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臉孩子氣的笑容,雪衣的心也受到感染,舒展開來。跟宇文承平一起在水中嬉鬧起來。
他發現自己很久沒有這樣輕鬆過,這種愜意的感覺讓他彷彿回到了童年。
遊玩了一會兒,宇文承平擔心他病體未愈會不敢讓他過度疲累,就抱着他靠在池邊休息。
程雪衣依偎在他懷裡,微微闔上眼睛。
宇文承平撫摸着他柔長的黑髮,“雪兒,跟你在一起真開心,以後我都要雪兒永遠陪在我身邊。”
程雪衣擡眸一笑,“恐怕將來你見到比我好的人,就不會要我了。”
“胡說,世界上不會有比你好的人,即使有,又與我何干?”
程雪衣眼裡掠過隱痛,“那麼,如果將來,我讓你失望、讓你生氣了,你會不會離開我?”
宇文承平捧起他的臉,“我絕不會離開你。雪衣,你這麼好,怎麼會讓我失望,更不會做出讓我生氣的事。雪衣你怎麼了竟說些奇怪的話?”
程雪衣悽然一笑,卻執拗道:“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請你記住,雪衣也是身不由己。”
宇文承平實在不明白他的話,但程雪衣眼裡的傷痛是那樣的深切,神色是那樣脆弱,讓他心疼不已,只得緊緊抱住他。
“雪兒,我的雪兒,我怎麼捨得離開你……”
被深愛着的感覺如此美好,程雪衣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只希望這一刻天長地久。
忽然,門口閃進一個人,程雪衣嚇得急忙擡起身子,只見那陳公公提着一個大籃子走過來,對着宇文承平畢恭畢敬地說:“陛下,奴才把潔淨的布巾和衣物取來了,讓奴才侍候陛下更衣。”
宇文承平不滿他突然進來打擾,冷冷道:“放着吧,我自己來。”
又往那籃子裡掃了一眼,“怎麼只有一套衣服?雪衣的呢?”
陳公公顯然有些驚訝,脫口回答道:“可是陛下以前跟程將軍共浴後,是從來不許程將軍穿衣——”他突然住了口,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立即改口道:“是奴才疏忽,奴才該死,奴才這就去給程將軍取衣服來。”
“站住!”宇文承平叫着他,“你剛纔的意思是,朕以前跟程將軍來過這裡?”
陳公公更是驚訝莫名,“陛下,您別跟奴才開玩笑,你怎麼會不記得最喜歡跟程將軍……”
宇文承平沒有把他的話聽完,因爲看到程雪衣忽然雙目緊閉向後倒去,他一把扶住了他,“雪衣,你怎麼了?”程雪衣臉色慘白,已經暈了過去。
宇文承平急忙起來,抓起衣服套在身上,然後用那條長長的布巾將程雪衣裹起來,抱着他就往內殿奔去,一邊對陳公公吩咐,“快!去把雲公子請來!”
當他把程雪衣放到牀上的時候,程雪衣醒過來了,“我沒事的,不要去煩擾雲公子了。”
“那怎麼行,你病得這樣厲害。”宇文承平看着他煞白如雪的臉,憂心忡忡。
“真的沒事,不過是在水裡泡的太久,有些頭暈罷了,睡一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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