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滿也笑了笑。
兩人一路說着往回走,馬車將將到王府,就見管家急急忙忙跑出來,“王爺,出大事了。”
陳清裡跳下馬車,扶着袁滿問:“出了什麼事?”
管家慌張道:“十八領了十八騎,從北門急匆匆地走了,揚言說要掃平什麼劉家,爲十九報仇,奴才攔也攔不住。”
陳清裡臉色一沉:“滿滿,這是解藥,你先服下去。我要去看看。”
袁滿也露出急色,寫道:“我現在沒辦法幫你,你自己要一切小心。”
陳清裡點頭,快速打馬而去。
十八心裡堵着一股氣,他本來就性情急躁,雖然年歲長了有所收斂,但是骨子裡還是毛躁易怒的。此刻領了人就往劉府去,他喝道:“也不必去門前叫罵,你幾個去東邊,三個去南邊,五個跟我去北門,其他去西邊,我要燒了這劉府,爲我兄弟報仇。”
其中一個勸道:“二統領,王爺還沒回來,咱們這是擅自做主,若是出了什麼事,咱們如何交代?”
十八大怒:“貪生怕死的小輩!王爺怪罪下來自有我來擔當!十九的仇不能不報!叫西北兩門放起火來,咱們從南邊攻進去!留下八人在東邊,見人就殺!一隻活蚊子也不許放過!”
衆人齊喝:“是!”
一時間喊殺聲沖天,劉府的人還不知道這天將的禍患從哪兒來,膽大的早聰明地躲在角落裡,膽小的抱頭鼠竄,狂叫不止。
十八哈哈大笑:“你們也有今天!叫你們嘗一嘗爺爺的厲害!給我兄弟報仇!殺!!”十八在馬上彎弓搭箭,三箭連發,箭無虛發。
劉子研聞聽出來不由大驚,待看見馬上的人步子頓時停了一停,眼中閃過複雜,喝道:“你是哪家的,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劉府撒野!弓箭手準備!”
一時間弓弦緊繃,劍拔弩張之勢令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十八不屑道:“你就是劉子研,殺了我兄弟?”
劉子研微微一笑:“你兄弟是誰,我並不知道。你說出來,看我認不認識!”
十八臉一沉,眼一瞪:“狡辯無恥的女人!看爺爺的劍!”
劉子研怒笑不止:“看來你的師父很蠢,還沒有教會你殺人是要用刀的,而不是用嘴。”說着兩人鬥在一起。
十八越打越驚,退讓一步:“你的師父是誰,你怎麼會素櫻姐姐的功夫,難道你是……”
話語漸漸湮沒,十八雙眼圓睜面露痛苦,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你果真是。”
劉子研輕巧地拔出佩劍:“你的功夫這些年有些長進,只是一如既往的蠢。”
十八慢慢倒在地上:“我總算有些明白了,爲什麼十九會死得如此容易,面對你,我兄弟都……”說着口吐鮮血,很快就染紅了衣裳。
劉子研擡腳,狠狠地在他胸口補了一腳:“當初我死,你兄弟二人不問情由。殺了你和十九,等於去了他的臂膀,我再慢慢找他算賬。”
十八痛苦地低嚎,想要抓住劉子研的腳,卻被她無情地甩開。
劉子研道:“殺無赦!”
“誰敢?!”一聲厲喝,又急又怒,陳清裡急匆匆地趕來,看十八已經倒在血泊中,不由心火上涌,恨不得一劍殺了劉子研,“你居然如此兇狠!”
劉子研微微一笑,眼神落在他身上:“你都知道了?”
陳清裡稍微平復了下心緒,等自己覺得足夠冷靜了,才道:“是。”
“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
陳清裡冷笑:“我不必問!因爲總有一天你會自己跟我說的。所有人記住今天的恥辱,身爲暗衛殺手,必須足夠的冷靜,足夠的理智,足夠的絕情!先撤!”
所有人頓時如一陣風消失在空中,陳清裡閒閒而立:“你想一次性吃了我們所有人,可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如此大的胃口!素櫻。”
劉子研渾身一震:“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陳清裡眼神都沒有掃向她,冷聲道:“你忘了我四人當年相伴十多年的情意麼?縱然我二人做不成夫妻,你恨我。可十八十九沒有錯。”他沉默一會兒,繼續道:“不管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我絕不饒你。”
劉子研愣住,突然嬌笑:“王爺,子研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呢。”
陳清裡一字字道:“你自保重。”
劉子研咯咯笑個不停:“總有一天,你還會來找我的。”
陳清裡不以爲然。
劉子研淡漠地看他走遠,吩咐道:“看一下少了多少東西,一概記在賬目上,着人補補。”
丫頭道:“小姐,剛纔……他怎麼如此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