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雨中決戰
Victory won’t come to me unless I go to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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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D組青學3-1戰勝聖魯道夫之後，青學衆轉移陣地，去看A組冰帝對不動峰的比賽。看見冰帝雙打出場的都是些面生的臉孔，不二嘆氣，小景還是沒有重視起來，雖然我已經提醒過他不要輕敵了。哎，有些吃一塹長一智的事情總是無法避免。不過經過這次小景應該會稍微收斂一點吧？也許這只是我美好的奢望……正這麼想着，不動峰已經直落兩局，觀者譁然。相較於默默無聞的不動峰，冰帝可是關東大賽二號種子啊！
第三單打上場了，橘對宍戶。宍戶顯然不知對手底細，居然還大咧咧地宣佈要在二十分鐘內結束比賽，結果可想而知。
被慌張的部員找來的跡部驚訝地湊近了攔網，九州的橘？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說……不二讓我注意的就是這個人？哎，輕敵了……雖然輸了有點不甘心，但是宍戶的狂妄也該治治了，這樣也不利進步。一通電話告訴榊教練這件事，宍戶的正選被除名，再叫來貪睡的慈郎補上空缺，動作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最後看向對面不二和隊友一起回去的背影，跡部突然有種奇異的感覺：怎麼不二好像什麼都知道？
接下兩天的部活，大家的訓練菜單又都加強了。不二夾在一羣氣喘吁吁跑步的人中間優哉遊哉，微笑依舊，腳下輕鬆地跟着大部隊的步伐。事實上他正在腹誹：乾受到什麼刺激了？下一場銀華不是很小角色嗎，越前一個人就可以全擺平，這麼累幹嘛？(就是因爲越前一個人擺平所有的才被乾誤解的)
現在的情況是非正選已經完全跟不上了，最前面桃城和海堂爲了第一問題在吵架，後面的人想要突破很有難度。不二皺眉，一直在他旁邊的越前看見了他的動作，邊跑邊從旁邊撿起一把球拍塞給河村。不出意外的，河村高喊着“別擋着我！烈焰衝刺！”加速衝了上去，可是桃城和海堂這下一致對外，三個人纏在了一塊。
這下更麻煩了，鷸蚌相爭漁翁卻不得利，不二無奈地看了越前一眼，越前無辜地看着他：我可是幫你耶！至於效果，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手冢眼角的餘光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眉來眼去！寒氣開始無限散發，但是好像全往越前方向飄？
越前一邊發抖一邊奇怪地看手冢：部長幹什麼啊？我惹到他了嗎？
前面三個人堵得死死的，這樣可沒辦法超前。就算最後也沒有關係，反正這次是我建議讓乾做的朝天椒汁，嗯，很美味的。看看剛剛跑到自己前方的手冢，不二笑眯眯地開口：“唔，大家何必那麼拼命，其實那東西很好喝的。”聽到這話的人齊刷刷打了個寒顫：那只是對你而言吧，不二(前輩)？不過顯然後面一句纔是重點：“手冢，不如你試試吧！”
手冢還在生氣剛剛那個眼神，聽到這話黑線再黑線：你就這麼希望我變臉嗎？但是可不可以換其他方法？“不用客氣了！”話一出口手冢才覺到自己感情外露太強烈，反省，祖父說過要做一個不動如山的男人的……
最後大家同時衝線，不二很是惋惜地看着乾手裡的紅色液體：是很想喝，但是不想因爲最後一個被罰喝……應該還有其他機會的吧？衆人看着不二期待的眼神，齊刷刷惡寒。
接下來是校內單打戰，不二對越前，手冢對桃城，大石對菊丸，河村對海堂。乾安排的訓練表，冢簡直想把它捏碎，越前和不二……不行，我不能不看着。這直接導致了B場桃城被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因爲手冢要回去給不二和越前當裁判。
就讓我來教導一下青學未來的支柱吧，D場上的不二看着越前堅定的眼神，有點恍惚：能清楚地看見自己的目標並且能夠爲之奉獻一切的人真是讓人羨慕呢！“請你手下留情啊！”不二笑笑。
越前冷哼：這傢伙又不想認真了。接下來的比賽就是一場純粹意義上的指導，越前不斷地發扣殺，不二不斷地用巨熊回擊。
比賽進行到中途，電閃雷鳴，一場暴雨不期而至。還在堅持比賽的兩個人遭到了龍崎教練的訓斥：“住手！你們兩隻怪物還要繼續比下去嗎？”
兩人手上一滯，不二對越前抱歉地笑，而越前心裡對比賽中止很是失望(不二前輩的態度可比老頭好多了)，嘴上卻說：“真狡猾……明明我就要贏了……”
話還沒說完龍崎就捏着他的臉死命往外扯：“住口，你還這麼多話！”明明不二讓你了，那孩子的實力可遠遠不止這些，她可不想因爲一個沒遮沒攔的小孩而氣走青學的一大主力，而且還是實力只露出冰山一角的那種。
手冢走上前，把外套給不二披上：“回去吧，不二，小心感冒。”
不二沒有動：“你也是一樣的感覺嗎？”
手冢有些詫異：“你知道了？”我和越前比賽的事。
“也不是啦……但是很久都沒有一不小心就會被趕上的感覺了。”也許今天玩過頭，不應該讓製造機會讓越前破了巨熊回擊的？
手冢沉下臉：“你沒有認真，不二。”想起乾說過的關於無法收集到不二數據的話，手冢開口：“不二，真正的你究竟在哪裡？”
“問得好，手冢。”不二背對着手冢，頓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我好像沒有辦法認真起來，比賽時總是享受把對手逼到極限的快感……”總是很認真很小心的計算每一步，處處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永遠也不會逼迫自己達到極限……這樣不堅定的我，會給你稱霸全國的目標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的吧，手冢……“如果構成障礙的話，就把我從正選中除名吧，手冢。”
手冢暗褐色的鳳眸倏地睜大，“不二……你說什麼？”
不二在雨中顯得格外脆弱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遍，人就在身邊，聲音卻好像是從黯沉的天邊飄來的。雨越下越大，不二身上剛披上去的外套也已經溼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不二，你怎麼會這麼想？密集的水滴在不二的肩膀上擊打出大片透明的水花，條條水流順着半長的栗色頭髮往下流淌。
手冢看着灰色雨幕中那個纖細的背影，心裡越來越痛：不是這樣的，不二，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把那個溼透的人緊緊摟在懷裡。
不二一驚就要掙開：“手冢？”
手冢下死力摟緊他心愛的人，頭低下來埋到不二的頸窩裡，聲音低沉：“不要說這樣的話……不二，青學永遠需要你。”不管稱不稱霸全國。
感覺到身後人溼熱的體溫和堅實的心跳，不二抑鬱的心情漸漸散開。偶爾心情不好換來手冢的肯定，好像還算比較划算的買賣。把頭往後一仰，不二恢復了平常的笑臉：“原來手冢的頭髮溼了就保持不了髮型了吶……趕緊擦擦吧，不然影響到明天都大賽的形象就不好了。”然後掰開驚愕的手冢的手向部活室跑去，真是，淋雨生病可不是我的風格。
聽到熟悉的調侃語氣，這……恢復的也太快了吧？手冢看着自己因爲驚訝而有點放鬆的兩隻手，上面殘餘着不二微涼的體溫，鼻尖也縈繞着不二身上的清香，剛剛不二仰頭時還可以清楚地看見因爲寒冷而血色微失的脣。好不容易的表白機會居然就這麼溜走了？他轉頭看向部活室，話還沒說完呢……我也需要你，不二……
晚上，不二立下保證再也不淋雨了(衣服換了，露餡的是溼頭髮)，心疼的淑子媽媽這才放過他。對了，還要提醒裕太注意觀月這個小人。不二拿起電話打了過去：“喂，裕太嗎？”
那邊傳來的聲音有點驚訝：“哥哥？”
“嗯，你在聖魯道夫要好好照顧自己，最好離那個什麼看月亮的遠一點。”
裕太先是被哥哥嚴肅的語氣鎮住，再聽到“看月亮的”，這難道是指觀月前輩？是因爲那一招嗎？哥哥還是一樣的關心自己呢……
不二久久沒聽見裕太的回答，“裕太？”不會有那個什麼不二觀的苗頭出現吧？“要是再讓我發現那個看月亮的對你不懷好意，讓他給我等着！”
“那個，不是這樣的……”回過神的裕太發現自己的沉默讓老哥對觀月前輩越來越討厭，急忙出聲解釋。
可是忙中出亂，剛回來的兩個隊員已經聽到了裕太的話，嬉笑道：“好啊，裕太，居然瞞着我們交了女朋友！老實交代，怎麼惹美女生氣啦？”
裕太的臉一下漲得通紅，他突然想到了哥哥國二時參加戲劇表演時的樣子。真的沒有見過比哥哥更漂亮的女孩子了，雖然哥哥是男的。
“啊？居然是真的？”兩個隊員看見裕太的紅臉大吃一驚，一個人搭上他一邊肩膀：“真有你的啊，什麼時候帶來給我們看看？”
裕太掙脫不得，這時候電話被自從裕太接電話起就暗中注意的觀月搶去：“青學的不二嗎？打電話來偵查敵情啊……”
不二聽到話筒那邊人聲鼎沸，夾雜着“……女朋友……”和裕太微弱的“沒有啦……”的聲音，一陣皺眉，隨即擱下電話。看來得去聖魯道夫一趟……女朋友？可以考慮試試，就犧牲一回色相好了。
觀月說了半天才發現話筒裡傳來的忙音，氣得眼角直抽筋。
第二天的比手是銀華。走向賽場的不二覺得周圍的樹木窸窸窣窣，很是奇怪。再到兩隊握手的時候，對方全體假裝肚子疼棄權。不二頓時瞭然，原來就是這羣人在偷窺啊，棄權是因爲看見越前了吧。
“幹得好，越前！”不二高興地揉揉身邊的白帽子，我還想什麼時候能去聖魯道夫一趟呢，這下有空了：“什麼時候再去拿點網球吧！給部裡節省經費。”
看到銀華的人臉色蒼白，越前撇嘴：“算了，跟他們打沒意思，全是手下敗將！跟你打還差不多。”
啊啊啊，青學的還是人嗎？都是變態的強啊！這是終於受不住打擊倒地的銀華衆人想法。
手冢側眼，這兩個人又在打啞謎。自己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真是不爽啊……
比賽解決了，不二轉身欲走，想起點什麼突然又回頭：“那個，隆，放學以後我們開始特訓吧！我去找你。”
河村一愣，想到昨天不二的電話，恍然大悟地點頭。
這下不僅是手冢，所有人都盯着他：向來漫不經心的不二居然要進行特訓？真是驚天大消息，乾的筆又開始刷刷狂寫。
越前不平：“我也要去！”憑什麼河村前輩可以有這麼好的待遇！
不二溫柔地笑：“這樣嗎？我會告訴老頭你最近精力旺盛的。”
越前差點氣得跳腳：可惡！明知道老頭沒事就喜歡折磨我……
比起這個，手冢更關心現在不二要幹什麼：“不二，你要去哪裡？”比賽提前結束了就應該回去上課，而不二走的可不是回青學的方向。
“去解決一點私事。”不二這樣回答，身影已經遠去了。
菊丸忽然反應過來：“不二你回來啊！今天有我最苦手的物理課……”你走了誰暗中幫我解決那些小球撞來撞去的問題？菊丸欲哭無淚。
所以一個小時後，不二站在聖魯道夫的校園裡，等着弟弟下課。反正怎樣都會傳到某人的耳朵裡，看不看見都一樣，正好不用費心會露餡。
裕太課間聽見有人找而出來的時候，冷不防一個有着金色公主捲髮、碧藍眼睛、穿着白色蕾絲鑲邊蓬蓬裙(由美姐的中學珍藏)的漂亮女孩子一把撲上他。這是怎麼回事？裕太急忙掙扎，沒想到那個女孩子拉下他的頭，附耳說：“不要亂動，是我！”
熟悉的聲音——啊？老哥？
幸虧不二先一步捂住他的嘴，不然以裕太的嗓門，估計整個聖魯道夫都能聽見。
這在裕太的同學眼裡，那就是裕太“金屋藏嬌”，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以前可從來沒聽裕太提過。啊，美女還主動獻吻？(角度問題)真是好命的傢伙！
在衆人的一片噓聲中，紅着臉的裕太把自家老哥拖到校園後安靜的角落裡，不然估計全校轟動也說不定。
“老哥你在幹什麼？”裕太吼。沒事穿什麼女裝啊？不穿的時候就已經是禍水了。
不二無辜地看着他：“哥哥來看一下弟弟有錯麼？”
裕太無力，是沒錯，“但是需要穿成這個樣子嗎？”你嫌還不夠多人覬覦你嗎？
這樣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吧，杜絕一切不二觀或者觀不二的可能性，不二暗自思考，嘴上毫不放鬆：“不好看嗎？”隱隱泫然。
裕太頭痛，他最受不了低姿態的不二：“……很好看沒錯啦……”
不二拍了拍手。“嗯，就是這樣，以後你的女朋友必須達到這個要求哦！”尤其強調“女”字。“對了，還有，儘量和看月亮的保持距離！”然後自己嘀咕道：“他要是敢騷擾你……哼哼！”
裕太黑線了。“觀月前輩騷擾我幹嘛呀？倒是老哥你這個樣子不安全吧？”不過話說回來有幾個女孩子比老哥你漂亮啊？至少他就沒見過。
“就知道裕太關心哥哥，”不二開心道：“放心啦，我開車過來的。再說老哥的劍道難道是白學的？”看着弟弟臉上紅暈未消，真可愛。不二照着裕太臉頰上就是一口，滿意地看見某人一跳三尺遠，臉紅得像剛出鍋的螃蟹：“笨……笨蛋老哥，幹嘛啦？”不二笑得更開心了，也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可愛的弟弟絕對不能落入觀月的魔掌！在他離開之前一定要讓裕太轉回青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