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是西禹皇子,長公主的同胞弟弟,西禹未來的國主。軟禁他是因爲邊關已經開戰,文璽的守城岌岌可危,有他在手裡,對大燕來說是份保障。”
“呵……難怪他態度輕狂,放蕩不羈,勇於作死,我要是有他那樣的背景,我可能比他還要猖狂。”說完沈凌酒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說道:“今日我將他錯認成了你,後面發現不對,衝他撒了點藥,這會兒……他估計很難受吧?”
“嗯,是該難受。”司行儒淡淡的說着,不知蕭摯給他找的男人能不能滿足他?
“對了,你是怎麼發現他的身份的?又是何時將他帶來這裡的?”
“你師父與西禹長公主一直暗中有來往,三皇子失蹤後,長公主曾派人送來畫像讓他幫忙尋找,想不到容華以養鳥的名義留在了王府,起初我們並不知道他入府的目的,他安分守已,我們也按兵不動,想不到……”
“想不到他的目標會是我?”
“嗯。”
難怪司行儒這麼淡定,原來是看破了這盤棋,也知道容華此舉是個陰謀,無非是有人用來離間和她的感情,會做這麼變態的事兒的多半是個女人,還是個暗戀司行儒的女人,想讓她徹底失寵。
萬一她和容華,生米煮成熟飯,這深的堪比天壑的誤會,讓她日後不僅要飽受道德的摧殘,更無顏見司行儒。再說見了又該如何自處?太陰損了!
若是今晚她不夠聰明,憑容華的武力她不一定有勝算,如果讓他得逞,她甚至難以預料司行儒會不會當場掐死她。
真的是好險。
容華的武功司行儒是知道的,所以他當時應該是很擔心她的。沈凌酒爲自己的有驚無險嘆了口氣,“明日讓師父將他的武功封了吧。”
“嗯。”
沈凌酒咬着手指,不能就這麼算了,今晚害得她差點吃了大虧,她要想個法子折磨一下他,讓他長點記性。
下馬車時,沈凌酒走後面,餘光不慎瞟到司行儒落下的東西,她放到眼前一看,瞳孔收縮,心跳慢了半拍,許久才找到自己的呼吸。
是她大意了,竟然將青葵給她帶去換洗的衣服放在了池邊,憑容華的聰穎,自然知道如何利用她的兜肚在司行儒面前煽風點火,不管是不是她脫下的,總歸物件是她的,這種私密的東西被別人的男人拽在手裡,她咬緊下脣,實在不敢想象當時司行儒臉上的表情。
容華這一招真是太陰損了!
翌日
蘇玉樓得知此事後,找沈凌酒談了很久的話,就是女兒家要矜持云云,不能三更半夜去澡池,更不能偷看男人洗澡云云……
好吧,她承認,若不是她想着去貪司行儒的便宜,也不會讓容華奸計得逞,搞得自己狼狽不堪。
而司行儒則保持了一貫作風,冷靜從容。
她閉着眼都能想象到,青葵他們一邊吃飯一邊八卦着她驚世駭俗舉動的場景。
也是第二日她得知,昨晚,司行儒讓蕭摯找了幾個男人去伺候堂堂西禹未來的國主……導致沈凌酒一整日都魂不守舍的想入非非。
她多次表示想要去凌煙閣關心一下容華的‘傷勢’如何?結果被蘇玉樓告知,容華不是受,是攻,還是強攻的那一刻,她弱弱的咬了咬下脣,一臉遺憾,還以爲可以高歌一曲菊花殘滿地傷什麼的,看來容華實力着實不容小覷啊!這都下得去手!真是把西禹的臉面都丟光了,他長姐知道了不知會不會被氣死。
後來沈凌酒問蘇玉樓,容華心理狀態有沒有出現問題?類似於自殺傾向,悶悶不樂,鬱鬱寡歡之類的。
然而蘇玉樓只是淡淡的搖頭,說他能吃能睡,能唱能跳,好得很。
沈凌酒眯了眯眼,讓蘇玉樓在容華的食物裡投三天的瀉藥,她要他拉得懷疑人生,以達到菊花殘滿地傷的效果……
蘇玉樓問她,你又看不到,你現在激動什麼?
沈凌酒頭垂得很低:……我……我可以靠想象!
蘇玉樓:……
平嵐鎮,漁喬村
那日蘇染從山裡採藥回來,聽到孩童們一陣尖叫,還以爲沈煜書死了,把她嚇個半死,跑過去一看,才聽說他醒了,不過很快又陷入了昏迷中。
這幾日蘇染不敢再亂跑,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沈煜書牀邊,喬嫂那邊已經在慢慢給她張羅她和大頭的喜事了,她的拒絕在漁民的眼裡是欲拒還迎,不好意思,蘇染怕把這些野蠻的人逼急了,直接將她和大頭關在屋裡洞房,屆時,她一個弱女子怎麼也不是大頭的對手,爲了穩住大家的情緒,她只好默認,盡力將婚期推遲一些。
眼下,她只盼着沈煜書快些醒來。
這日,蘇染早早從河邊洗完衣服回來,晾曬完衣物她便端了水盆去竹屋給沈煜書擦拭,走近一看,卻發現沈煜書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嚇得蘇染打翻了手裡的水盆,她摸了摸他脖頸上的脈搏,尚在跳動,只是十分微弱,這是怎麼回事?似乎病況一下子惡劣了。
蘇染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畢竟缺乏經驗,她也瞧不出個所以然,手伸到他的鼻子下方,探了探,她呼吸猛然凝固,完了……沒呼吸了!
她咬住脣,急得額頭冒汗,這時她腦子靈光一閃,突然想到有本醫書上似乎寫到,可以給人昏迷不醒的人渡氣試試,也不知這個法子行不行得通。
蘇染猶豫不定的看着牀上的男人,比起嫁給大頭,她認命一般,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掰過男人的臉,捏着他的脣俯身便貼上往他嘴裡吹氣,糟了,也不知要吹多久?
蘇染聚精會神的吹着,腮幫子鼓得生疼,突然身下的男人伸出手一把圈住她,一對深邃的眼眸赫然睜開,相互交疊的脣瓣仍然貼合在一起,男人因爲口乾,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蘇染面上一熱,看到他醒了,一時激動,竟不小心磕到了他的脣,血腥蔓延,讓蘇染又羞又囧又疼。
牀上的男人眸子清明,似乎不像是剛醒的樣子,這讓蘇染有些猝不及防,“你……你何時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