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9 不眠之夜

“請對理查德-謝爾曼說一句話。”

這就是陸恪在新聞發佈會上面臨的最後一個問題,不是“謝爾曼怎麼怎麼樣那你準備如何迴應”,也不是“你和謝爾曼怎麼怎麼樣那接下來又會怎麼怎麼樣”,因爲記者們也都學聰明瞭,他們知道陸恪的聰明狡猾,按照常理來完成提問,很難很難抓住陸恪的把柄,反而可能讓記者自己陷入困境。

但同時,陸恪和謝爾曼時間的恩恩怨怨又客觀存在,即使是陸恪也沒有迴避,那麼,不如把舞臺交給陸恪,由陸恪來自由發起攻擊,反而可能收穫更好的成效,於是,問題就這樣出現了。

對於其他訪談對象或者採訪場合,如此泛泛的主觀提問,其實是非常不專業的表現,但對於陸恪來說,卻是一個總結性的平臺,交給陸恪來自由發揮,由陸恪來畫上一個句號——屬於2013賽季的句號,也許還有意外驚喜。

陸恪也不負衆望,“嘿,眉毛男。”

如此迴應也是……簡潔。

僅僅只是打了一個招呼,然後陸恪嘴角的笑容就綻放了開來,就好像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但這個老朋友卻沒有名字、只有外號,把所有焦點和重量全部都落在了這裡,讓人不由就聯想起新秀賽季兩名球員的第一次交鋒。

彼時,舊金山49人坐鎮主場擊敗了西雅圖海鷹,陸恪和謝爾曼都是職業生涯首次首發,記者們在新聞發佈會上提起了謝爾曼的挑釁,而陸恪的回答也是簡潔明瞭、直截了當卻又鋒芒畢露:

“誰?”

這就是陸恪當時的迴應,一如三年之後的這句“嘿,眉毛男”。時過境遷,陸恪依舊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他依舊是陸恪的手下敗將。這就是全部了,不需要進一步解釋,卻已經足夠傷人,甚至是侮辱。

至於隱藏在背後的其他意思,那些深意、那些恩怨、那些故事,就留給當事人和記者以及網友們細細品味了。

記者們全部都忍不住亢奮起來,差一點點就要尖叫出聲了,這真的真的太刺激了。

屬於陸恪的新聞發佈會就結束了,所有記者們都蜂擁向其他採訪對象,迫不及待地詢問他們的感想,而陸恪則返回了更衣室,遠遠地就可以看到守在更衣室門口的索菲-布魯克。

不等陸恪開口,索菲就主動說道,“老闆來了。”

陸恪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這兒?”這裡是世紀鏈球場,客場,他還以爲,所有慶祝儀式都需要等到返回燭臺球場之後再開始,大老闆自然也在那兒等待着。

索菲點點頭給予了肯定答覆。

“但……新聞發佈會還正在進行……”陸恪下意識地就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後,隊友的大部隊還沒有跟過來。

難得看到陸恪的思維速度稍稍沒有跟上節奏,這讓索菲的眼底流露出了笑容,“主要人物登場纔是最重要的。”

陸恪微微停頓了一下,而後也反應了過來,但他還是開起了玩笑,“呃,需要我回頭把阿爾東-史密斯喊過來嗎?”

索菲的笑容完全綻放開來,那爽朗的笑聲在走廊裡迴盪着,但緊接着,她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快速收斂起了笑容,再次恢復了兢兢業業的工作常態,朝着陸恪示意了一下更衣室的位置,“需要我爲你開門嗎?”

陸恪笑呵呵地朝着索菲說道,“還是由紳士來服務吧。”快步走了上前,拉開了更衣室大門,但索菲卻搖搖頭,“你進去就好,我還是……你知道,我對一羣大汗淋漓、赤果上身的男人聚集在一起吹牛皮,沒有興趣。”

如此表述方式,讓陸恪直接爽朗地大笑了起來,“我無法反駁。”而後,陸恪就徑直邁開腳步進入了更衣室。

更衣室的大門緩緩關閉起來,索菲站在原地,不由有些愣神:

剛纔這短暫的會面,輕鬆而愜意、對立而融洽,讓她再次想起了兩個人最初見面的時節,那些悸動至今依舊栩栩如生,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似乎就這樣擦肩而過,而她也錯過了最美好的那段時光。

如果她當初主動一些,如果她稍稍放下驕傲,如果她早些察覺心意,那麼……那麼事情是否會不一樣呢?

……

推開更衣室大門,整個寬敞空間就呈現在了視野之內,不少球員都已經回到了更衣室,但一個個都顯得有些拘謹,不確定是因爲老闆傑德-約克和球隊經歷特倫特-巴爾克攜手出現,還是因爲更衣室出現了女性。

等等,女性?

棕色的皮膚、深邃的五官和烏黑的頭髮,隱隱看起來應該是一名印度女性——在橄欖球賽場上看到女性非常困難、看到亞裔非常困難,而看到一名亞裔女性,無疑是難於登天,更何況還是出現在更衣室呢?

此時,她穿着一件淺金色的繡花西裝外套搭配黑色的西裝長褲,整個人顯得成熟穩重,但玫瑰紅的口紅卻張揚出了一絲女強人的氣質;她顯然與美/豔、性/感等詞彙沒有太多聯繫,看起來約莫已經年逾五十,即使臉上帶着和煦溫柔的笑容,輕輕頜首與球員們展開交談,但由內而外依舊散發出上位者的氣息。

“今晚的冠軍終於出現了!歡迎,歡迎!”傑德-約克的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大步大步地朝着陸恪迎了過來,主動朝着陸恪送上了一個擁抱,完畢之後,依舊勾着陸恪的肩膀,轉身對着其他客人們說道,“女士們,先生們,讓我爲你們呈現,舊金山49人的十四號球員,陸恪。”

小小的搭肩動作正在展現着他們之間的親密——即使是傑德,他也難以免俗地利用這種方式宣告着球隊主人的立場。

抵達更衣室拜訪的客人,除了那位女士之外,還有八名西裝革履的男士,其中就包括了陸恪的經紀人萊赫-斯泰恩伯格。

陸恪隱隱有些猜測,但就目前來說,信息還是太少,暫時無法完全確定,因爲傑德沒有介紹客人的頭銜,僅僅只是名字而已,“這位是查爾斯先生”、“這位是英德拉女士”,諸如此類,陸恪也無從判斷。

不過,這沒有太多影響。

陸恪展現了自己的風趣幽默,和客人們簡單交談起來——翻來覆去都只是一些社交場合的基本客套寒暄而已。顯然,他們都是今天貴賓包廂的客人,而這場比賽也讓他們紛紛打開了一扇全新世界的大門。

在陸恪的穿針引線之下,早早結束新聞發佈會的喬-斯坦利、弗農-戴維斯和艾瑞克-瑞德也都紛紛加入了交談,更衣室到底氛圍很快就輕鬆活潑起來,勝利的喜悅和幸福就再次變得生動起來。

泰德的表現尤爲明顯。

當初,哈勃和特倫特力排衆議簽約了陸恪,雖然泰德沒有阻止,但其實他也表達了自己的質疑和擔憂,只是最終選擇了相信哈勃的專業,沒有出手干擾哈勃重新組建球隊的工作,現在,他的信任終於得到回報。

無論是球隊三個賽季以來的戰績,還是陸恪所製造的效應,這都讓舊金山49人重現了巔峰時期的榮光——本賽季,舊金山49人的球衣總銷量破天荒地打破了達拉斯牛仔多年來得到壟斷,新世紀以來首次登頂;同樣,在全美觀衆最喜歡的球隊票選之中,舊金山49人也時隔二十年再次領跑全聯盟,可謂是風頭一時無兩。

即使是達拉斯牛仔的老闆傑瑞-瓊斯也公開表示,陸恪現在的確成爲了NFL的一面旗幟。

對於第一次會見陸恪的場景,傑德已經記憶模糊了,那應該是2011賽季首個三連勝之後的貴賓室碰面——等等,還是兩連勝?但這並不重要,傑德只是將搭在陸恪肩膀上的手掌用力地收攏了起來,只要牢牢掌握這棵搖錢樹,那麼舊金山49人接下來就還能夠輝煌好幾年,他已經可以看到一個王朝的興起了。

這讓傑德亢奮非常。在一片熙熙攘攘的歡笑聲之中,傑德靠近了陸恪,低聲說道,“怎麼樣,球隊內部一切都還好嗎?”

陸恪不明所以,只是點點頭表示了肯定,“是的,當然,一切都好。我們剛剛贏得了一場重要勝利,並且做好準備迎接下一場挑戰了,我們都很好。”

傑德連連頜首表示贊同,但還是接着說道,“當然,當然,這就再好不過了。我是說,球員配置方面,一切都還好嗎?需要完善一下接球陣容?還是改善一下進攻鋒線?我覺得,我們的跑衛需要提升一些實力,你覺得呢?”

等等,這話語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難道是……還是說陸恪自己想太多了——聰明人最忌諱的就是想太多,反而容易生事,他是不是不要胡思亂想比較妥當?

“我們很好,現在一切都很好。”陸恪微微有些應付地說道,然後補充了一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超級碗,所有事情都可以等到超級碗之後再說。我想,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了。”

“是,是是。”傑德不斷點頭表示了肯定,“超級碗之後再說。如果有任何需求,你知道我的電話號碼,我們可以隨時坐下來慢慢溝通,任何問題都可以通過溝通解決,對吧?至於現在,我們先專注於超級碗,這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說完,傑德重重地拍了拍陸恪的肩膀,歡快地大笑了起來,眼神裡流露出意味深長的默契。

1011 賽季落幕220 四次擒殺1744 不容錯過1328 手感迴歸1319 在線直播1205 現場直播1048 拉開分差490 破釜沉舟1005 迫近記錄1535 轉告消息1280 戰鬥號角1342 狀元之爭700 翻天覆地094 落選新秀042 主力人選757 熟悉套路1815 我的戰役1118 瞄準重點848 醫院探病1271 必勝之戰1518 精疲力竭1760 逆天而行235 勝利之外526 血戰到底1209 同行認可362 不相上下1302 精神領袖1287 輕鬆抄截549 四大任務1050 強勢迴歸480 志在必得710 賽季開跑1302 精神領袖915 進退兩難611 鋒芒盡顯686 球衣號碼1298 結束連敗562 稍安勿躁187 談笑風生835 發泄不滿1201 最後訓練1163 接機狂潮031 水銀瀉地1700 真金火煉603 首次反超1110 傾巢而出878 驚喜活動268 驚濤駭浪1248 兵不血刃915 進退兩難1229 戰術變動746 主場首戰243 炙手可熱692 身體力行1659 小小驚喜540 瞬間出手1071 對位空檔1546 如此開局1746 各持己見757 熟悉套路1080 優勢累積1495 亂中有序1267 士氣低迷1770 拉近差距1483 主場羞辱1707 老奸巨猾1383 沒有答案861 領袖課題923 妙語連珠1372 風波未平1066 見機行事1331 斑比魔王829 肩挑重擔1096 劍指冠軍211 變化多端961 水到渠成1485 細節缺失1704 蠻牛衝撞638 異變突生1705 得意忘形1062 嶄新對手428 沒完沒了1672 不折手段442 忘年之交506 擦亮鋒芒1486 搶佔先機1292 前場壓迫508 默契配合265 昂揚鬥志884 拖泥帶水031 水銀瀉地1707 老奸巨猾1742 分佈局勢123 賽季揭幕375 默契火花812 父母之心365 絕技再現1793 生死瞬間717 從頭再來1620 氣勢之爭
1011 賽季落幕220 四次擒殺1744 不容錯過1328 手感迴歸1319 在線直播1205 現場直播1048 拉開分差490 破釜沉舟1005 迫近記錄1535 轉告消息1280 戰鬥號角1342 狀元之爭700 翻天覆地094 落選新秀042 主力人選757 熟悉套路1815 我的戰役1118 瞄準重點848 醫院探病1271 必勝之戰1518 精疲力竭1760 逆天而行235 勝利之外526 血戰到底1209 同行認可362 不相上下1302 精神領袖1287 輕鬆抄截549 四大任務1050 強勢迴歸480 志在必得710 賽季開跑1302 精神領袖915 進退兩難611 鋒芒盡顯686 球衣號碼1298 結束連敗562 稍安勿躁187 談笑風生835 發泄不滿1201 最後訓練1163 接機狂潮031 水銀瀉地1700 真金火煉603 首次反超1110 傾巢而出878 驚喜活動268 驚濤駭浪1248 兵不血刃915 進退兩難1229 戰術變動746 主場首戰243 炙手可熱692 身體力行1659 小小驚喜540 瞬間出手1071 對位空檔1546 如此開局1746 各持己見757 熟悉套路1080 優勢累積1495 亂中有序1267 士氣低迷1770 拉近差距1483 主場羞辱1707 老奸巨猾1383 沒有答案861 領袖課題923 妙語連珠1372 風波未平1066 見機行事1331 斑比魔王829 肩挑重擔1096 劍指冠軍211 變化多端961 水到渠成1485 細節缺失1704 蠻牛衝撞638 異變突生1705 得意忘形1062 嶄新對手428 沒完沒了1672 不折手段442 忘年之交506 擦亮鋒芒1486 搶佔先機1292 前場壓迫508 默契配合265 昂揚鬥志884 拖泥帶水031 水銀瀉地1707 老奸巨猾1742 分佈局勢123 賽季揭幕375 默契火花812 父母之心365 絕技再現1793 生死瞬間717 從頭再來1620 氣勢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