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告訴你,克萊斯曼,斐墨絕對不會放棄荊家人的榮光,成爲你們黑暗種族的一員!不甘心就儘管試試,就算我如今沒有荊家的作爲後盾,你們也絕不會在我手上得到好處!”
“是嗎?我記得,小朋友的戀人,是普通人類吧?”
威脅嗎?
斐墨真的重要到如此地步?“是人類,不過,不是你能動的人。克萊斯曼,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們血族的家族之間,爭鬥一向很厲害吧!我知道斐墨是很優秀的人,相較於家族,克萊斯曼你知道該如何選吧?”
“呵呵呵呵,小朋友,你真讓我刮目相看。不過,這件事,你還是慎重決定吧。我三天後會再過來,到時說出你的答案也不遲。”聲音漸漸遠去,高大的身影也消失在暗夜裡。
掌心裡全是汗水。強者的壓力,很久都沒有對抗過了。
還好,他已經回來了。
站了一會兒,接着往上走,上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我連忙往上奔,結果就見切原痛苦地倒在地板上,樓梯黑影一閃而過。
切原痛苦地呻吟,不知道傷勢如何,初步檢查,骨頭上沒什麼大礙。
他自己也坐起來,“我沒事。”
“那人是誰?”
切原卻閉着嘴巴不想說話。氣得我一個栗子敲在他腦袋上,“臭小子!裝什麼裝?不想說就不說,裝給誰看呢?”
切原委屈了,噎着嘴巴捂着額頭,眼含熱淚看着我。
被他打敗了,“你愛瞞着瞞着吧。我才懶得管你。你身上可能是擦傷,不礙的。”
“我知道。”
“這會兒你知道了,剛纔摔下來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那多危險啊,小心你這輩子都不能網球。呼,好在你皮湊肉厚,夠結實。”
這個時候,光束晃動,三個人踏踏踏踏趕過來,焦急的問,“我們剛纔聽見有人從樓梯上摔下來,是切原君嗎?怎麼樣了?沒事吧?”
“怎麼會摔下來呢?難道真的有女鬼作祟?”
“胡說,我都聽見有腳步聲了。怎麼是女鬼?”
三個人一人一句,很是熱鬧體貼。
切原對着他們就沒有對着我的耐性了,不耐煩地道,“沒事沒事,我只是從樓上滑下來了。”
不顧他們的驚疑,“小瞳,幫我上上藥吧。”拉着我就走。
身後的一個男孩嘟噥道,“我明明聽見摔下來之後有人再跑啊······”
看了切原一眼,我微笑着道,“可能是我跑上來的聲音吧。”
三個人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反正我和切原都已經聽見了。
路上遇到和切原同寢的人,是個負責任的部長同學,於是放心把切原交給他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在男寢下邊呆着,上樓吧。
女生和男生的宿舍雖然在一棟樓,不過女生在上邊,男生在下邊一點。這個點上,還是老實呆在自己的寢室裡比較好。切原就是些擦傷,沒大礙。
第二天夏實把球分好,道,“我把球送去花村教練那裡,餘下的就拜託你們了。”
“嗯。”
八千草道,“怎麼又變這麼客氣了呢?昨天明明還是很冷漠的呀!”
我笑,“人家怎麼想你怎麼可能知道?八千草,你省省吧,一天到晚好奇心這麼旺盛幹嘛?”
“切!”
龍崎組那邊,龍崎教練不在,菊川幫着安排,大家都在做柔軟練習,壓韌帶,熱身。很重要的訓練啊。
和菊川打過招呼,菊川見我們到來,笑着過來和我們道謝,然後就突然聽見少年們的爭吵聲。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菊川回頭看了看,很無奈,“昨天晚上切原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聽說是有人故意推的呢。”
八千草驚叫起來,“呀!切原君臉上怎麼那麼多傷?真的只是摔下來了?好狠啊。”
我推推八千草,“應該沒有人吧。昨晚切原摔下來的時候,我第一個趕到的,沒看見有個人啊。切原自己也這麼說的。”
菊川笑容不變,“是嗎?”
再次回頭,就見那個和切原有矛盾的少年,好像叫做神尾,吵着要自己去證實到底有沒有兇手,跑開了。
“那個人怎麼回事?”
“啊!他啊,就是那個被懷疑的人。因爲切原出事的時候,他剛好不在,好像自己去鍛鍊了,可惜沒有證人。”菊川如此道。語速平緩,沒有起伏,彷彿在陳述一個走就知道的實情。
我和菊川道別,“我們還要把球送到榊監督哪裡,所以先走了哦。前輩,告辭了。”
“嗯。”
八千草向來是藏不住話的人,“你沒覺得那個切原在包庇某個人嗎?”
“哦?怎麼會?”
八千草白我一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樣兒,就是和切原一起當幫兇的。吶吶,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我笑着說,“怎麼會。切原都說了,他自己滑下樓梯的,沒有別人。那個叫神尾的剛好倒黴而已,再說,他就是再笨,也沒道理剛吵了架,就跑去推人下樓吧?”
八千草疑惑地看着我,不滿地嘟噥道,“死丫頭,就知道瞞着我。”
跡部好死不死在花村教練的組裡,和神監督一點關係也沒有,倒是真田,在神監督的組裡呢。不知道爲什麼夏實沒有到這裡來。
和神監督打了招呼,就回去了。
晚上聽說龍崎組的少年們有聚在一起,由神尾發起,尋找那個神秘的推手。我笑笑,當事人都不熱衷的事,倒是其他人很來勁。
“當然來勁了!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神尾好像被賴定了,所以他就一定要找出那個讓他蒙受不義之名的人。”八千草躺在牀上哼哼。
“是嗎?那找到沒有?”
“我怎麼知道。話說,你今天怎麼沒和跡部前輩去散步啊~~~”尾音婉轉猶如山路十八彎,蜿蜒而上。
“他們今天有比賽呢,還在分析。他們那個美女教練,簡直就是個工作狂,還喜歡把學生當成素材來雕琢。”好像今天忍足也有比賽,不知道結果如何,他的傷勢應該沒有任何障礙了吧?!!
“聽說過了,忍足前輩還贏了。”八千草從自己牀上爬起來,擠到我牀上,“寶生,你和我說實話,切原的事到底如何?是有人推下來的對不對?”
我沒應。切原的確在包庇某個人,當時我就知道了。可是爲什麼呢?切原可不是軟柿子,他這麼做一定有理由的。
可是是什麼理由呢?
八千草撅嘴,相當的不滿,“這也不說那也不說,你太沒義氣了。我本來還想問問你,那個菊川是怎麼回事,今天她看你的眼神很不對勁兒,好可怕啊。”說着發了抖,又沮喪了,“你嘴巴閉那麼緊,肯定不會告訴我的。睡了,別叫了。”
這丫頭越來越低齡化,一開始的御姐範兒都是假象啊假象!
我看走眼的不是一個兩個了,到現在,我已經對此麻木很久了。
“我和菊川沒什麼。硬要說有什麼,你知道我們學校的竹內嗎?還有花村教授那兒的伊田,她們三個可是好朋友。三個人,我得罪了兩個,你說菊川和我有什麼沒有?”
八千草捂着被子裝作沒聽見。
關燈,睡覺。
一大清早從被窩裡鑽出來,開始今天的集訓後勤生活。
龍崎組今天特別早,早飯都很積極。青學男生三人組居然堆寶塔尖似的堆了一大碗米飯給桃城君,把他樂得。直引得活躍的菊丸君吐槽。
我注意到鳳的精神不太好,“怎麼了鳳同學?沒睡好嗎?還是昨天練習太累了。”
穴戶也注意到了,“一大早就沒精打采的樣子。”
鳳同學居然難得抱怨,“哎,一換了牀就難以入睡啊。”
穴戶倒是不很在意,“只是因爲這樣嗎?”
“什麼叫做只是因爲這樣嗎?穴戶前輩,我不得不說你,怎麼照顧我們長太郎的啊!認牀可是很嚴重的問題,後果之嚴重你想象不到!萬一長太郎長期失眠怎麼辦?”
鳳同學呆了,穴戶傻了,他愣愣的眨眼,“這麼嚴重嗎?”
我板着臉,一本正經地道,“當然很嚴重。不過——也不是沒辦法解決,只要抱着熟悉的東西入睡就好,想玩偶什麼的。”我心想,穴戶你不就是個人性玩偶麼,還自帶保溫系統,天然無污染。
穴戶和風同學對視,再看看我,刷的兩個人頓悟了。
鳳同學紅着臉走開。穴戶鄭重道,“我知道了。謝了寶生。”
“不客氣不客氣。”
“你又幹了什麼壞事。鳳都紅着臉走了?”
“小漾漾,你就不能收起你的好奇心麼?”
“我好奇不好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爲什麼欺負鳳——卻不拉上我一起?”
“······”
談笑着,早晨匆匆,龍崎教練和菊川兩個過來,宣佈訓練菜單。看樣子,菊川很的龍崎教練的信任嘛。
只是,看着切原一個人坐在那邊······
好在菊川注意到這點,吃飯的時候就坐到切原的旁邊,雖然不喜歡菊川這個人,可是這個時候有人陪着切原,悄悄地鬆了一口氣。收回方纔踏出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