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宿舍,暴發戶狂,西北男人的傲,秦三代的孤,他習慣了孤獨,大部分時間特立獨行,衢州小男人的謙,四人具不相同,有分歧在所難免,能成爲紐帶的,只衢州小男人一人也!
他看上去存在感不強,不顯山不露水,305宿舍缺了誰不要緊,缺了衢州小男人只怕會缺少了幾分生氣,就像社會上普通的勞動人民,不起眼,不張揚的同時,默默奉獻着一生。
其實不必過高的看高別人,更不要過低的看輕自己,我有多少能力就做多少事情也就夠了,好高騖遠、消極怠慢,一正一反不過徒增煩惱爾!
說起衢州這座小城市,它不大,幅員七千平方公里有餘,處在江浙西域,相比於江浙另外十個城市,GDP末流之數,但隨着臭氧層破壞,治理環境的當前,衢州走出了一條綠色創新之路,環境優美,怡人!它的步調平緩中前進,儼然成爲了一座生態之城、旅遊之城、居住之城。
比起大城市的忙忙碌碌,衢州人從來不疾不徐,算不上好,也談不上壞,衢州人喜歡吃,各種特色產品層出不窮,這不,在極致誘惑的三頭一掌下,西北狂男從包裡掏出瓶自釀的小米酒,準備晚上哥幾個喝一小蠱當成再相聚的喜悅,這會被這濃郁的芬香勾引,哪管得白天與黑夜,人生當浮一大白!
北方人喜歡喝酒,西北男人不例外,匆匆忙忙刷了兩個杯,和秦三代對酒當歌,正如詩句上所云: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一口米酒,這邊兔頭、鴨頭、鴨掌、雞頭相伴,痛快,世上只怕沒幾件事情比這更讓人懷念的了。
衢州小男人整理着箱子裡的衣物,餘光看到哥倆吃着自家帶來的三頭一掌那滿足勁心情愉悅,當再碰杯的時候,只聽“蓬”地一聲,虛掩的大門被踹向牆角,吱呀了好一會才停止響動。
門外站着一玉樹臨風的男人,依然保持着擡腳動作,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臉上着一墨鏡,帥得一塌糊塗。
可惜啊!本想造成轟動的暴發戶並沒有如他所願,305宿舍的三位,頭倒是擡了,憋了一眼算起問候,接着……一如既往地幹嘛幹嘛!上海暴發戶那尷尬,拍了拍一腳擡起並沒多大灰塵的鞋,然後輕輕放下,墨鏡下榻看的並不是很清晰,但鼻子很靈,香!酒香與肉香。
要說過了個春節,走親串友,吃慣了大魚大肉,最討厭的莫過於油膩,只求青菜一盤,到了學校,所處的環境不同,人也不同,情緒自然更不同。
上海暴發戶哪還要什麼風度,像風一樣的男子轉眼而入,將包甩進牀上,扔了墨鏡,跑到二人組前,沒看到杯子,這也難不倒他,一手極快的伸向酒瓶,西北狂男這個死對頭當然不會讓他如願,一次性筷留下一殘影隨手而去,上海暴發戶見了,沒有猶豫,在被擊的那一刻,伴隨着些許疼痛感,一手操起酒瓶,仰頭咕咕喝了三口,又順手牽羊起一兔頭,狠狠咬了一口,道了一聲暢快。
西北狂男翻了翻白眼,罵了聲野蠻人。上海暴發戶全然沒放在心上,他只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至於別人怎麼評價,對不起他不關心。與西北男人二十天沒鬥嘴,倒是瘮得慌,有一種愛情叫海枯石爛;有一種友情名親密無間;有一種對手是爲惺惺相惜。這兩人究竟是對手又是友情,恐怕連自己都說不清。
之前兩個人喝酒,謙謙君子,風度翩翩,加上一個暴發戶,熱鬧了,一人一句誰都不肯服軟,這道靚麗的風景線讓兩旁觀者默默搖頭,在未來三年半地時間,應該不會寂寞了吧!
秦三代走的時候,臉頰微紅,被兩位鬥得不可開交的對手同仇敵愾連手了一把,說他有異性沒人性,有了學姐忘了哥們。秦唐笑笑,心中怡然。
初交往之後是離別,二十天的等待,說沒有思念是假的,即便是通訊方便,可電話間總少了點指尖繞懷的那份悸動,況且秦三代並不是那種喜歡煲電話煲的男人。
草原女神性格溫馴,然而堅忍,她總是將默默地小喜歡獨立分享,什麼愛啊,情的,兩個人都不會直抒胸臆,只要看到那片刻的柔情便是心安。
秦三代覺得自己變了,當初當着上萬人的面他敢劍鋒所指,現在卻是知羞,沒有之前的開放,應該說多了點老夫老妻的那種平凡。
沉吟了好一會,他沒有直間到校門口迎接,而是轉轉進了校區,幹了一件壞事,然後撒腿就跑,直向校門口而去。
秦素雅頭頂一黑色線帽,身着暗色長棉襖,簡簡單單,清秀怡人,她站在門口,自是一副美麗風景畫,吸引着浙大無數才子爲之側目。
“秦素雅”!他林立在風中,多少景與人視而不見。學姐轉過頭,那一刻的笑容奪人心魄。
他們就如此旁若無人的對視,讓人好生羨慕。當然少不了指指點點,秦三代是個男人,臉皮雖不如暴發戶厚,倒不至於怯懦,草原女神巾幗之軀,敢愛敢恨。
看着這男人手持着小花盆,分明是園區邊用來裝飾風景的花草竟被他借花獻佛,無奈一笑,她不怪他,因爲秦素雅曾說過不喜歡花店包裝的花飾,如曇花一瞬間的美麗,凋零猶在眼前,她喜歡小草的堅韌,更喜歡男人的長情。
“你等我一下,剛剛搬花盆時被校區的長工看到了,他追了我兩天街,我得將這個還回去,下次我去校外補上,畢竟學校的公物傷不起”。秦三代聳聳肩,做壞事的感覺還真是刺激,主要是喝了太多米酒,後勁很足,容易使人荒唐。
秦素雅一直笑,因爲學校的長工就在他身後,見着這男男女女感嘆年輕人的心思難猜,既然他有悔改之意,倒沒有深追不放,只是埋怨小傢伙腿腳利索,害得他老人家差點閃了老腰。秦三代摸頭捂臉,怎一個羞字了得。
提着秦素雅的行李箱,走在前邊,草原女神脫下外套,感慨南北之間的差異,來時她們那邊還下着鵝毛大雪,到了這邊晴空萬里。如果不是騰不出手,身上足以御冬的衣服差點將之蒸爲蟹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