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臉色齊齊變了。
陳清裡看了他一眼：“只是不知道是衝着誰來的？”
秦錚咬牙切齒：“我的仇家不少。”
“在下的仇家也很多。”
兩人都苦笑，眼睛卻都錚亮。
秦錚冷哼一聲，眼光如狼：“那就不管是衝誰來的，來一個少一個。你覺得怎麼樣？”
陳清裡朗聲一笑：“兄臺痛快，那不如今晚就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殺聲大作，林中好久才歸於一片寂靜。
秦錚擦着自己的劍，似笑非笑：“想不到你居然不用兵器，暗器的那一手功夫也使得爐火純青。是在下不如你。”
陳清裡微笑：“你的劍也很快，我見過的除了李不動，還沒有幾個。”
“喝酒去吧。”
秦錚點頭：“說句實話，我和你真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有好多話覺得你可以說，但是真要說起來還不知道從哪裡說起。再者，咱們畢竟知之甚少，有來日咱們再細說你看怎麼樣？”
陳清裡微笑：“那自然是好，秦兄若是願意，在下也很樂意聽。”
秦錚笑了，望向他身後：“心兒怎麼出來了？”
袁心有些迷濛，腦子發疼發脹，心口也亂跳：“剛纔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總覺得不好！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秦錚笑道：“沒事，都過去了。”
一枝利箭突然從樹椏間穿了過來，袁心大叫：“師兄小心。”
來得太快，令人防不勝防！陳清裡眼疾手快，抓住了那根箭，可手臂還是被刮傷了。
秦錚臉色一變：“多謝。心兒去拿藥來。”
袁心點頭。
秦錚道：“這夥人倒是知道偷襲，我追去看看，看是否留下痕跡。”
袁心拿了藥出來卻只見他一個人，有些小心的過去：“公子，你受傷了。”
聲音那樣輕，卻帶起異樣的感覺。陳清裡看着她，微微一笑：“小傷而已。”
她一本正經地說：“師兄說小傷也不能大意，我給你上藥好麼？”
他垂下頭一笑：“多謝姑娘。”
“你不必謝我的，你剛纔救了師兄，我很感激你。若不是你，師兄就要受傷了。”
陳清裡將手伸過去，眼睛卻看着她，如此相似的眉眼和神情，就連聲音都像！看她靈巧地給自己上藥包紮，陳清裡想起了自己和袁滿在一起的時候，喃喃道：“滿滿！”
她擡頭，有些疑惑：“嗯，你在叫誰？”
他眼睛一眨，反應過來有些失落，笑道：“是我認錯人了。”
她輕柔地笑笑：“要注意不要沾水。若是你換藥不方便，我可以幫你。”
他點頭。
這時秦錚回來了，擰着眉毛：“跑得太快了！不知道是誰。”
她有些高興，走過去牽着他的手：“師兄你沒事麼？”
秦錚輕聲地責怪她：“夜裡如此涼你怎麼還敢出來，不要命了麼？”
就聽他們輕聲地說着話回了房。
陳清裡看着，只覺得疼痛像牽絲的木偶在心裡不停地被人拉扯着，一下一下，讓人猝不及防，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疼一下。
袁心嘟着嘴小聲說：“醒來不見你，你說會陪着我的，還說要給我換藥呢。”
“藥已經好了，只是見你睡着。你這樣說那我現在給你換。”
袁心摸着自己的臉，有些可憐道：“師兄，我很難看是麼？”
秦錚笑笑，親親她的臉蛋：“你不相信我麼，我說過一定會好。心兒比她們都好看。這些傷痕比起半年前淺了很多。”
她抿着嘴害羞地笑：“我相信師兄。”
秦錚低頭親了親她粉嘟嘟的紅脣：“那乖乖地聽話吃藥，不可鬧小孩子脾氣，不然我就要罰你了。”
她點頭。
秦錚滿足一嘆，替人上了藥就扶着人上牀休息。
袁心愣愣地看他。
“怎麼了？”
袁心笑：“師兄你信緣分麼？師兄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我是不是忘記過你和一些事，我覺得現在這樣很熟悉。”
他揉揉她的發頂：“日日相見還不算見麼？以前你也是這樣賴着我，若不是你，圍在我身後的姑娘少說也有一打。”
她呵呵直笑，顯然是被逗樂了。
“睡吧，記得若是臉上癢，萬不可用手直接去抓知道麼？”
她又點頭，笑着想：師兄對她真是好，好得跟做夢一樣。
房間。
“跟過去都查到什麼了？”
十八道：“他很小心，半道上把我給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