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姐,您救救奴婢,不是奴婢害的郡主,是長公主和如意啊,不是奴婢啊,救救我,救救奴婢啊!”
被粗使嬤嬤拉着,感受些危險步步緊逼,馨兒是真的害怕了,不過,害怕了還想着害人,活該!
趙燕兒也是被這個突然的轉變給驚着了,不知作何反應。
也是此刻,她才明白,受傷的老虎也是老虎啊!
她們一羣人,什麼都不知道的被清河郡主拉來老虎洞惹老虎,甚至主事者都敗了,這樣的結局,不是意料之中嗎?
看着這些宮中太監宮女都聽從如意號令,井然有序,而未央悠閒的在哪兒站着,全程她都沒有說幾句話,只是站在那裡,局面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所以,趙燕兒很明智的選擇退後,不說話了!
想起自百花宴後,家中父親的教導,讓自己不要再和清河郡主來往,有事沒事多到明月宮走動走動,一開始,趙燕兒還不以爲意,現在,走近些宮中才知道父親的良苦用心啊!
“你做了如此事情,本小姐也幫不了你了,你還是乖乖去領罰吧!以後盡心伺候主子。”
趙燕兒說要,就扭過頭,向着未央靠近說道。
“長公主,是燕兒不識,被這賤婢蠱惑,險些冤枉了長公主……是燕兒的不是,還請長公主莫怪纔是。”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神了,如意很是不滿,若不是公主一直拉着自己,如意早就上前撕開這人僞善的嘴臉了。
不過,未央拉着她不讓她動手,可沒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說話啊!
所以,如意打算開啓毒舌模式。
未央如果知道如意的內心是這樣的,一定會讓人直接把她拖下去!
“趙小姐既然識人不清,便好好回去參加宴會吧,如今清河郡主受傷,那麼,您的機會不是來了?”
如意滿臉嘲諷的說道。
然後完全不搭理她,轉過頭,瞬間變乖巧可愛臉,對着未央說道。
“公主,你也快些回明月宮吧,想來這些事情,皇后娘娘一定會處理好的,而且,如意可以幫公主看着……皇太后那邊,還等着公主吶!”
未央也是不想和這些千金小姐周旋,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所以,很輕快的答應了。
“那就找個人扶我回去吧,你留下看着,有情況再來通知本公主!”
如意往後面一看,只剩下一個香草,遠遠地,孤零零的埋頭站着,只能讓她來了。
香草是最後一個沒有事幹的平常的一個三等丫鬟了,一聽到要扶長公主回明月宮,激動的不行,卻又切切諾諾的,不敢說話。
而老媽子如意見此,肯定免不了一通囑咐,才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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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趙燕兒,和大眼瞪小眼的千金們,都被晾着。
她們心裡說沒有嫉妒和憤怒是假的,可是,誰讓人家身份擺在那裡,在皇宮和人家鬥,輸贏早以決定,被甩臉色也不奇怪了。
被香草扶着離開的未央可不管那麼多,因爲剛剛在步攆上做的夢,讓她心情一直不安定,那些對待那些見風使舵的千金,自然沒有好臉色了。
不過,步
攆被清河郡主用了,只能慢慢的走回去了。
不過,這個香草,以前在未央那裡也只是一個三等丫鬟,性格內向,不愛說話,有些呆,未央並不喜歡,也不瞭解。
可如今,卻發現這個小丫頭,確是個心細的。
爲什麼這麼說呢?
因爲,走到半路的未央,看見一個明月宮的備用步攆被人擡過來了。
然後,未央可以藉此休息休息,被剛剛吵到的神經了。
不由得,再看香草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樣了。
未央離開後,如意也馬上過去看清河郡主那邊的情況如何了,她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做吶!
如意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讓你們心思黑,想欺負我家公主,這就是你的報應,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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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折騰折騰,宴會也要開始了,一羣人,也都散了。
卻都很有默契的走向御花園,沒人去探望清河郡主到底怎麼樣了。
不得不感慨,人心就是這樣,自私自利,林中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如果清河郡主沒暈過去,恐怕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衆人散,陰謀散……
而在光線照不到的地方,有一雙看透一切又肆意不羈的墨眸,將這一切都收在眼裡。
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笑,紅脣輕吐。
“真是有意思啊……”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紅脣綻放出妖豔的牡丹。
“突然想到,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風兒探過,一塊大紅色衣角翻飛……
御書房外,聲稱“身體不便,離開片刻”的樑永斌終於回來了。
樑永斌手持一柄羽扇,輕輕搖着。
一身的隨意之態,絲毫沒有離去多時的緊張愧疚之感。
心裡還在想着,今日那個佇立在萬花叢中,卻清貴高潔的身影。
不知不覺既然笑了。
這一笑,傾城傾國,萬人仰倒……
這一笑,把他的貼身侍衛可是嚇得不輕啊!
貼身侍衛樑七心裡表示,自己主子又想禍害誰啊!
這一笑,沒多大一會兒,因爲被迎面走過來的人,影響到了。
這走過來的,就是尉遲商。
兩位,看見彼此後,就不動了,各居一方,相互抗衡。
這是一樣眼神的較量,這是一場氣度的較量,這更是一場氣勢的較量……
這邊正火氣蹭蹭蹭的往上長,可苦了一旁就值的小宮女們,一個個眼睛都直了,完全看不過來啊!
估計,能看見這麼帥的兩個帥哥,現在讓去他們死,他們都願意了吧。
這場較量,別人都不知怎麼是輸,如何是贏?只有當事人懂。
不過,最先開口打破沉默的,卻是尉遲商。
“大梁九皇子這一去可真夠久的,可是身體不適?”
“也沒什麼,不過是水土不服,和看見一些無聊的東西,讓本皇子極不適應罷了!”
“那就是微臣的不周了,想不到,大梁九皇子那麼嬌弱啊!”
“是啊,本皇子很
是脆弱,所以,尉遲世子可要好生伺候啊!”
“那是自然,只要大梁九皇子不亂跑,就好!”
“只不過是看了個熱鬧而已,尉遲世子這麼緊張做甚?”
熱鬧?什麼熱鬧?難道是?
尉遲商不敢想下去,深怕自己的猜想是真的。
“熱鬧?”
“怎麼?尉遲世子對這宮中的熱鬧感興趣?不過是一羣女子的較量,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
話都說到這裡了,尉遲商還有什麼不懂得?
這傢伙,真是狂妄的絲毫都不知道掩飾啊!
剛剛,好不容易放下心,未央走了,以爲這傢伙拽就拽點,到沒什麼心思。
就連,未央走後,他突然說身體不適,臉色也是一白,冷汗直流,模樣好不逼真,尉遲商和宮墨也就信了!
誰知,這傢伙,搞得好像一去不復返似的,他和宮墨一時談起正事,也沒來得及太在意。
等剛剛,突然有個宮女來報,說清河郡主在宮裡摔傷,至今昏迷不醒,並把詳細過程都說了一遍,最後又退出去,去了皇后娘娘那裡稟告去了。
尉遲商知道未央也在其中,有些擔憂她會被人算計了去,會被欺負,卻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而得知此時的宮墨也是眉頭緊皺,因清河郡主可是此次和親的最佳人選,如今出事了,又要好一番折騰了,退而求其次了。
最後,終於從御書房出來,宮墨去了鍾離央央那裡,準備等會兒一起前往參加宴會。
尉遲商得意出來,便着急着找衛青,瞭解一下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誰知,就碰到剛剛回來的樑永斌。
再看見他,不禁就懷疑,他離開這麼久,又正好是在未央去偏殿之後,離去一會兒,也就接着出去的,難道去看未央了?
最後,卻不想,樑永斌居然自己承認了,還承認的那麼理直氣壯!
尉遲商雙拳緊握,指關節發白,面上依舊溫潤的模樣,沉默不語,心裡卻是怒火濤濤啊!
樑永斌很滿意尉遲商的表現,紅脣勾起,眼裡都是輕挑。
搖着羽扇,閒庭漫步的向尉遲商靠近,繼續開口說道。
“事實真沒什麼好看的,你也別覺得可惜了……只有……”
等走到尉遲商身側,“啪”一聲收了羽扇,負手而立,身子一點一點靠近尉遲商的耳邊,在其耳邊輕吐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話。
“只有那個什麼長公主還不錯,值得一看,有意思的很,本皇子很有興趣和南門皇帝說說,準本皇子帶回大梁玩玩……”
說完,樑永斌就退開,動手一揮紅色衣袍,然後大笑着揚長而去,往宮墨臨時爲他騰出來的廂房走去了。
徒留一臉表情崩裂的尉遲商,心裡滿滿不安。
尉遲商依舊站在那裡不動,卻吩咐了一句。
“衛啓~”
站在尉遲商身後的衛啓聽聞,立刻上前抱拳行禮道。
“衛啓在!”
“你速速回樂正侯府一趟,幫我拿一個東西……”
剩下的,尉遲商在衛啓的耳邊說,誰也沒聽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