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淡淡道:“阿酒……給本王生個孩子吧?”
“什麼!”沈凌酒有些心慌,別說她現在年齡不合適,就是真的有了,她自己都跟個孩子似的,如何照顧更小的孩子?之前雖然他不說,但她一直知道他在讓蘇玉樓給她調製避孕的藥丸,她無形中不知吃了多少。
她的反應讓他有些驚奇,他親了親她的臉,說道,“你不是無聊嗎?將來有個孩子陪着你,你就不無聊了。”
沈凌酒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他溼濡的氣息無處不在,撩撥得她腦子一片空白,“等等……司行儒,你……你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瞞着我?”
司行儒身形微頓,“想不到戰場對你的吸引力大過了本王,既如此……明日本王便讓你看看邊關的形式。”
“不是的……我指的是其他事情!”
“確實有件事情,困擾着本王………”
沈凌酒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什麼?”
隨着他軟軟的聲音,雙脣便貼了上來,沈凌酒登時忘了反應,鼻息間滿是他身上的味道,兩人呼吸交錯,耳畔是他深淺不一的呢喃:“本王在想……是生個男孩,還是女孩好?”
沈凌酒大口喘着氣,胸腔劇烈起伏,“等等……我還沒準備好,我……我們還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慢慢來,不急這一時吧?”
他扣住她亂動的腿,“時間不多了,本來我不想這樣的,但是……你就當本王自私好了。”
“什麼……”
不等她問清楚,兩人便緊緊貼在了一起,親密無間。
之後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似的,很是顛簸,至始至終她的腦子都是一鍋漿糊,智商下去後,就沒在上線過。
牀榻恢復平靜的時候,已是三更天了,沈凌酒覺得很累,倒頭便睡,之後彷彿是有人抱着她去沐浴。她靠在他的懷裡,聽着他咚咚的心跳聲,覺得非常踏實。
上牀後,司行儒卻是睡不着,他指摩挲着她的臉從眉毛到小巧挺翹的鼻子,最後是粉嫩的脣瓣。眸色有些暗沉,“沈凌酒,我不止一次的想要放過你,可你每次都不知死活的闖進來,你究竟知不知道……你陷入的是沒有生命的……沼澤裡?”
翌日,青葵來伺候沈凌酒起牀,被褥中的她動了動身體,一動就覺得渾身痠軟,她連眼皮都不想掀開,遂打發青葵道:“午時再來叫我。”
“小姐,今日你怕是不能睡了,府裡來了一位……客人。”
青葵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很是古怪,見她杵在牀邊,不走,沈凌酒睜開問,“誰?”
“一個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沈凌酒隱隱生出不好的預感,“找我的?”
“準確的說……是來王府小住的。”青葵想到那個女人不禁爲沈凌酒捏了把汗,“小姐你還是起來吧,王爺今日爲了接她,都沒出府,此刻兩人正在杏花林裡……眉來眼去的喝茶呢。”
“女的?”
“美人兒……”青葵怕她不夠上心,特意加重語氣,“嬌滴滴的,風一吹就能吹走的美人兒!”
聽到這裡,沈凌酒一腳踢了被子,火急火燎的起身道:“還愣着做什麼,抄傢伙!”
“抄傢伙?”青葵被嚇得不輕。
“不是抄傢伙……是穿衣服!”沈凌酒虎虎生風,一個鯉魚打挺下了牀,“不要這件……拿我最貴的金絲鏤空鳳羽鑲邊紗衣出來,金銀首飾全都給我搬出來,再把王爺書房裡那方最貴的古董硯臺拿來……”
青葵手忙腳亂的吩咐侍女去做,又停下來問道:“你拿硯臺做什麼?”
砸人麼?
“我要用硃砂在額間勾朵鳳羽花!”沈凌酒坐在銅鏡前,她要人看看什麼叫做國色天香,保準她畫個精緻的妝容出去,讓別的女人都恨不得掘地三尺自慚形穢的將自己埋起來,羞憤於活在這個世界。
收拾得光鮮亮麗後,沈凌酒提着裙襬心滿意足的踏出房門,她要去亮瞎那些女人的眼,將她們所有齷齪的想法都扼殺在搖籃裡。
剛出去沒走兩步,她的氣焰就被人攔路打劫了,“王妃……”
沈凌酒看着等候在廊檐拐角處的男人,猛地剎住腳,“你在這裡等我?”
藍安行走到她跟前,眼光在她身上掃視了一圈後,驚豔中帶着疑問,緩緩啓齒:“王妃……你……”
“我要去宣誓主權,領域權,女主權!你起開,別擋道!”
藍安行不着痕跡地收了躬身禮,擡頭時,目光從她面上輕輕掃過,“知道她是誰麼?就這麼冒冒失失的去?”
“她是誰?”沈凌酒邁出的步子猛然停下,回頭操着手看他。
他目光錯開她,落在廊檐的花草上,“知道赫連國嗎?”
沈凌酒審視着藍安行,收起了紈絝的表情,將他凝重的看着:“是你在這裡等我的,還是王爺讓你在這裡等着的?”
藍安行淡淡道:“有區別嗎?”他嘆了口氣,“身爲幕僚,這種事都不能爲王妃和王爺思慮到,未免讓人貽笑大方吧?”
“嗯,你說,我姑且聽一聽。”沈凌酒坐在欄杆上,擡頭看着他。
藍安行聽了垂眸,靜默了一會兒,纔開口,“赫連國還未成爲大燕的附屬國前,曾是個富饒,神秘的小國,因四面環水,又被成爲水上國。”
赫連國她是早有耳聞,只其是個小島,卻不熟悉,沈凌酒眼簾微動,但卻沒開口,沉默的聽他緩緩解說。
“赫連國,位處大燕西南方,而西禹在大燕之北,大燕之所以用盡雷霆手段將赫連國拽在手裡,一是因爲赫連國富饒,每年進貢數額巨大的黃金白銀,此外預防的便是赫連和西禹聯手,大燕處於中間會腹背受敵。先帝當初爲了推翻舊朝統治,聯手赫連國征戰十幾年纔有瞭如今大燕的版圖,赫連國女少男多,男人作戰兇猛異常,女人地位備受尊崇,所以,建立大燕以來,大燕歷代後位都是屬於赫連國的,可以說赫連國的尊崇地位,根深蒂固,不可動搖。所以後來從赫連國過來任仕的皇室旁系赫連雲,才能在短短十年之內便在大燕呼風喚雨,不可一世。”
說了這麼多,沈凌酒就聽明白了一句話,凡是姓氏赫連的都惹不起,尤其是女人,不能輕易惹就是了!
沈凌酒盯着藍安行,抖着腿發問,“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