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開,小念絕伸手拿起盒子裡的東西瞅了半天,愣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是說會發出各種光芒來嗎?爲什麼沒有呢?
小念絕研究了好半天,對於此等陌生物體,他的好奇心一向是很氾濫的。
小眼睛瞅了半天,沒瞅出什麼名堂來,算了,還是拿回家去給孃親瞅瞅,這麼特別的東西,一定是件寶物不會錯的!
小念絕又蹦又跳地離開了,地下癱軟的衆人慾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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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絕很鬱悶,這一路他十分鬱悶,讓他鬱悶的事情有兩件,第一,他搶來的寶貝到目前爲止都沒發光,第二,他被追殺了。
這追殺的人,除了神威鏢局的人,還有官府的人。
眼看着他就要回到家了,前有攔路虎,後有追兵,他的易容術學的不錯,但是他的身子骨只有那麼一丟丟大小,怎麼易容都會被人給發現的。
正在客棧的某個上等房間裡苦惱的小念絕才仰天長嘆了兩聲,從門口和窗外就魚貫而入一羣人,他們有穿着普通衣服的,也有穿着統一的官服的,一個個都手持兵器,對着小念絕。
那帶頭的人,正是神威鏢局的蘇柏木。
“不要這樣好嗎?現在是晚上,孃親說了,晚上應該要早早上牀睡覺的。”小念絕絲毫沒有衝進門的一羣人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慌張了,他依舊保持着那個單手撐着腦袋懶洋洋的模樣。
能夠將整個神威鏢局的人打趴下的小孩子衆人都不敢小瞧。
“小鬼,你被捕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小念絕的臉色倏然變了,整個人從座位上彈跳了起來,哪裡還有剛纔的悠閒模樣!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個女子,玉骨透冰清,杏眸染秋色,嫩膚似乳燕,雪白猶似梅,櫻脣如桃瓣。
而在這個女子的身側的男子,劍眉斜飛入鬢,星眸深邃如幽泉,鼻樑端秀而挺直,渾身上下都透着一種用言語無法形容的高貴氣質。
“還想往哪裡逃呢?”洛銘悠輕笑着,那笑眯眯的樣子既美得動人心魂,也讓人不由地膽戰心驚。
“娘,孃親……”小念絕認命地垂着頭顱,乖乖地走到洛銘悠的身邊,張開雙臂抱住洛銘悠,撒嬌地說道,“孃親有了小妹妹,不可以隨便生氣的。”
“哼,你個小兔崽子,知道心疼你娘和妹妹,還敢給我到處亂跑!”月然賭氣地推開小念絕。
“孃親……”小念絕小聲地呼喚着,又抱了上去。
“原來是同夥,搶劫貢品乃是死罪,快快束手投降!”蘇柏木對着三人道,這次的事情驚動了聖上,他必須趁着皇上親信出手之前先將這些人拿下,不然不光是他,整個神威鏢局都會保不住。
“搶劫貢品?”封天漠眯着了眼睛,帶着危險的意味看着小念絕。
小念絕點頭。
“白明,去一趟提督府,讓陸大人過來一趟。”封天漠擺明了是要先解決這些礙眼的人,再和小念絕算賬。
蘇柏木和闖進來的人面面相覷,那些官兵就是提督府的人,而這個男人居然說要讓他們的陸大人過來一趟?
“兄弟們,我們上,只要小心不着了他們的道,我們這麼多人,還怕拿不下他們三個嗎?”蘇柏木顧不得那麼多,對着衆人說完自己就帶頭衝了上來。
封天漠一個箭步上前,人影在他們的面前一晃,幾個人只感覺到胸口的穴道被人一點,就動彈不得了,對方是如何下的手,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見此情形,其他人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我現在心情不好,你們最好乖乖的等你們的陸大人過來,不然一會兒我出手重了你們可沒有後悔的機會了。”封天漠現在心情很不好,如此良辰美景,本該是與親愛的娘子愛愛的,可是,娘子肚子裡有寶寶,他碰不得!
碰不得也就算了,還要出來找臭小子!連摸摸親親的福利也沒有享受到這讓他的心情怎麼好!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陸大人匆匆忙忙趕到了,一進屋,看見封天漠和洛銘悠就要往地上跪下去。
“行了,我讓你來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封天漠及時喝止了陸大人的舉動。
“有什麼用的到下官的,儘管吩咐一聲就可以,下官定當盡力而爲。”陸大人弓着身子,十分恭敬地對封天漠說道。
他這樣的姿態讓房間裡的其他人十分疑惑不解。
“小兒前些日子搶了進貢的貢品,你把案子給消了,上奏和封天澈說明一下情況。”封天漠面無表情地說道。
“嘶——”衆人倒抽一口涼氣,他,他居然直呼當今聖上的名號?
搶劫貢品這麼大的事情,到他嘴裡就成了這麼可有可無的事情了?
“是,下官馬上去辦。”陸大人忙答應。
“嘶——”衆人再次倒抽一口涼氣,這是什麼情況?!
見陸大人應允,封天漠摟着親親孃子,拖着寶貝兒子,一個轉身就離開了。
他們走了,其他人不淡定了。
“大人,他們是什麼人?”有人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他們再傻也看出來這三人的身份不簡單了。
“你們惹不起的人。”陸大人嘆息一聲,那一男一女可是“已故”的先帝和先後,而那個孩子,是未來的聖上,劫點貢品算什麼?那本來就是他們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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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山谷裡很不平靜,不平靜的原因有三個。
原因一,小念絕慘了,小念絕小盆友因爲開溜事件受到了嚴重的懲罰,每天除了練功就是抄書,除了抄書就是練功,這可把三個“老人家”給心疼壞了,偏偏不敢幹涉封天漠的決定。
原因二,洛銘悠瘋了,咳咳,應該是反應不正常了,從她第一眼看到小念絕拿回來的東西之後她就不正常了,時常那着那東西看,沒事還對着那東西說話。
原因三,封天漠火了,因爲親親孃子的注意力被他兒子帶回來的那個東西給吸引走了,他就成了名符其實的深閨怨夫了。
“悠悠,那個黑乎乎的鬼東西有那麼好玩?”某怨夫埋怨。
“這不叫黑乎乎的東西,這東西叫做手機。”某女解釋道。
“我不管這是手雞,公雞還是母雞,我只知道你已經好多天沒有理我了!”某怨夫從背後摟住某女,將腦袋放在某女的脖子處蹭啊蹭。
“我跟你講,我以前……”某女沒有機會說下去了,因爲某隻安祿山之爪已經開始各處開工了。
嗯,這兒大了好多呢,手感真好,一隻手握不過來了。
揉一揉,搓一搓,掐兩下……
對了,趁着孩子還沒出世,沒人跟他搶,他先吃着。
這是一個原本應該很寧靜卻一點兒都不平靜的早晨,只因爲封家第二個寶寶即將誕生了。
洛銘悠在房內奮力“戰鬥”,房間外,一羣人跟着滿頭大汗,心急如焚。
封爺爺負手而立,頻頻拭汗。
滄爺爺一杯茶接着一杯茶地喝下肚,忙壞了倒茶的小廝。
千葉奶奶扯壞了一塊又一塊的手帕。
白叔叔和黑叔叔正在院子裡來來回回地踱着步子,等寶寶出生了,一定要讓他認他們做乾爹,嗯,就是這樣。
封爹爹表面看起來最淡定了,只是不知道他手中的那些正在往下滴的液體是神馬東東。
司空叔叔剛剛趕到,正在喘氣。
“哇哇——”嘹亮的嬰兒啼哭聲結束了一羣人各自的動作。
他們屏住呼吸,空氣頓時凝結了。
終於,房門打開了,穩婆出來了。
下一秒,集體衝入房間。
牀榻上,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洛銘悠正在休息,她的身側躺着一個小小的娃娃,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她的眼睛緊閉着,好像睡着了。
司空絕上前,極盡溫柔地抱起小寶寶。
“是個女孩兒。”洛銘悠的臉上浮現着滿足的笑。
“小妹妹,我是哥哥哦!”小念絕敏捷地跳上牀,趴在司空絕的身邊看着小寶寶樂呵。
“嗯,女孩就叫封念竹,小名叫小竹。”竹,是千葉一族居住之地最多的植物,竹,是千葉藍最愛的植物,馨竹院,是洛銘悠最初待的院子。
“順便給小念念改個名字吧。”剛給小寶寶起完名字的封天漠忽然又提議道,其實,他有這個想法很久了,憑什麼他的兒子起的名字要跟司空絕這個混蛋有關係嘛!這個混蛋,都五年了,還不死心,居然立志要終身不娶,太可惡了!
“爲什麼?”洛銘悠奇怪。
“只是覺得不好聽。”彆扭的理由。
“爹爹,可是我覺得我的名字很好聽啊。”小念絕爲自己的名字辯駁,“爹爹是不是有了妹妹就不疼我了……”
“小念念放心,你爹爹他要是敢,我以後讓他天天睡書房去!”母子同一戰線。
於是封天漠蔫了,乖乖認輸。
司空絕上前,“讓我抱一下好嗎?”
封天漠哪裡敢不願意,萬一親親孃子跟他鬧彆扭,他的“幸福”怎麼辦?
司空絕從封天漠的手裡接過小念竹,神奇的是,剛還閉着眼睛的小念竹一來到司空絕的懷裡倏地就睜開了眼睛,一隻小到不能再小的手不知怎地就夠到了司空絕的衣領,抓住後,就不放了。
這直接導致了,當後面排着隊等待着抱小念竹的一堆爺爺奶奶叔叔姑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某爹爹欲哭無淚,女兒啊,爹爹在這裡,爹爹的衣領在這裡,你抓錯了!
那一天,小念竹剛出生,司空絕第一次被封念竹“粘上”。
“絕叔叔,絕叔叔,抱抱!”某個剛會走路不久的小女孩,梳着兩個十分可愛的小辮子,對着司空絕張開了雙臂。
“小竹,爹爹抱你好不好?”封天漠引誘小竹。
小念竹看了封天漠一眼,思考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小竹要絕叔叔抱!”
“妹妹,哥哥抱你好不好?”封念絕引誘小竹,比小竹大了五歲的他抱起小竹不成問題。
小竹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小竹要絕叔叔抱!”
封天漠捶胸,封念絕頓足,爲什麼,爲什麼,他們纔是她的家人啊!
那一年,封念竹一歲半。
“絕,你給我站住!”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站在江邊,對着船上的白衣男子喊道。
白衣男子一身白衣賽雪,如星辰一般的雙眸中閃動着一種琉璃般的光芒,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個男人右邊的衣袖空空蕩蕩的。
“小竹,我要回南海了,快回去吧,江邊風大。”司空絕心疼地說着,小竹出生前,他大部分的時間都住在南海,現在他每次來這邊都會因爲小竹的緣故,一住就是大半個月。
“絕,你給我站住,我不准你走!”封念竹對着司空絕直呼性命,不知道從何時起,她已經不喊司空絕叔叔了。
“小竹……”司空絕轉身進了船艙,強迫自己不再去看封念竹那張哭花了的小臉。
“絕,我喜歡你!”封念竹忽然衝着遠去的船隻大聲地喊着,不知道那個遠去的白影是否有聽到她的話。
她知道,她說這話沒有人會信,大家都會覺得她只是依賴絕,但是她很清楚她在想什麼,她喜歡絕!
她七歲那年,她和哥哥跑進山林裡,不小心分開了,她遇到老虎,差點成了老虎的盤中餐,最後是絕過來救了她,她還清楚的記得,絕擋在她的面前,老虎的爪子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傷痕。
她十歲那年,她跟着爹爹和孃親去了南海,看到絕指揮着他手下的戰士從容不迫地擊退了那些窮兇極惡的海盜,他的英姿,他的氣度,他的風采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裡。
她十一歲那年,她第一次聽說了絕和她孃親的事情,知道他的那隻手是爲孃親而丟的。
她看見他一個人站在月下,寂寞的身影讓她永遠都忘懷不了。他愛着孃親,從過去到現在,十多年,不曾變過,那一刻,她好羨慕,好羨慕她的孃親,除了爹爹之外,她還有這樣一個深愛着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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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頂半舊的小轎,四個粗使的下人將她從相府的後門擡到了王府的後門,她就從最沒用的庶出四小姐變成了王府最沒有存在感的侍妾。
某妖孽:“娘子,爲夫身強體壯,最適合娘子你了,絕對經得起日夜操勞的,快從了爲夫吧!”
某女拿來耕田的耒耜:“剛好隔壁家王嬸的牛病了,就拿你頂上吧,記得,要‘日夜操勞’!”
某帥哥:“本王的小逃妾,外面的世界好玩嗎?玩夠了隨本王回府吧,本王爲你肅清府中所有女子,正妃之位爲你空懸,王府裡那些讓你討厭的東西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某女找來鋸子:“先將你身上某個我最討厭的地方鋸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