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籤完畢,籤位已定!
南基仙翁又從懷中掏出一物,迎風一展,竟盛開成一朵丈許大的蓮花。此蓮花嫋嫋飛起,穩穩的懸在空中。
蓮花怒放後,又緩緩一瓣一瓣的合了起來。最終歸於一朵花蕾,含苞待放。
衆人皆是一驚,能見到如此奇景,都道是,不枉此行!
“此乃上古寶物,九瓣蓮花,對靈壓非常敏感。”南基仙翁指着蓮花說道:“一層靈壓,此花便會開放一瓣,花開九瓣,靈壓九層!”
衆人又是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我們來讓蓮花綻放吧!”天北興奮的說道!
“哈哈!”年鬥包笑了前仰後合,待到氣順了,方纔說道:“這朵蓮花從來沒有完全綻放過,即便百年前的北海約戰,四門七派同來獻技,此蓮花也只開了七瓣兒……”
“是啊…”肖賢柔點頭接道:“小年子說的不錯,百年前的盛世,今日難復!”
“肖公子估計我們的螺旋丸子陣,可開花開幾瓣?”大小姐問道。
“如果努力,可開三瓣!”肖賢柔道。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心道,我們果真是一羣弱雞。
肖賢柔見衆人有些失望,補道:“對於少年隊來說,三層靈壓已是最好!”
擂臺之上,南基仙翁不再囉嗦,一聲召喚,大央閣壯年隊的十二人已經飛身出場!
站定身形後,鑼鼓一宣,秀扇一展,十二人隨舞樂扭動起來!
個人動作雖然整齊,卻踩着一樣的步伐!這六人飛身而起,那六人又扭胯而去!扇隨人走,眼跟指尖,每個人都自有一番嫵媚之感。
女人且不提,即是那幾大大叔,那步伐,那腰肢,也是不輸南國舞姬!
衆人喝彩,只爲了羣紅散綠,扇粉腰金!
十二人招式才過二十招,突然間,靈光一盛。十二人手中秀扇同時發出綠色光芒,有深有淺,溢光流彩。
隊伍中,閃出一人。幾步搖動衆到人中間,只見此人扇面上縈繞這黑褐色光輝!
這擂臺下,大多數人都是練武之人。當然知道這綠色光輝乃是四成術,五成術修爲靈色。而跳出的這人,更有可能是六成術的高手。看那人年紀,該是四十上下,有這等修爲倒也不奇怪!
這等人物自然是逃不過羣衆的眼睛的,那邊一陣鬨然,叫出此人名號!原是大央閣最年輕的長老——鐵扇宮主牛三兩!
牛三兩跳到隊伍中間,秀扇一指青天!扇子上的靈氣瞬間大動,籠罩全身!
其他十一人外圍一圈,踩着莫名的步伐,逆時針舞動起來!各自扇子上的靈氣呼呼的亂串,旋而又都向中心飛去!
“莫非是遲盾陣!”肖賢柔突然開口!
話音未落,牛三兩週身兀自靈光大盛,一個深綠色光罩由小變大,不斷向外擴散。
一夕之間,籠罩着牛三兩的光罩已經罩住了場上十二人的人!
衆人皆是一驚,不單單是場上的靈光罩炫目無比,而是感到了一股巨大壓力四散而來!
噗噗噗,懸於空中的九瓣蓮花連開三瓣!
擂臺外歡呼聲四起,擂臺上的大央閣壯年隊衆人似乎不甚滿意。
圈中人,牛三兩一聲大叫:“十分遲盾!”
圈外又有一人跳入圈內,與牛三角一樣一直,秀扇指天!
外圈十人又各自劍指猛點懷陽穴,兀自又產生一股股靈氣像圈內流去!
罩住衆人的靈氣盾顏色由淺變深,漸漸又向外擴了兩丈有餘。
九瓣蓮花的第四瓣花瓣漸漸散開一半,卻遲遲不完全開放。
這邊十二人又是一陣輾轉騰挪,大呼小叫,但是這蓮花終是沒有變化!
“三瓣有半!”南基仙翁大聲叫道。
聽罷,場上十二人個個像泄了氣的皮球般,撲倒在地。
終是因爲靈氣消耗太大,都是無法起身。大央閣派出人員,攙扶下場。
觀衆一陣歡呼叫好,大央閣這邊卻是個個愁雲滿面!
只因爲這壯年隊乃是閣主壯年精英所組成,本指望拔得頭籌,卻偏偏只得了個少年隊的成績!
“怎麼回事!大哥!”李直問道。
“賢弟莫急,問問便知!”大央閣閣主李非子又吩咐道:“孫長老,你去問問何壯年隊今日何故如此弱勢?”
“是!閣主!”
孫長老得令既走,片刻間,又反身歸來!
“稟告閣主,牛三兩那些人個個皆道,不知爲何,今日靈氣一聚,便又散開!靈氣再聚,便汗如雨下!靈氣三聚,又力衰氣竭……”
“有這等事!?”李非子大怒。
“大哥息怒,怕是吃壞了東西,也未可知?”李直勸道。
“一十二人一起吃壞了東西?”李非子疑問一聲,又說道:“孫長老,速去調查清楚!”
“遵命!”孫長老應聲而去!
這邊悲傷,那邊自是歡喜!廣氅武門一側氣氛,突然活躍起來。
然而,這一片歡笑中,來自血咒谷的隊伍卻是一片平靜。無人說話,也無人歡笑。
若是大家知道這是血咒谷的人馬,便不會那般奇怪了!但如今知道此事的只有廣氅武門門主林辛儒。
鬼婆婆乃林辛儒親姑姑,此事定然不會隱瞞,想來,這羣奇怪的人,瞞也是瞞不住的!
此時血咒谷老夫人示意讓鬼婆婆附耳過來,說道:“鬼婆婆,還滿意嗎?!”
“老夫人果然所言不虛!”鬼婆婆畢恭畢敬的說道。
“自從聽說南基仙翁前來主持此次盛會,我便猜到他必然攜九瓣蓮花而來!”老夫人信心滿滿的說道。
“這淤泥傘果真靈驗!”鬼婆婆撫摸着手中的油布傘說道。
“人人皆道是,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呵呵!任憑他集氣陣靈氣再高,只要此傘一開,九瓣蓮花便開不過四瓣兒!”老夫人很是得意。
“這傘果然是好寶貝!這傘隨便撐開幾次,大央閣便是一敗塗地了!”鬼婆婆似乎已經看到了廣氅武門的歡呼景象!
“鬼婆婆,怎麼樣,我說要來,你還攔我,此時知道我千里迢迢來此的真正用意了吧!”老婦人正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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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對老夫人無以爲報,只能追隨終生,肝腦塗地!”
“我要你這一把老骨頭,有什麼用?只要廣敞武門能夠遵守我們的約定,其他我便無求,說不得事成之後,還會準你歸家。”老夫人眼灣瞄了一眼鬼婆婆,繼續說道:“你在我血咒谷已經三十年有餘,也該回這廣敞武門頤養天年。到時候,這北海宮苑已是你們廣敞武門的地盤,這山,這水,真是好不愜意!”
“老夫人……我……”鬼婆婆欲言又止,只是混眸中盈起一汪淚水!
正當對話沉默之時,老夫人突然咦了一聲,旋兒說道:“對面那小和尚怎麼那麼眼熟?”
鬼婆婆隨着老夫人所指望去,一眼便認出光頭的小和尚,便答道:“那便是我們在泊香道夜行,遇見過的那個小和尚!”
“啊?靈偶老人的徒弟?”老夫人語氣兀自急促起來!
“是的!”鬼婆婆隨口應道。
“這個……”
老夫人一陣沉吟,突然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