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右邊的小方桌上,閻梓妍責在對方走入大殿的那一刻整顆心都懸了起來,手揪着自己的袖子,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江楓的每一字句都闖入閻梓妍的心裡面,她死死的盯着對方,盯着那個叫做赫甜的小女孩,想要確定什麼一般,特別是那個小女孩的眉眼間,真的像極了杜峰,但是杜峰不是已經死了嗎。
閻梓妍擡起酒杯就給自己灌了一杯酒,極力的掩飾着自己砰砰亂跳的內心,想要用酒精安撫麻痹自己。
江楓帶着赫甜坐了下來,他依舊戴着面具,只是這一次的面具不似燈會上那般恐怖,而是換了一個柔和普通的木質面具。
“不知西襄朝的這位駙馬,爲何要一直戴着一幅面具,這裡是北印王朝天子腳下,您這般戴着面具卓實是不尊重天顏。”說這話的是閻敖天的生母如妃,一個長相文雅的女人,氣質也十分溫和,只是此時卻說出了十分刻薄的話語。
北印朝和南離朝已男子爲尊,歷代皇帝都是男子,而西襄朝則是以女子爲尊,所以歷代皇帝都是女子。
“如妃娘娘說的這是什麼話,父皇愛國愛明,怎會苛待異國來使。”
當如妃的話語指向江楓的時候閻梓妍也停止了手上的酒杯,聽着如妃的刁難,同時也好似在期待着江楓脫掉面具,但又擔心被爲難的江楓便開始幫起了嗆。
“多謝公主和娘娘的美意,在下生的醜陋不堪,恐怕嚇到天顏,這才以面示人,如有冒犯之處還請陛下見諒贖罪纔是。”江楓看到爲自己開口的閻梓妍也瞬間感到心情複雜。
“妍兒說的是,愛妃就別爲難這位駙馬了。”看到幾人如此,閻北申也不好在置之不理。
“陛下公主說的是,是臣妾逾禮了。”看到陛下和公主偏向對方,如妃也不敢在多說什麼,之好作罷。
看到自己妹妹如此,閻敖柳瞬間也似想到了什麼一般,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起杜惜兒還有帶着面具的江楓。
江楓感覺到盯着自己的眼睛又多了幾雙後也沒有當作一回事,而是擡起酒杯對着幾人敬了一杯酒。
“爹爹,爹爹,甜甜想要漂亮姐姐面前的糕點。”
一直互相觀望對方,毫不關心其他事情的一大一小的二人,最終也是在赫甜的話中終止了好像觀望。
“甜甜不可以沒有禮貌,那位姐姐和你的糕點是一樣的。”
“不嘛不嘛,甜甜就要漂亮姐姐的。”赫甜撅着嘴巴,一臉委屈巴巴的看着杜惜兒,好像沒有聽懂江楓的話一樣,爭着就是要杜惜兒旁邊的糕點。
“那個,小孩子要吃,就給她吧。”
杜惜兒看到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着的赫甜,瞬間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的,然後端起自己身邊的糕點,就要往赫甜哪裡走去。
“王妃不可,還是教給老奴來吧。”
“老奴該死驚擾聖駕,求陛下贖罪,老奴該死求王爺王妃贖罪。”
看見杜惜兒要起身,一隻站在桌旁伺候的太君立馬就去搶那盤糕點,結果一不小心就把糕點順帶着桌上的酒杯一起撞翻全部撒到了杜惜兒的身上。
“沒事,沒事您起來,我把衣服換了就沒事了。”只是被撒了一點酒水,杜惜兒也沒有覺得怎麼嚴重,看着地上瑟瑟發抖的人,就立馬伸手要扶,卻被閻敖柳拉住了。
“既然王妃說沒事你就下去領罰吧。”
“王妃說沒有不是真沒事,你個沒眼色的傢伙還不快滾。”閻敖柳陰沉着一張臉,看向地上跪着的太監。
閻北申看了看眼前的這一切也沒有當做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便也覺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