次問道,眼角已經泛起淚花。
“不是,王妃,王爺是爲了救麗妃娘娘才受的傷……”說道後邊,雅青的聲音已經細微的彷彿蚊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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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花容容緩緩的點頭,原來不是救自己,那自己在王府究竟是什麼位置?
一個不受寵的王妃?
“你剛纔說我被麗妃撞傻了是什麼意思?”得知王爺跟自己之間的感情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好之後,花容容更關心的是自己現在的處境。
“王府意外失火,當時您跟麗妃娘娘都在房間裡,王爺得知後火速的衝進火海里,救出了麗妃娘娘,同時自己也因爲受傷,昏迷了好幾天。”雅青說着,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花容容的表情。
見其面無異色之後才又繼續說道:“您是在大火熄滅之後才被救出來的,所幸身上沒有被燒傷,只是被熱氣和煙燻灼傷而昏迷,現在整個王府都在傳言,您是嫉妒麗妃得寵,一怒之下放火燒了王府……”雅青說道。
“什麼?我放的火?”花容容不覺冷笑。
“我放的火,最後我受的傷最爲嚴重,以前的我還真夠蠢笨的。”
“王妃息怒,這也只不過是傳言罷了,奴婢相信,這件事王妃也是受害者!”雅青一見花容容動怒,急忙解釋道。
“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花容容不再糾結與剛纔那件事,轉頭看着雅青的眼睛問道。
“回王妃,奴婢跟在王妃身邊不過半個多月,王妃昏迷之後奴婢才被指派過來伺候王妃的。”雅青被花容容剛纔嚇得不輕,此時再說話已經明顯膽怯了不少。
“那你以前是幹什麼的?”花容容手指一邊緩緩的揉着太陽穴,一邊貌似無意的問道。
雅青隨即面色一紅,低下頭諾諾道:“回王妃,奴婢原本是王府洗衣房的丫鬟,還未曾貼身伺候過主子,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望王妃多多包容。”
“噢,沒事了,你下去吧,我一個人在府裡轉轉就行。”問清楚之後,花容容也大概的瞭解了自己目前的處境。
“王妃,您不等王爺前來探望了?”雅青一愣,疑惑道。
花容容隨即擺擺手:“不等了,王爺的心又不在我這裡,我等他幹什麼?倒不如先熟悉熟悉王府的環境,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雅青隨即愣住,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像看怪物一般看着花容容,王妃這究竟是怎麼了?
愣神間,花容容已經麻利的穿戴好了一切,站在鏡子面前轉了兩圈後滿意的點點頭,對鏡子裡的美人兒很是滿意。
一直到花容容走出門外,雅青這才被關門聲驚醒過來,隨即追了上去:“王妃,您等等,還是奴婢陪着您轉轉吧。”
走出院子,花容容這才發覺自己的真是處境遠比想象中糟的多,天氣已經是夏季,昨晚可能還剛剛下過雨,方纔在屋子裡雖然擺設陳舊,不過倒也算乾淨,看不出有多糟。
一出門這才發覺,院子裡的雜草恨不得長的比人還高,大塊大塊的亂石橫亂的擺在地上,一顆歪脖子樹倒是長的茂盛,不過仔細一看就能發現藏匿在樹葉之間綠色手指粗的毛毛蟲。
整個院子都在無聲的訴說着,告訴花容容這個殘酷的事實:這是一個冷僻的、常年沒有人打理的角落。
無論如何,這都不該是一個王妃應該居住的地方。
雅青已經追了上來,看到停在門口的花容容,頓時低下了頭,語氣中掛上了一絲委屈:“王妃,這地方雖然偏僻了一點,不過倒也清淨,省的外頭那些不長眼的奴才們胡亂說話惹得王妃心煩!”
“王爺在哪,我去找他!”一股火氣騰的在花容容心底冒起來,她非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王爺,會這樣對待他的結髮妻子。
“王、王爺的居所距這裡有些距離……”雅青額頭浮着一層冷汗,實在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遠?自然是遠,王爺身爲王府的主人怎麼可能會住到這麼偏遠的地方,我身爲他的王妃,身體康復了自然要前去拜會!”花容容不覺冷笑,她向來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人,如果自己真的遇上個不愛自己的丈夫,倒不如一走了之!
“王妃!”雅青只好繼續跟在王妃身後,心中焦躁到不行,如果王妃要是中途碰上麗妃娘娘,那可就糟了!
房頂上,一雙絕美的眼睛癡癡的盯着花容容,嘴角漸漸上揚,露出一個傾國傾城的微笑。
“站住!”花容容正氣沖沖的往雅青所說的方向走着,突然就被一個尖銳的女高音厲聲喝住,絲毫沒有防備的花容容猛然聽到那句話,嚇得腳下一軟,差點崴了腳。
好在雅青跟的緊,堪堪扶住花容容的身形,纔沒有使她受傷。
擡頭向聲源處看去,只見一個身形嫵媚長相柔和的鵝蛋臉美人正怒視着自己。
看其身上華貴的衣着,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麗妃了。
麗妃慢悠悠的欺身上前,一直到走進了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驚歎道:“呦,這不是王妃姐姐麼,怎麼穿成這幅樣子,妹妹還以爲是王府裡的丫鬟呢,這才衝撞了姐姐,還望姐姐不要怪罪。”
花容容擡眼盯着眼前的麗妃,視線緩緩滑過麗妃的臉頰,從頭一直細細打量到腳,好一會兒之後才擡起頭自言自語道:“我當是誰呢,穿的跟個發了春的花蝴蝶一樣,還這般沒有教養,在院子裡大吼大叫,真是猶如春天的野貓一般!”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麗妃以及在場的幾個奴才聽得清清楚楚。
“你說什麼?”麗妃原本明媚的臉龐此時已經緊緊皺起了眉頭,不可置信的反問了一句。
“我說原來是妹妹啊,姐姐方纔走神,看花了眼,還以爲是其他的什麼呢。”花容容擡起頭,臉上已經掛上了一絲冷笑。
“你竟然敢說我是發了情的野貓?!”麗妃氣的胸口急劇的呼吸着,原本嫵媚的雙眼瞪得老大。
“你真以爲你還是王妃麼,現在只不過是保留着王妃的稱號罷了,竟然還敢如此囂張,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麗妃手不停在豐滿的胸口順着氣,好讓自己舒服一些,眼角滑過一絲銳利,狠聲道。
“妹妹是王爺最爲寵愛的妃子,怎麼能說自己是發了情的野貓呢,若是被別人聽見了,倒顯得妹妹輕賤了。”花容容並不理會麗妃的劍拔弩張,繼續輕笑道。
原本還以爲這個傳說中王爺盛寵的妃子有多厲害呢,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徒有其表的草包罷了,根本不值得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