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講個笑話”!秦三代提着行李優哉遊哉,“話說一哥們去三亞出差,當時穿着短褲短袖,帶着墨鏡,打扮潮流就去三亞海濤看比基尼,期待有一段豔遇,結果去了三亞豔遇是沒碰上,忙碌奔波了三天趕回京城,走時氣溫二十五,回來時零下兩三度,那哥們還穿着短袖短褲呢,一下飛機機場的男女老少全將目光放他身上了,還有一長得小家碧玉的美女搭訕,在三亞沒有的豔遇這會在京城倒是撞上了。你知道那美女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什麼不”?
秦素雅翻了翻白眼,這根本不是笑話,實則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新聞,從秦三代口中說出還真那麼回事,她洗耳恭聽,這狗嘴怎麼吐出象牙來。
停頓片刻後,秦三代接着說道:“話說那美女開口的第一句話是:我是CCTV記着某某某,請問先生您是怎麼鍛鍊的這一身體魄,讓您在寒風中依然保持本色。那小夥子心想,我鍛鍊你妹啊,我在寒風中蕭瑟,身體隨風搖擺,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將自己從頭武裝到腳,不過面對的央視記者,這小夥子本色不變,即使零下兩三度,即便穿着段褲短袖,依然風度翩翩,談吐不凡,只差將自己說成是李小龍徒弟了。
“你就繼續編吧”!美人嗔目那叫一個賞心悅目,說說笑笑談人生,吵吵鬧鬧也是情,倏忽已到了女生宿舍。
秦三代沒注意,拖着行李箱就上,女生宿管樓一聲吼,裡面的阿姨轉眼即來,指了指白紙大字,道:“不識字啊,女生宿舍樓,男生免進”。
這不由讓秦三代想到曾經的租借,中國人與那什麼不得入內,憑什麼女生可以自由出入男生宿舍,男生卻只能止步,不公平!
天下本就有太多的不公平,比如暴發戶可以隨意揮霍自己的錢財,有些學生卻爲了一日三餐而愁;他有了令無數人欽慕的女神,單身狗只能望而興嘆,學會知足,才能滿足!
“行了,你這個搬運工就到此爲止,我上去了”。秦素雅提着行李箱有些費勁,上了幾樓,她放下箱子,轉過身朝秦三代甜甜一笑,做了個打電話手勢,轉眼間通過拐角,消失在秦唐眼前。
開學季,忙碌季,很多學生一個假期一過,難以回神,常常神遊在外,收不迴心。
有夢想的秦三代是忙碌的,閒暇時一心鑽進了自己的《黑白》一書中,這種耗工程量的書並不是第一次寫就能成稿,如四大名著,《紅樓》成書十餘載,刪減無數次。秦三代是優秀,但也沒狂妄到才情堪比曹先生。
司徒空那小崽子也是個小麻煩,落下的底子太多,努力一段時間的過程不至於拔尖,但總算是過了及格的分數線,以前班裡數一數二的成績,期末考試班裡第八,學習是個循序的過程,像一些差不多的普通人,憑什麼別人打下的好基礎同樣努力要被超越?他將走的路還有很長,秦三代只能起到指引作用,穩住他的小情緒,帶動探索知識的小情趣。前路漫漫,任道而重遠!
此時,開學的第一堂課,講得是《關係學》,三三兩兩開着小差,有互訴衷腸,二十天已經是個不短的日子,春節又是個熱鬧團圓的時期,見聞有了,趣事不少,二十歲的年紀正是豆蔻年華,就算一羣高等學府才子佳人,依然免不了自吹自擂的所見。
有人說二十歲的年紀心思不成熟,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時期的戀愛如同兒戲,畢業了勞燕分飛,以偏概全了。一首膾炙人口《傳奇》中,因爲在人羣中看了你一眼,所以無法忘掉你容顏,秦三代沒想過會和草原女神分開的那一天;林妹妹沒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那份哀怨自憐,可比起年齡上的差距,心的距離豈不更遠?
望着坐在前排的身影,腦海中浮現了無數次,煙鎖愁眉,活似一個《紅樓》中幽怨的林黛玉。
秦三代、秦素雅、林婉儀三人像是曹先生筆下的寶玉、黛玉、寶釵地續寫,相同而又不同。
《紅樓》中黛玉最後病疾而終,正是因爲寶玉和寶釵在房中嬉戲,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刺激了黛玉,她上前扣門竟是被丫鬟晴雯還是襲人給阻擋了,本就敏感的姑娘想不開,一病不起。
黛玉的死掙足了多少癡男怨女的眼淚,不過這個結局曹先生早已經做下判詞。警示仙姑中,金陵十二釵,正冊的第一份判詞就給了黛玉和寶釵。“可嘆停機德,堪憐詠絮才。玉帶林中桂,金簪雪裡埋”。可悲!可嘆!
林婉儀像林黛玉一樣,從頭到尾註定了是個悲劇,可相比一篇蕩氣迴腸的《紅樓》,她更惹憐,從心裡說,寶玉花心,可最愛的是黛玉,即便最後賈府讓寶玉和寶釵完婚,寶玉最後說出的話也不難看出他對黛玉地情。
而秦三代沒有賈寶玉的多情,從一開始就選擇了寶釵,爲什麼?
記得林黛玉剛入榮國府,王熙鳳有一句點評黛玉的話:天下怎麼會有這樣標誌的人兒,可看了她的身體好一會,發現了端倪,問:你現在平時吃什麼藥?
林黛玉據說從懂吃飯起就伴着藥物長大。秦三代不是賈寶玉,給不了的情他不會給,在未來的風風雨雨中,寶釵堅韌的性格能讓他放開手腳,勇往直前,至於黛玉,她本就不該來榮國府,那樣她或許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一剎那地芳華雖美,伴隨着凋零的命運,秦唐不願,也不敢想象。
“咳咳……”林婉儀憂思疾苦,二十天的想念,曾無數次拿起手機想聽一聽他的聲音,可最終在矜持下,沒有付諸行動。有了情劫,本就羸弱的身子,日思夜想,想不病都難。
如果有一個人最清楚,林婉儀的用情至深,或許鄭曉彤算一個,可她不是林妹妹肚裡的蛔蟲,而且以前的放蕩不羈的生活,自詡看透了人世間的悲歡離合,又如何懂那最純淨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