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青雙劍相磕便不分開,肖賢柔和嚴步廷只能交換劍鞘,各自相幫套劍歸鞘。這一套程序多年來,亦是用了多回,甚是熟練。
他們不奇,衆人倒是無比驚奇!腦中都在回想着剛纔紫青雙劍發出的呻~吟聲。
“紫青雙劍又是一年沒見了,見面總是這樣親親我我,哥哥不如把青雲劍送給小妹得了!”
話音未落,從撒氣樓中又走出一個少女,此女盈盈笑臉,面帶桃花,出來便裝作搶奪嚴步廷的寶劍,嚴步廷也不生氣,反而眼帶憐愛的與此女嬉鬧起來!
“咳咳咳……”年鬥包乾咳幾聲,示意兩位自重。
“呦,年少俠。昨日才見到廣敞武門的那林妹妹,今日便見到了年少俠。這真是……嘿嘿……”好一張刁蠻利嘴。
“步芷妹妹,又在胡說!我與林家小妹可以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心一片赤誠對步芷妹妹,蒼天可見啊!”說來說去,年鬥包這小子原來喜歡的是這個刁蠻丫頭。
“哈哈,哥哥,快把青雲劍送給妹妹吧。妹妹有了青雲劍,便好同那肖哥哥雙劍合璧,勇闖天涯。”
嚴步芷沒有理會年鬥包,卻話鋒轉到肖賢柔身上。雖說了這些,卻也不臉紅,真乃奇女子!
“你這個小丫頭,都說些了什麼!若讓爹爹知道了,,定不饒你!”嚴步廷曉得,此時只有搬出爹爹,方纔有用。
果然一提爹爹,嚴步芷突然嚴肅起來,上前對着肖賢柔施禮道:“肖公子,不是我嚴家霸道,非要佔你這撒氣樓不可。只是我父親請來的這位極樂寺的淨身禪師喜歡清靜,那放氣樓離外區太近,有些吵鬧。便報了副閣主,調動了住處,還望肖公子不要介懷!”
這……還是剛纔那個刁蠻的嚴步芷嗎?衆人皆道,這角色轉換的也太快了吧!
話就怕軟,人就怕求,人家小妹兒都張嘴了。這邊幾人哪能不應!
衆人其實早就疲憊的很,至此都沒有一聲言語的大小姐早已經是不想多說一句話,只盼着能早些安頓好,去見周公!
這邊年鬥包引着衆人去往放氣樓不提,那邊卻傳來嚴步芷的喊聲:“肖哥哥,有空過來玩啊!我家哥哥可整日裡念着你的好呢……”
肖賢柔臉色一紅,衆人皆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可撒氣樓前,嚴步廷剛要喝住妹妹,卻發現妹妹笑容已經收斂,知道自己這妹妹又是轉換了性情。
“哥哥,那小和尚是不是就是淨身禪師所要之人?”果然嚴步芷正色問道。
“正是!”嚴步廷回道。
“哥哥你說,這淨身禪師幾次三番都不答應助我大央閣,怎麼這次爲了一個小和尚就應允了呢?”嚴步芷凝神道。
“嗯……說來說去,都是和尚,許是有些親緣……”嚴步廷猜測道。
“如有親緣,認了便是,怎麼好生生要我們幫忙,還說要留活口,這分明就是擒他!”嚴步芷堅定的說道。
“妹妹說的也有道理,只是不知這其中有何玄妙。”
“可知道了小和尚的來路?”
“無從查起,只探得這小和尚被喚作天北……”嚴步廷一撓腦袋,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人與人的差距就是在於此,有人想破腦袋也沒有答案,皆因爲腦中一團漿糊。有的人卻是心竅玲瓏,一點就透,嚴家小妹便是這等聰明之人。
天北?這燕州南地地方雖大,卻是人口不多。這臨近西嵐花海的幾個地方——羅泊縣、回香縣與北海公園,更是人氣不足。
西嵐花海的血氣影響了整個燕州南地的氣運,沒人願意生活在恐怖之地的附近。
人少,英雄也好,小有名氣的更少。有些名號,只在一郡一縣之內的人才能曉得。
所以,這知道天北的人,恐怕少的不能再少。
“天北……嘶……天東天南天西天北、天東南、天東西、天西北。這小和尚莫不是那一花寺的七娃一枝花?”嚴步芷自顧自的解疑道。
“一花寺?”嚴步廷偶然聽到一句。
“是啊,一花寺的七娃一枝花,名頭太小,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我去肖公子家……不……不是……”嚴步芷知道失言,立即糾正道:“不是去肖公子家,是去羅泊縣遊玩時,聽到過這個名號!”
嚴步廷當然知道妹妹去羅泊縣的用意,也不挑明,自說是,好糞惹得百花香,妹妹只是其中一朵罷了。有心勸妹妹不要太過癡情,但是回神一想,就妹妹這智商,上稱一稱得比自己多二兩,還是算了吧。別到時勸不了妹妹,倒勾出許多自己與肖賢柔的少年舊事,更是沒臉見人了。
“哥哥,你想什麼呢?”嚴步芷推了推大哥。
“喔,我……沒想什麼……這一花寺又怎麼了,我聽說前一陣好像是倒了!”嚴步廷忙不迭轉換了話題。
“倒了?!那極樂寺的淨身禪師要一個倒了寺廟的小和尚做什麼?”嚴步芷陷入了沉思。
任憑嚴步芷再聰明,她也不會想明白天北的事情。皆因爲那知道說不準大師一花寺讖言的人,並不多。
當日說不準大師在海棠府泄露天機之時,在座只有四門七派的掌門。這讖言份量太重,各門各派皆是知而不言,言也不傳!且看他事態如何發展,衆人皆是不想成爲了別人的墊腳石。
正在嚴步芷沉思之時,北海宮苑上空突然烏雲匯聚,旋兒,雷聲大作,下起雨來。
剛纔還是豔陽高照,此時卻是雨下如柱。嚴步廷慌忙幫妹妹掩住束髮,兩兄妹跑回樓去。
衆人不知,這暴雨來的並非無端。起碼御劍在坑爹上空的長老們知道,這乃是解封坑爹巨坑所產生的異象。
這巨坑之囚龍封印已經剛剛的解封了第二層,天空便暴雨突來。但是長老們昨日已然經歷過此等氣象,也皆是沒有太過吃驚。
只是這坑爹的潭水中除了昨日捲起的巨浪,今日又平添一陣陣怪聲。
這怪聲,唬嚨……唬嚨……的甚是嚇人……
那潭水水平面忽高忽低變換着,明明是一潭死水,此時卻像有了生命一般。
長老們御劍已經飛得很高,但是並不足夠高。如果在足夠高的地方俯瞰坑爹巨坑,定會是讓他們大吃一驚。
杯中蛇影的景象,不是八成術以上修爲的人是看不到的!
而此時,能夠看到此情此景的只有一個人。
此人空懸於萬丈高空,腳下只有一點飄渺雲霧。
他雙目放光,像是激動不已。仰天想要長嘯,卻又怕被人覓得蹤跡。最後只得一捂口鼻,小聲哭出聲來。
“主公,我們的復仇終於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