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衝擊他的身體,每一次都讓自己飛上了逍魂的顛覆,不知有多少次,他盡情傾瀉了自己的熱望。
直到發現身下的人兒早已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
他的激情冷卻下來,將自己從他身上抽離。
看到那白希的肌膚上紫青淤紅,滿是激情的印記,心裡又是滿足又是愧疚。
“雪兒?雪兒?”
他喚了好幾聲,沒有得到迴應,程雪衣已經陷入了昏厥。
激情過後,程雪衣的身體越來越冰冷。
宇文承平找來一套衣服,給他穿上,蓋上被子。然後自己也鑽進被窩裡,抱着他,很快就沉沉睡去。
到了半夜,宇文承平被一陣痛苦的申銀聲驚醒,睜開眼一看,程雪衣滿額是冷汗,臉色煞白如雪,雙頰卻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一摸他的額頭,熱得燙手。他發高燒了!宇文承平大吃一驚,忙衝出去喊人。一名宮人跑去請了御醫過來。
御醫給程雪衣診過脈象後,深深皺眉,過了半晌才戰戰兢兢地對着宇文承平道:“陛下,程將軍此病來得兇險,而且病情複雜,臣、臣不敢貿然斷症下藥……”
“什麼?”宇文承平一聽便怒了,“你這御醫怎麼當的?廢物一個,給我滾!”
御醫嚇得立即退了出去。
宇文承平想了一會兒,對一名宮人說:“快,去廣明殿請雲公子過來!”
不一會兒,雲書匆匆趕來了,身後還跟着宇文承淵。
雲書坐在牀邊,給程雪衣把脈,然後像那個御醫一樣眉頭深鎖,默不作聲。
宇文承平讓他凝重的臉色給嚇壞了,顫聲問道:“雲兒,雪衣他、他到底怎麼樣了?”
雲書剛要說話,程雪衣忽然劇烈發抖,呼吸困難,急促地喘起氣來,臉上身上都是冷汗。
雲書急忙從隨身帶來的藥箱裡,取出一隻玉瓶,倒出兩顆藥丸放進程雪衣嘴裡,終於,程雪衣平靜下來,但臉色卻更加慘白了。
雲書嘆口氣,對憂心地擰着眉的宇文承平說:“陛下,他病得很重。首先,他感染風寒,體內高熱難退。然後,他疲累過度,以致昏睡不醒。而最麻煩的是,他被人下了毒,每一次發作都會嚴重侵害他的身體,這就是他昏迷不醒的根源。”
“下了毒,什麼毒?”
“呃……就是……”雲書頗費躊躇,小心地選擇着措辭,“就是類似一種迷/藥,讓人神志不清,任憑擺佈。”
宇文承淵一聽就明白了,恨恨地罵了句,“該死的宇文承昊!這麼卑劣無恥的事都乾的出來!真是有辱宇文氏皇族的尊嚴!”
宇文承平還是一臉懵懂,“宇文承昊對他下藥,爲什麼?”
宇文承淵脫口而出,“那當然是爲了讓雪衣任憑擺佈——”話未說完就遭到了雲書狠狠地瞪視。他一下子明白過來,立即噤了聲。
“到底怎麼回事?”宇文承平看着他們異樣的神色,不解地追問。
雲書笑了笑,“沒什麼事,都過去了。我們還是想辦法救雪衣要緊。”
一句話將宇文承平的心思拉了回來,“對對,救人要緊,雲兒,你有辦法救他嗎?”
“我會盡力,但歸根到底要靠雪衣自己。”
“我不明白。”
“我是說,我感覺到雪衣已經放棄了自己,一心求死。”
宇文承平一聽,臉色也變了,“是的,他這幾天很奇怪,好像很痛苦、很絕望。有兩次,如果不是我拉住他,他已經做出那種傷害自己的事。只是我不明白,到底是爲什麼?在他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沒有人願意回答他的問題。
雲書含糊其辭道:“平哥,過去的事就不要管它了。如果你真的想就雪衣,就好好照顧他,陪在他身邊,鼓勵他好好活下去。”
宇文承平看着無知無覺的程雪衣,重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