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休夫笨女人 飛庫網
可奇的是,花容容愣是一點都不着急,悠閒的翻書,偶爾吃吃茶點。
兩個忠心的丫鬟怕花容容心中不快卻在強作鎮定,很是擔心,圍在她的身邊,不停的說笑話,變着法兒的哄花容容樂。
花容容心情更好,一手翻書一手拿點心往嘴裡送,一邊聽着兩個丫頭怪模怪樣的說話,別提多高興。
所以,這時日過的倒也很快,彷彿午睡不久後,天就快黑了一般。
花容容倒是樂了,可苦了兩個丫頭,看到花容容這個模樣,倒也覺得值。
“別逗我了,去傳晚膳吧,今天沒外人,你們就坐着跟我一起用膳好了!”花容容放下手裡的書,看着兩個丫頭說道。
“是!”春花和秋月福了福身子:“奴婢們這就去準備,娘娘稍候!”
“去吧!”
兩個丫頭剛出去不一會,春花就匆匆跑了回來。
“怎麼?難道禁足一天,飯都不給我吃麼?”花容容不解的挑眉,看向春花問道。
“不不,娘娘,外,外邊的小廝來傳,說是王爺馬上就要過來了,您快點更衣梳妝接見吧,免得又惹惱了王爺!”春花聲音焦慮的說道。
“上官晨過來?”花容容不解的眉頭擰了一下:“他過來幹什麼?不是罰我今天禁足麼?”
“奴婢也不知道,可是,可是娘娘您這個樣子會失了禮數,王爺若是還怪罪,您……您還是快點吧,奴婢手腳很快的。”春花更加焦急,看着花容容的樣子,真是急的一點法子都沒有了。
“奇怪了,這個時候來幹什麼?”花容容古怪的嘀咕了一聲,卻一點起身去換衣服的意思都沒有。
“娘娘,您還不快點,就來不及了!”春花更加焦急,臉色都變了。
若是王妃娘娘失了禮數,她這個伺候的近身侍婢,也是要受到處罰的。
“來不及?”花容容不解的看了春花一眼,隨即嗤笑一聲,說道:“見自己的相公,又不是外人,爲什麼還要換衣服?”
花容容低頭上上下下看了自己一遍,笑道:“我這身衣服就很好啊,包的那麼嚴實!”
這是一件絲質的長裙,雖然很簡陋,但是勝在款式簡潔大方,有什麼問題嗎?
“娘娘,您……”
“春花,你下去吧!”正在主僕兩人爭執間,門口響起了上官晨的聲音。
“王爺恕罪,主子她,她……”春花吞吞吐吐,一時間實在不知道也想不出要怎麼爲花容容辯解。
“你們都先下去吧,我有幾句話要跟王妃說,過一刻鐘,再來伺候她更衣!”上官晨說道,聲音雖然還是很冰冷,臉上卻有了笑意,完全不似平時的嚴肅了冷漠,難道昨晚的事情,他已經不生氣了?
花容容古怪的看了一眼過去,衆人都退了下去,偌大的房間裡,一時間靜了下來,只剩下花容容和上官晨對面坐着。
上官晨默默的接過花容容遞過來的茶水,擡頭看了一眼低頭盯着茶杯,不知道在思索什麼的花容容。
花容容身上穿着一件淺粉色絲裙,裙角和袖口處,秀了一些不知道名的小花朵,腰上,紮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帶子也透明的鵝黃色。
她頭髮也沒梳理,就那般披散在腦後,烏墨一般的秀髮全都灑在腦後,愈加顯得臉頰白皙。
她微微垂着頭,盯着茶杯上的青花瓷仔細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留下一片弧形的影音,一眨一眨,上官晨的心不由一動。
她身上薄紗的衣衫,臉上超然的表情,神情裡淡然的氣質,無一不那麼陌生,卻又那麼吸引人。
像什麼呢?
上官晨思索了半晌之後,才猛的想起,這個女人,可不就如嫡仙下凡一般麼?
那麼美,美的讓人窒息,細瓷一般的肌膚,白裡透紅,那麼簡單的裝扮,是他從未見過的,卻也是驚喜的。
試問在這個時代,有哪個女人見自己的相公不是隆裝打扮,哪有女子見自己的丈夫,是這個模樣?
尤其是在富貴人家,各個妻妾爭寵,除了家事以外,最重要的就是樣貌,哪有女子會這般出現在一個王爺面前?
不過……她剛纔說什麼?
剛纔進到門口的時候,分明聽到花容容說,見自己的相公,又不是外人,爲什麼要換衣服。
是啊,自己的相公,應該以誠相待,這個模樣就很好了,爲什麼還要換衣服呢?
從來都沒有女人想過,也沒有女人知道,越高位越多女人的男人,最珍惜的不是女人的家世樣貌,最珍惜的,是女人對自己的心。
不是虛榮的攀附心,更不是爲了榮華富貴而爭寵的心,而是把自己當做丈夫,一心一意對待的真心!
上官晨很小的時候,看到母妃的爭寵,就這樣想過。
可是他知道,母妃爭寵,是爲了自己的地位。
那時候他曾經想過,爲什麼母妃把父王當做天,當做皇帝,卻從來沒當做過自己的相公。
他偷偷的問過母妃一次,可是母妃說,她沒有那樣的資格,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讓皇帝任意選擇,她能做的,只是穩坐自己的一席之地,讓上官晨有出頭之日而已。
那時候,他以爲自己的思想太奇怪了,根本不能被世人理解。
就連對薛秋兒,他也沒有說過這種感覺。
可是,花容容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這個發現讓他驚訝極了,意外極了……
在娶花容容之前,上官晨鄙視她,甚至不屑看她一眼。
現在相處的時間越久,上官晨越發現花容容不簡單。
甚至有些深不可測,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有時候很白目,可有時候,有聰明超然的你無法理喻,她根本就不像這個世間的人,上官晨只是想,莫非真是上天憐憫自己,讓花容容性情大變,猶如嫡仙一般麼?
“三爺,三爺……”花容容細白的小手在上官晨面前晃了幾圈,才拉回了上官晨的思緒。
花容容不解的眉頭緊蹙:“三爺,妾身問你,你有什麼事?”
“花容容——”上官晨忽然轉過臉,眼中劃過一絲可疑的神色。
“幹,幹嘛??”花容容不解的問道,有些吞吐。
“你以爲想叫我的名字就叫我,沒人的時候,不必自稱妾身,稱回‘我’就好了!”上官晨狹長的眉目裡,盛滿了真誠的光芒,漆黑的瞳孔閃爍着,極爲認真。
“可,可疑嗎?”花容容有點懷疑,想起昨晚不愉快的經歷,懷疑這廝是不是又在想什麼法子整蠱自己。
上官晨認真的點點頭:“我允許你!”
上官晨不想磨滅了這種感覺,他看的出來,花容容的心裡,似乎沒有什麼尊卑之別,不是對自己的不尊重,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覺得衆生平等的感覺,沒有僞裝,而是理所當然,所以上官晨允許了!
“這可是你說的哦,下次我叫你名字,別瞪着我哦!”
“不行,你這人太反覆無常了,我得……你得給我籤個字據才行,有白字黑字爲證,想賴也賴不掉。”花容容說着,肯定的點點頭,連忙往那邊走去。
“笨女人——”上官晨叫住了花容容:“不必了,本王說話雖不像父王的聖旨,可也是算數的,你不必如此。”
“真的?”花容容回頭,再次狐疑的問道。
“自然是真的!”上官晨點頭。
“好吧!”花容容的臉上,立刻綻開了燦爛的笑容,這是上官晨第一次看到花容容這樣笑。
不是假笑,不是客套的笑,不是冷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
上官晨不敢再去看花容容,他怕自己……很快就會忘了秋兒的模樣。
他不能對着兇手這樣,絕不能!
“那你現在能說,到這裡來找我做什麼了嗎?”花容容眨了眨眼睛,問上官晨。
上官晨笑道:“各地傳來消息,蝗蟲被打量捕殺,蝗蟲的屍體有七萬擔,父王很是高興,當衆表揚了我,我想到酒樓去吃飯慶祝,你跟我一起去吧。”
“真的?”聽到這麼個好消息,花容容也很是意外高興。
上官晨點頭,笑道:“自然是真的,只怕再有兩天,蝗蟲就會被全部滅掉了,父王說了,等到各地的好消息全部傳來,一定會重重獎賞我的!”
花容容點點頭,難怪這廝今天這麼好,禁了自己的足還來探望她,準了自己的稱呼,原來是因爲這件事情。
“外面的酒樓,我可以去嗎?”花容容眨眨眼睛,期待的看着上官晨說道。
“可以,你去換衣服吧,我已經命阿力包了一層,無妨!”上官晨說道。
花容容點點頭,高興的連連說道:“春花,快進來給我更衣!”
“是!”春花一愣,不明白花容容爲什麼忽然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