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凌的話讓我頓時精神了。
之前我一直在和女裝癖,虐狗癖鬥,可沒想到,他們兩個也是受害者。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叫做‘先生’的人。
如果我繼續按照他的要求去做,最終也難逃女裝癖和虐狗癖的下場。
在‘先生’眼裡,所有人都是旗子,所有人都可以被支配,所有人也都可以隨意死去。
所以,我目前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去跟蹤年輕保安,而是想辦法找到真正的罪魁禍首,那個叫‘先生’的人!
老凌把地址說出來後,我頓時愣住了。
發章節的位置,竟然還是在王府井的那家香奈兒店。
香奈兒店的wifi是公用的,誰都可以用,這樣的話,沒法鎖定目標了。
老凌說完後,並沒有要掛掉電話的意思,呻吟着,似乎有話說。
我問他:“怎麼,有事?”
我倆並不是特別熟,他屢次三番的幫我,我心裡很是感激。所以已經打定主意,如果他提出點什麼要求,我會盡量答應。
“有個小事……”
他的聲音躊躇着,似乎不太好意思說出口。
猶豫了一會兒,他終於開口說:“小q,我看到最新章節了,也聽說昨晚發生在西三旗的事情了。我有個建議,你看行不行……”
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
我聽得有點急,催促道:“凌總,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能幫的,肯定幫。”
聽我如此說,他似乎放心了,緊接着說道:“我是想……讓你來我們這裡寫一本書,書名我都給你想好了,叫《我被跟蹤了》,就把你這些天經歷的事情寫出來,準能火啊。”
他的提議讓我啼笑皆非,還以爲是什麼事,萬萬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讓我寫書。
剛想拒絕,他繼續說道:“一方面,我是想做出一本火書。另外一方面,這也算滿足我的一點好奇心吧……”
我皺皺眉,心裡泛起了一絲疑問。
滿足好奇心?這個理由有點牽強。他既然知道昨晚在西三旗發生的事情,就應該明白,這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如果單純爲了滿足好奇心,誰會傻到去插手這麼危險的事情?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先生’對我,以及我身邊的人十分了解,難不成,他是我認識的人?
具體點說,‘先生’就是老凌?
這個想法一產生,我就把自己嚇了一跳。
如果‘先生’就是老凌,那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釋了。爲什麼他對我這麼熱心,爲什麼他幾次給我提供的消息都不準確,爲什麼……
正愣神的時候,老凌的聲音再次傳來:“小q,怎麼樣?你同意嗎?”
我趕緊說道:“行啊凌總,我同意,不過……你這樣做,不怕‘先生’報復嗎?”
我說完這句話後,特別留心聽他的口音,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明白我的意思:“什麼?小q,你說什麼?先生是誰?”
我說沒什麼,稿子我儘快寫,寫完發給你。
說完,我就把電話掛掉了。
剛纔我試探了他一下,故意提到‘先生’這個詞。這個詞除了白莉莉,大慶,還有死去的兩個變態之外,沒人知道。如果剛纔我提到‘先生’後,老凌能聽明白,就證明他是‘先生’。
雖說他沒有露餡,不過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掛掉電話後,白莉莉和大慶用詢問的眼光看我,我把老凌的意思跟他們說了,並且說出了我的懷疑。
剛說出我的懷疑,大慶就堅定的說:“沒錯!我早就覺得那老小子太熱心了,肯定有問題!不過……”
說着,他話鋒一轉,一邊看着白莉莉,一邊說道:“我覺得‘先生’這個人,一定就生活在我們周圍,即便不是老凌,說不定也是……”
他說到這裡,看着白莉莉不說話。
白莉莉用冰冷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會是先生?”
大慶冷哼了一聲,不陰不陽的說:“哎,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沒說,不過你這麼一說啊,還真是有可能……要不你跟我解釋解釋,在三狗被捅的時候,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還裝暈,暈倒在地上。”
白莉莉剛想解釋,被我打斷了:“大慶你說夠沒?不許懷疑莉莉!你們兩個都出去吧,我傷口疼,想安靜一下。”
說着,我就往牀上一躺,作出一副挺屍的模樣。
大慶聳聳肩,轉身離開了。白莉莉看看我,似乎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說出來,也出去了。
我躺在牀上,腦海裡不停的閃過身邊人的樣子,思慮着,‘先生’到底會是誰。
如果沒猜錯的話,‘先生’十有八九是我認識的人,或者乾脆就是我身邊最親最近的人。
我曾經懷疑過大慶,也懷疑過白莉莉,不過目前來講,他們兩個的可能性都很小,唯獨老凌的可能性比較大。
除了老凌之外,我一直對吳承林提到的那個‘慕容先生’很感興趣。
一方面,慕容先生四個字裡也包含先生。另外一方面,據吳承林說,這個慕容先生是個世外高人,懂得很多邪門歪道,這一切,都和‘先生’很相似。
思量了一會兒,我決定先去一趟南麓集團,再去見見老凌,如果有時間的話,去一趟河北,見見那個所謂的慕容先生。
想清楚後,我就穿上衣服走出來,白莉莉在廚房做飯,大慶在擦他的三棱軍刺。
見我出來,大慶站起來,嘟囔着:“怎麼,不疼了?出來幹嘛?”
我點點頭,跟他說明了意思,他隨即就點點頭,說陪我一起去。
白莉莉已經把早飯端上來了,不過只做了兩份。
吃早飯的時候,白莉莉完全忽視了大慶的存在,她和我一人一份,吃得特別香,大慶一個人坐在旁邊,直吞口水。
我心裡暗笑,他是活該,大慶什麼都好,可唯獨那張嘴讓人討厭,總說些尖銳的話,剛纔他懷疑白莉莉,已經徹底把白莉莉得罪了。
不過大慶也算硬氣,自己出門買了個煎餅果子,然後就開車帶我們往南麓集團開去。
路上,大慶一邊開車一邊說:“狗子,你說,那‘先生’爲啥要弄死那保安?是那保安得罪他了?還是爲啥。”
我搖搖頭,‘先生’這個人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他的想法我怎麼能想到。
這時,白莉莉突然說道:“咱們把‘先生’殺的這些人串起來,是不是能找到一些關於‘先生’的線索?”
她說之前,我就想到過這一點,不過沒有深入的研究,經她這麼一提,我又把這個念頭翻出來,把這段時間被跟蹤者殺死的人重新翻了出來。
我給黃臉警察打了電話,請他幫我調查那幾個死去人的詳細背景。黃臉警察一口就答應了。
那幾個死去的人都是死於意外或者疾病,所以並沒有驚動警察,不過我相信讓警方深入調查後,一定能得到一些線索。
掛掉電話後,我們的車已經來到了南麓集團門口,這裡大門緊閉,大慶下去敲了好半天,年輕保安才把門打開。
一看到他,我頓時愣住了。
分開纔沒幾天,他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天氣還有點涼,他竟然已經光着膀子,穿着一個大褲衩,頭髮蓬亂,臉色浮腫,髒兮兮的,簡直比乞丐還像乞丐。
大慶拍拍他的肩膀:“哥們,你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
他見到我們後,呆滯的面容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意:“啊?哈哈,是你們啊……哦……我沒事,就是有點困……回家後就上牀睡了,然後就被你們給吵醒了……”
我嘆了一口氣,年輕保安也夠可憐的,這個地方的氣場已經被吳承林徹底改變了,誰住在這裡,誰的身體會受到很大的損害,看保安這幅模樣,根本不用我去折磨,也快死了。
他見到我們很開心,把我們往裡面迎,進到他破舊的值班室後,又去給我們燒水,忙裡忙外的。
我跟大慶和白莉莉使了個眼色,路上我們已經商量好了,這次來,我們就是看看他到底有什麼不同,值得‘先生’這麼惦記。誰也不許告訴他,我們接到了殺死他的命令。
年輕保安燒好水後,大慶跟他寒暄了幾句,隨後裝作不經意的問他:“你們老闆吳承林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地窖裡呆着?”
他趕緊點點頭:“嗯嗯,是啊,我回來後去看過他一次,他好的很呢,病情也被抑制住了,說起來,還真要感謝慕容先生呢!”
他再次提到了慕容先生,讓我對這個慕容先生更加感興趣了。
我故意圍繞着慕容先生聊了起來,年輕保安對慕容先生也不是很瞭解,只是知道那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而且,他還跟我們透露,吳承林交給他一個任務,讓他等到十天後,也就是4月22號的時候,去一趟河北,找慕容先生,拿一個東西!
聽他說完這句話,我和大慶對視一眼,心裡都明白,吳承林和慕容先生這兩個人,有很大的問題。
就在這時,院子裡突然響起了一陣奇怪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