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等沈煜書問,沈凌酒便快速交代道:“康公子就更厲害了,從看到我開始全程便激動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那表情比被門夾了還要痛苦,不等我給他說完我腳氣沖天,鼾聲夜夜治不眠……康公子便聲稱牙疼要離開,我索性當回好人,把他疼的牙齒給他拔了……”
“……”
“接下來我見了趙公子,爲表誠意我在酒樓點了一大桌子珍饈佳餚,不知道是嫌棄我的口水,還是他不餓,他沒有動過一次筷子,我想他乃謙謙君子既然不好吃的,必好風雅,便帶着他去逛了字畫古玩店,接着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琉璃盞和一尊價值千金白玉佛,趙公子便蹲在地上哭了……我想扶他來着,他卻叫我滾,然後我就滾了……”
“那你順走他的錢袋做什麼?”
“錢袋是他給我去酒樓結賬的,就幾兩金子,還不夠我付酒樓的錢呢。”
“那你扒光湘公子的上衣,又作何解釋?”
“……”
湘公子?沈凌酒想了一刻,臉色幾度變換,最後一臉氣憤:“鑑於前面種種的失敗案例,我和湘公子見面便約在了城郊的小樹林裡,當時,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竟然帶着我去捅了馬蜂窩,由於他衣服上粘了蜂蜜,我只好把他扒光將衣服扔了……”
沈煜書倒了茶,喝了兩杯後,才悠悠道:“你本就知道這些人不過是抱着敷衍的態度,走走過場,又何必同他們一般計較?”
沈凌酒深吸一口氣,“哥你是胸小不知道胸平的苦啊……”
不等沈凌酒說完,沈煜書臉一黑,將茶杯用力扣在了桌上,這是變相罵他站着說話不腰疼了?
沈煜書發出輕蔑的一聲笑,問道:“傅家提親之事,你怎麼看?”
此話一出,沈凌酒瞬間蛋疼了,笑的比哭還難看,“哥,你怎麼看?”
“我看挺合適。”
沈凌酒吃了一驚,“原本二房就記恨我們,連帶婆家傅家也跟着仇視我們,我又這副尊容,你就不怕我被他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孃聯手他那個腦殘妹把我給坑害了?”
“不怕。”沈煜書說得相當的雲淡風輕,“因爲傅家不可能會同意這門親事。”
沈凌酒一陣唏噓,“萬一,傅逸腦抽了,以死相逼,非我不娶,出家當禿驢呢?”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
“如何?”沈凌酒興致勃勃的看着沈煜書,“偷偷去把傅逸做了?”
“……”
沈煜書凝視她片刻,像看智障一樣的看了她一會兒,才啓齒道:“傅逸是個孝子,他終究敵不過舅母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致命法器。”
“哥,你真是老司機。”
“老司機?”
見她又冒出他聽不懂的新詞,他狐疑的看着她。
“老司機就是……”薑還是老的辣,似乎這話聽着不像是褒義詞,搞不好要被揍,沈凌酒再次感受到了智商被碾壓的痛苦,她直接轉移話題道:“哥,我累了,跪安吧。”
沈煜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