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什麼事。”
閻梓妍擦了擦眼淚,清了清沙啞的嗓子說道。
杜惜兒還沒有回答閻梓妍的話,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啓稟公主,杜駙馬求見。”
門外的宮女回答着閻梓妍的話。
聽到杜駙馬,閻梓妍也瞬間真的了是誰,不就是杜金嗎!
昨日自己因爲太生氣也過於絕望,也許是因爲出於賭氣的心理,所以同意了杜金的求婚,而且還是當着閻北申的面。
在加上杜金等人眼線的推移,所以此刻杜金將成爲駙馬的事情已經傳了開來,幾乎人人都知道!
見閻梓妍神色蒼白,杜惜兒也瞬間知道閻梓妍肯定是反悔了。
而且杜惜兒也很好奇杜金爲什麼會來這。
“妍兒,你先去讓杜金進來。”
見閻梓妍愣着不知道幹什麼,杜惜兒又趕忙張口提醒閻梓妍。
閻梓妍這纔回過神轉頭看向杜惜兒說道:“好。”
隨後又走到門外,打開門,對着門外說道:“你去傳鎮西將軍進來吧。”
“是。”
小宮女看了眼殿中的杜惜兒,神色有些疑惑,但也不敢詢問。
可不是嗎,兩人關着門打發了所有伺候的人,不知道在裡面說些什麼,而且看閻梓妍的臉色還有那雙通紅的眼眶還可以看出閻梓妍哭過。
“公主殿下您怎麼了。”
杜金慌忙的說道。
杜惜兒在一次躲到了屏風後面偷聽,杜金因爲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閻梓妍身上,所以也沒有發覺殿中還有其他人。
“我,我沒事。”
閻梓妍說話吞吞吐吐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樣面對杜金,而且她現在知道了杜峰所受到的委屈,就更加是打心底裡後悔昨日一時荒唐做出來的事情。
時間過了好一會,杜惜兒一直在屏風後面偷聽,知道突然間聽到閻梓妍的吼聲。
“你放開我杜金!”
杜惜兒雖然是在偷聽,但是思緒且跑得老遠,她在想着其他事情,所以偷聽也沒有聽全多少。
直到聽到了閻梓妍的吼聲,杜惜兒纔回過了神。
仔細一看,杜金拉着閻梓妍的手,力氣很大,而且口中還說着一些激怒閻梓妍的話!
“既然公主已經親口同意了要嫁給末將,那末將便是公主名義上的駙馬!公主你是跑不了的。”
“還有杜峰早就死了,他是沒有辦法在了娶你了,你就乖乖準備好出嫁吧!”
杜金的情緒也有一點點的激動,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想要對閻梓妍動手動腳。
杜惜兒看到這一幕,立馬就從屏風後面衝了出來,隨即一把將杜金給推開,杜金因爲注意力在閻梓妍身上,一時間也沒有放映過來,於是便被杜惜兒給退了老遠。
杜金回過神來想要對這杜惜兒發火,結果殿中就衝進來了一批侍衛,帶頭的就是好久未見的尚泊。
尚泊是閻敖柳的人,在得知杜金下朝後便往着閻梓妍宮殿來,也是立馬就剛忙帶着侍衛趕來。
還好還好,這兩位祖宗都沒有出事。
尚泊一臉警惕的看着杜金,隨即張口對着一臉警惕的杜金行了個禮說道。
“鎮西將軍好呀,再下是宮中禁軍首領尚泊,聽到公主殿中傳來呼救聲,以爲進了刺客所以特意來待人來查看,沒想到是鎮西將軍,真是打擾了。”
尚泊在閻敖天逼宮時立下了大功,所以此刻的尚泊已經升官了,不在是小小的禁軍,而是禁軍統領,保護公主安危,帶幾個人來也不爲過。
只是杜金的臉色卻十分沉重,陰險。
“原來是尚統領,久仰大名,真是失敬失敬。”
杜金一臉陰沉的看向尚泊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張口對着尚泊繼續說道。
“尚統領這加官晉爵的可真快呀,短短几月時間居然就從普通的小侍衛,上升成了禁軍統領,真是可喜可賀呢!”
杜金話中有話,雖然看上去,聽上去都是對尚泊的恭賀,但實則卻全部都是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諷刺尚泊就是閻敖柳的狗,所以依靠着閻敖柳才能爬到這麼高的位置,居然敢管他的事。
意思就是暗指他只是奕王的人,而自己可是王爺的人!
尚泊聽了這話,也不覺得腦,而是直接張口便又對着杜金回懟過去道。
“是呀,短短的時間晉王落馬,安王上位,我也抓住了機會爬上了這個位置。而鎮西將軍也是因爲宰相大人等人的安排進入軍中,“依靠”自己的努力,爬到今天,真是讓下人敬佩呢。”
尚泊說到敬佩的時候語氣可是特意加重音調的呢,爲的可是諷刺杜金不過就是一個只會依靠家人的草包。
所以在這裡夾着尾巴不好嗎,非要裝什麼大尾巴狼,不知好歹。
“你!”
杜金很生氣,但無從反駁,而且尚泊也沒有罵他,但是說的卻句句都是事實,這不是丟他面子打他臉嗎。
見二人針鋒相對,閻梓妍也不知如何是好,尚泊是幫她的站在她這一邊,所以她知道要幫誰。
但杜金也不好惹,從他敢在這殿中撒野就可以看出此人當真是一點都不怕,無所顧忌,還是但真杜宰相和宋學士兩人真的可以一手遮天了。
閻梓妍心中淒涼,想要開口卻無法開口,畢竟這是自己引狼入室的,自己不是應該承擔嗎?
“這裡是公主的宮殿,二位有什麼疑問大可去找陛下說理,而不是對着公主動手,你說是吧鎮西將軍!”
杜惜兒開口了,反正她看到的就是杜金對閻梓妍動手動腳的,而且閻梓妍手上那紅紅的印子可是做不得假的。
閻梓妍細皮嫩肉的,杜金用的力氣也稍稍大了一點,所以閻梓妍手上的那一圈紅紅的勒痕還真就是杜金做的,杜金無法反駁的!
“奕王妃真是好利索的嘴呢,躲在屏風後面偷聽,當真是君子行爲?”
杜金原本就對杜惜兒有氣不能撒,現在杜惜兒又站出來維護這個叫做尚泊的小子,真是想要死得跟快一些。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這話說得好,可惜本王妃不是君子,只是一個女子,而將軍可就不同了對女子動手但真不是小人?”
杜惜兒是懟人的高手,瞬間這一懟,罵得杜金狗血淋頭卻不帶一個髒字。
就練尚泊這個閻敖柳的眯弟瞬間都對着他投來了佩服的目光,就差豎起大拇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