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你們兩人,找副單架來擡晉王。”
很快,那兩人便找來了白布還有單架將閻敖天的屍體擡了起來。
晉王府
晉王妃知道晉王的決定,她也多次勸說過晉王,但當後來晉王被閻北申多次砸破腦袋,毫不顧忌閻敖天的臉面後,使閻敖天變得幾盡癲狂她也就沒有了在勸阻閻敖天的心思。
反而覺得那是閻敖天因得的,那是閻北申欠閻敖天的。
但當閻敖天的屍體擺在晉王妃的面前,晉王妃的心也在那一刻死去。
“多謝譽王將王爺送回來。”
閻敖都看到晉王妃這幅樣子也感到一絲的困惑與憐憫,但隨即那憐憫卻又立馬消失不見。
“還望王妃節哀,臣弟這就告辭。”
說完閻敖都就帶着自己的離去,晉王妃看着閻敖天的屍體陷入沉默,她和閻敖天在這一月終於有了閻敖天的骨肉,現如今這個孩子還在她的肚中,但閻敖天的這一離去,晉王妃的心也跟着離去。
府中的管家看到閻敖天的屍體也是心中一沉,但面上卻沒有漏出任何的異樣,很快的便帶領着家丁爲閻敖天安置靈堂等等。
“你們都下去吧。”
晉王妃身着一襲白衣,頭上戴着白麻,跪在閻敖天的靈堂上,因爲閻敖天是逼宮被殺,沒有任何人來爲之悼墜。
在加上閻敖天的屬下也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在加上是晚上,夜就顯得格外的冷。
“王爺,臣妾這就來陪你,底下冷,臣妾怕您孤單,等臣妾。”
說完淚珠像掉線的珍珠一般順着晉王妃的眼中墜落,晉王妃從地上爬起,擡起供桌上的白蠟燭。
白蠟燭被風吹着搖曳着,燭光在黑夜中乎明乎暗,印得晉王妃的身影也長長得。
晉王妃將桌上的白蠟燭擡起後,徑直走向棺材,圍繞着棺材在看了閻敖天最後一眼,然後在徑直走向大廳中的樑柱。
棺材被放至在正廳中,白色的綢布掛滿了整個廳堂,樑柱上還塌着一個長長的白花,晉王妃用白蠟燭將樑柱上的白花點燃。
一瞬間白花燃起,因爲白花是白綢系成,被燃着的那一刻一直往上蔓延,很快整個大廳便燒了起來。
晉王妃點燃白花步後,便直接找了一個凳子墊在地上,然後爬進棺中,又伸手將棺材的蓋子關上,隨後才安心的趴在了閻敖天的懷中,安心的閉上眼睛。
“臣妾來陪您了王爺。”
被晉王妃知乎下去的下人本就因爲害怕牽連到自己,在晉王妃讓下去的那一刻便有多遠跑多遠,直到大火越燒越烈,火光沖天,衆人才反應過來走火了。
“走火了,走火了,正廳走火了。”
一個小丫頭看到火光沖天,立馬向火光的方向看去,發現是正廳,立馬向想到了什麼一般,張口便對着外面喊去。
一時間“走火了和救火,王妃還在裡面。”等話傳遍整個晉王府。
管家帶領着家丁組織了救火隊,一時間整個王府慌亂成一片。衆人提着桶在正廳與後院荷池中奔忙。
“皇上。”
“不要來打擾朕,讓朕好好的一個人呆一呆。”
“是皇上,今日早朝還召開嗎。”
“今日歇朝。”
“是。”
“對了皇上,剛剛晉王府有消息傳來稱晉王府走水了。”
“什麼。”
“那晉王妃呢?”
“回稟陛下,晉王妃殉葬了。”
“……”
“陛下。”
“你下去吧。”
晉王妃的殉葬是閻北申怎樣也沒有想到的,晉王閻敖天的屍體被送回晉王府是他的默許,否則欲得也不敢私做決定,但晉王妃如此剛烈的性子是他沒有想到的。
閻北申嘆了一口氣,隨後慢慢的走到御書桌前,用手攤開了閻敖天所寫的那一份詔書,申手撫上上面的字。
隨後那些關於閻敖天從小到大的記憶就一一衝入閻北申的腦海中。
“父皇,您看,這是兒臣寫的字。”
“父皇,您看,兒臣射中了小兔子。”
“父皇,您看,兒臣查到了這些東西。”
“父皇,兒臣已經將那些人處理好了。”
“父皇,爲什麼您要這般對待兒臣。”
一句句的父皇跟隨着記憶闖入閻北申的耳中,刺激着閻北申的淚腺,淚也在這一瞬間落下。
對於閻敖天想弒父奪位這件事,閻北申很生氣,他氣閻敖天的狠辣恨閻敖天的囂張不把他這個當皇帝的放在心上。
但對於閻敖天的死亡,他也是一個父親,散子之痛一瞬間衝破了所有的隔閡,誰說帝王無情,其實他也只是一個父親。
“什麼聽說了嗎?昨夜晉王府走火,晉王和晉王妃都被活活燒起了。”
“什麼呀,你肯定沒有聽全。”
“那你倒是說說說說看。”
“其實呀,昨天晚上的上半夜,晉王帶着好多的人馬闖宮了,隨後呀安王還有奕王也帶着着大批的將士衝入宮中護駕。”
“隨後譽王帶着晉王的屍體從北辰門出來,將屍體送去了晉王府,隨後呀後半夜那晉王府就着火了,那火光沖天呀,聽說到今日卯時那火才被撲滅,而晉王妃居然直接給晉王殉葬了。”
“也真是的,早知帝王家薄情,沒有想到確是這般。”
“李老頭,你這說的不對吧,你說了晉王安王還有奕王進了皇宮,那爲什麼譽王又會從宮中出來,這不對吧。”
“怎麼會不對,昨晚是我打更,都是親眼看到的。”
“……”經過李老頭的這一番說詞後,衆人也相信了,雖然這話題很生動,但卻不是大家可以去多少的,想到這,衆人都紛紛閉上了嘴,不敢在多家討論,生怕會禍及自己。
“你昨天去哪裡了。”
杜惜兒嘟囔着小嘴眨巴着眼睛看向閻敖柳,閻敖柳的這一副樣子讓閻敖柳十分的心情複雜。
“惜兒乖,昨夜的事情過於複雜,惜兒還是不知道的好。”
杜惜兒面對閻敖柳的這幅說辭雖然感到奇怪,但也沒有多問,因爲此時閻敖柳的臉上寫滿了濃濃的倦意。
“惜兒,若是有一日爲夫出遠門了你一定要乖乖等爲夫回來。”
“啊,你要去哪裡。”
閻敖柳本身就已經打算要去西襄朝找尋杜峰,以及杜惜兒的解藥,但是路途遙遠在加上危險重重,閻敖柳不能將杜惜兒帶上,所以只能解決掉朝中威脅到杜惜兒的隱患,他才能安心的去尋找那西域古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