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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顏聞訊匆匆趕來了,馬上爲雲書診脈。
四皇子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着,心急火燎地等待着,終於等到夕顏診完了脈。
“夕顏,雲兒他,他是不是……?”
“恭喜殿下!”笑着道。
“是真的?”
“恭喜殿下要當爹了,呵呵呵!”夕顏看到沉謹的四皇子此時驚喜若呆的樣子,不由得大笑起來。
“太好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宇文承淵激動地搓着雙手,一下子撲到牀前,抓住雲書的手,“雲兒……”
雲書被吵雜聲弄醒了,睜眼看到夕顏也在,不好意思地抽回被宇文承淵緊握的手,對夕陽抱歉地說:“顏兒,要你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雲兒,你這是哪的話,還把夕顏當朋友不?”
“謝謝你,顏兒。”
“千萬別客氣。好了,這兒沒有我的事了,雲兒我給你煎藥去,殿下,夕顏告退了!”
“顏兒慢走。”宇文承淵將他送到門口,有些擔心地悄聲對夕顏說:“等下雲兒知道真相,一定會大發脾氣,可怎麼辦呢?”
夕顏忍不住撲哧笑了,“殿下,我今兒是第一次看到你手足無措的樣子。”
宇文承淵蹙眉,“好了顏兒,別開玩笑,我是怕他太激動了動了胎氣。”
夕顏還是忍俊不禁,“我這不是給您的雲兒煎藥去了嗎?再說,雲兒又豈是有失分寸的人?他懂得控制自己的。當然,殿下也得好好哄人家。”
宇文承淵訕訕而笑。
“你和夕顏剛纔嘀咕什麼呀?”雲書看到宇文承淵折回來,便問道。
“我問他給你弄什麼藥而已。”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剛纔我還睡着的時候,夕顏好像說什麼來着?我聽不清楚,你快告訴我。”
宇文承淵一下頓住,“呃,那個,哦,”其實他很想說出來,但又很不敢說。
雲書美麗的水眸幽幽盯着他好一會,“東海靈珠起作用了,是嗎?”
宇文承淵只好點頭承認,心裡惶然不安到了極點!
終於,他深吸一口氣,說道:“雲兒,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個狠可愛的孩子降臨這世界——你和我的孩子、我們共同的骨血。”
雲書沒有再說話,慢慢地往牀角蜷縮過去。
“雲兒。”宇文承淵想要擁住他,被他甩開,“別碰我!”
“雲兒,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做是很過分,但是,我真的想要一個孩子……”
“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雲兒,”
“我不想見到你。”
“好,我走,雲兒,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千萬別激動。”
雲書背過臉去,不再理睬他。
宇文承淵退到門口,卻不敢離開,忽然聽到屋裡啜泣的聲音,急忙推門進去,看到雲書臉埋進膝蓋裡哭,纖瘦的雙肩顫慄不已。
宇文承淵不管他是否願意,一把將他抱住,緊緊地按在胸前。
“雲兒,別哭,不要哭,哭得我心都疼了。”
“疼死了才活該!”雲書掙開他,恨恨罵道。
“雲兒別那麼殘忍,好歹我是孩子他爹,你忍心孩子沒爹嗎?”
“見鬼,我纔是孩子的爹!”
“好好,你是孩子的爹。”宇文承淵安撫地說着。
雲書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這麼說不就等於承認肚子裡好孩子了嗎?不就等於原諒了宇文承淵嗎?
宇文承淵已經眉開眼笑起來,勾過雲書猛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