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身禪師高興之餘竟感謝了李直,自然是驚起了大央閣羣情激奮。淨身禪師所言的絕不失約,到底所指爲何?淨身禪師破了自己堅守了四十年的誓言,到底和李直有什麼關係。
大央閣衆人心裡自是疑問重重,只是李直作爲閣主的弟弟,前幾日才爲了北海約戰歸來。加之現在比賽正在激烈進行之中,一時之間倒沒有開口問話的機會。
李非子也是未曾開言,只是意味深長的向着李直忘了一眼。
“大哥,我有話要對你說!”李直倒是先開口了。
李非子點了點頭,回道:“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找你,等比賽結束,我們詳談!”
李直饒有意味的一笑,說道:“你覺得比賽還有懸念嗎?”
“呃……”李非子聽到此話,先是一驚,旋而又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回道:“好吧,我們去哪裡?”
“坑爹巨坑!”李直毫不猶豫的回道。
“原來如此!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吧!”
在即將走出看臺之際,李非子驚異的瞧見,淨身禪師的地獄界環金光大盛,竟飛出無數虛幻的地獄小鬼化身,吸食起凡人的靈氣。
李非子無心界環上的香豔畫面,所以並未被迷惑。見兩隻小鬼向着自己與李直飛來,自是袍袖一擺,擊飛兩股魂靈之力。
李非子望着弟弟李直,宛然一笑道:“輸了,果真是輸了!”
說着,此二人已然消失在看臺上。
到底是什麼畫面,讓李非子竟然承認了失敗?!
原來,擂臺上下所有被抱柱地獄法咒迷惑的人,都成了淨身禪師的靈柱。淨身禪師由一個認吸取北海靈氣,瞬間變成了一萬多人同時吸收!
有些修爲高,沒有被控制的人,自也是面如土色,把淨身禪師驚爲天人。
萬靈匯聚,淨身禪師自是心足意滿,渾身上下震顫不已,像千般海浪拍擊海岸,萬般潮水漲起潮頭……
待到九淺一深的十層靈氣匯聚一處,淨身禪師雙手放下腹前,右手置於左手上,兩拇指的指端相接。
禪定印起:萬物尤靜,心宜氣靜, 望我獨神,心神合一, 氣宜相隨,相間若餘, 萬變不驚,無癡無嗔, 無慾無求,無舍無棄, 無爲無我……
法訣念動之時,擂臺上下衆人便都清醒過來。一時間皆是身體虛弱,站立不穩。卻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人肉玲瓏塔第二層起!”淨身禪師輕喝道。
話聲未落,從擂臺上四面兀自飛起六人,皆是踩着衆人臂膀向法陣中心飛去。待到中心時,便是蹬住中間七人左右相鄰的兩隻臂膀,又雙雙肩膀相搭成環。
喝!幾百人同時大叫一聲!
靈氣再次從法陣外圍向內圈匯聚而來,最後竟由那六人的口中傳給了淨身禪師。
淨身禪師臉上現出一縷紅暈,旋而又消失在平靜之中。
“青澀有餘,力道不足!人肉玲瓏塔第三層起!”
又有五個中年人隨聲飛起,這些人已經不用踩踏前人的肩膀,而是憑空飛來。想來,應是廣敞武門的精銳盡出!
這五人如同前六人一樣,皆是踩住第二層六人的肩膀,相互抱臂成圈。
此時淨身禪師已經被圍在裡面,衆人只能從那五人的相較的臂膀間看到不滅金身的光芒。
喝!幾百人又同時大叫一聲!所有靈氣便像極了閃電般,從外圈至內圈的閃動而去!
“陽剛十足,技巧不多!人肉玲瓏塔第四層起!”
我們來!一句呼喝,從廣敞武門的綵棚裡飛出四人。那四人皆是老者,個個頭髮花白,一縷銀髯隨風舞動。
四人沒有像前人那樣架上搭環,而是跳起之時便各出臂膀,環抱成圈。然後腳下運氣,生生把這個隊形移動到人肉寶塔第四層!
四大長老出手,自是與衆不同,非同凡響。
但是淨身禪師像是十分不滿意似的,臉色有些不悅。待靈氣再次通過四個長老的口中匯聚而來,淨身禪師終是顯出厭惡之情,溫怒道:“林辛儒,你廣敞武門就沒有清新之輩了嗎?”
廣敞武門門主林辛儒一聽此話,自是知道淨身禪師所言爲何,便叫道:“嫩心四少,快給淨身禪師換換口味!”
林辛儒話聲未落,綵棚後方,四個裸胸少年一拱手,便隨風飄來。
廣敞武門的嫩心四少個個生的玲瓏剔透,鮮嫩欲滴。
這四個童子被喚作——白蘿、青蘿、胡蘿、水蘿。自是咬上去口口甜脆,回味無窮。
靈壓再次從外圍幾百人的體內奔騰而來,最後通過四個鮮潤可口的小兒傳給了淨身禪師。
淨身禪師一時間歡愉的不能自己,自是顧不得手上的法印,竟掀去僧袍,露出老邁的胸膛。
淨身禪師座下蓮花兀自旋轉飛起,經過四少時,淨身禪師用手背一一撩過嫩心四少的面龐。
待到蓮花飛到人塔頂部,衆人兀自發現,淨身禪師老邁的身體已然恢復到壯年模樣。那胸膛不再幹癟,而是充盈着無限的力量與陽剛。
淨身禪師手打佛語,宛然一笑,聲如洪鐘的說道:“光滑如水,吹彈可破!人肉玲瓏塔第五層起!”
林辛儒見人淨身禪師滿意,自是心中早有計較。便對着身邊的馬長老說道:“當日你還道,請了那麼多黃口小兒有什麼用?這回知道了吧!快去叫回春樓的西方神起、中州紅燈街的站街男孩、銀劍山莊的玉面小蠻腰、精陽崗的小虎隊準備好!”
林辛儒一時間興奮異常,最後說道:“這正好是五層、六層、七層、八層!這最後一層便讓北崔蕭來吧!”
帝國四小帥哥之一的崔蕭自然是能擔此重任,讓淨身禪師滿意的。
“門主,崔蕭那小子昨日夜間便已走了!”馬長老怯怯的回道。
“拿了錢就跑了?這小子……”林辛儒怒道。
“門主,他沒有拿酬勞,崔家乃是北朝貴胄,不在乎這點銀錢的!”
林辛儒一時間沒了主意,躊躇道:“這可如何是好,淨身禪師這老傢伙口味刁鑽的很,一般小人兒當真是不行的……”
“門主……二公子便新或許可以一試!”馬長老說完此話,便擡眼察言觀色一番。
“那孽子怎麼能行!”林辛儒從沒想過讓自己的兒子拋頭露面。
“廣敞武門若說到武功修爲,二公子自然是不行;但是若說到長相,二公子林便新便是無人能及!”
“這……”林辛儒沉吟片刻,那些別人家的孩兒送給淨身禪師助陣,倒也罷了。自己的孩兒,冰清玉潔般,怎麼能……
馬長老倒是心領神會,知道林辛儒的不捨,便接道:“此刻二公子因爲昨天偷看丫環洗澡,被你關了起來,你看……”
這還冰清玉潔個娘啊,林辛儒瑣事衆多,此時終是想來了這個頑劣的小兒來。便說道:“小兒也許可行,可是這靈塔最後一程至關重要。還需要一個處子之身的少年方可!”
林辛儒的話再明白不過了,我兒再英俊也不行,不是童男之身了!
“門主,二公子尚是童男!”馬長老神秘的回道。
“這你也知道!?”林辛儒驚問道。
馬長老附耳回道:“二公子屁股上的守莖痣還未褪去……”
林辛儒把頭一歪,疑惑的問道:“這你怎麼知道的?”
馬長老正欲說明什麼,可是林辛儒早是無心去聽,只道是,如此重要的時刻,我林辛儒還計較個人得失,真是迂腐啊。
想到此處,林辛儒便攔住馬長老話頭,急忙吩咐道:“快去把那個孽子給我叫來!”
長老自然不會親自跑腿。於是吩咐了旁邊一個端茶小廝,前去把二公子請來。
端茶小廝本是廣敞武門最低位的小弟,此時竟無意間得到了如此重要的任務,自是心裡恐慌。一時間興奮過了頭,當滿頭大汗的見到巨坑湖水,才知道跑錯了方向。
端茶小廝一眼瞄到大央閣的閣主,此時正在湖邊與人說話。事不關己,還有要事,小廝自是急忙反身而去。
李非子和弟弟李直來到湖邊已經多時了,兩人各自無語的看着漸漸落山的紅日,勾引心中無限的回憶。
年輕時,兩人曾在這裡,事前肆無忌憚的相互追逐、事後心滿意足的並肩賞月、事中則是做一些親兄弟之間不能做的事情……
這些事不能說,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