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賢柔引着大家穿過了兩條長街,在一處閣樓前停住腳步。
只見那閣樓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三層架構,兩層封閉空間,頂層是封頂的平臺,此時,似有一些人在上邊飲茶。
閣樓第二層上掛着一塊金字匾額,上提‘上青樓’三個大字!
“喲,這不是肖公子嘛!”一個濃妝豔抹的猜不出年歲的中年女子迎了出來!
“姚媽媽,聽說那三腰武榜又更新了,便過來瞧瞧!
“那快裡邊請!春麗,秋香,辣海棠,來來來,好生招待肖公子”姚媽媽喚出幾位姑娘待客,見有一位女子隨來,便又說道:“肖公子,今天怎麼還帶着女客來,這怕是多有不便吧!”
“姚媽媽,我們今天主要是前來看榜,並不賞花喝酒!”肖賢柔急忙示意迎出來的四位美女不要靠近。
“今這肖公子怎麼了?”
“你沒聽說昨天肖公子讓一個小和尚給親了嘛……”
“是啊……”
“那興許真是轉性了!”
四位美女一聽沒有生意,又轉身嘀嘀咕咕的走人了!
“莫怪,莫怪,看我一會不回去撕爛他們的嘴!肖公子,其實我們可都不知道馬家澡堂裡的那些事情!”姚媽媽趕緊打起圓場。
“這地點都讓你說出來了,還說……”小少爺戲謔道。
“喲,看這位爺說的,即便我們這些下人胡亂知道了什麼,今日一見,也便知是謠傳!”姚媽媽一指天北,嬉笑道:“相必這就是那小和尚,如今原是肖公子的朋友。這朋友之間的那點事,就不值得傳揚了!”
姚媽媽多聰明,一轉念便明白了,肖公子這是帶了心儀的女客,不便花天酒地。
“姚媽媽無需多言,我們看看三腰武榜便走!”肖賢柔說道。
“這……肖公子,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只是今日二樓三樓都被人包了,不便領外人進去。
“喔?誰這麼大氣,竟然能包下上青樓?”肖賢柔自覺有些丟了面子。
“說是北朝來的一位商人,久仰江湖豪傑好漢,由此包了我這陳列三腰武榜的二樓,和觀景的三樓,說是隻要是榜中之人,便可在此免費吃喝……”姚媽媽深知來者都是爺,誰也得罪不起,把其中厲害說明白了,肖公子一行人自會離去。
這些人在門前閒話,三樓平臺上衆多方桌都擺滿香茶瓜果。唯有一側角落裡的方桌上空空如也。應是無客,可桌後卻又坐着一位白衣公子。
那公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溫文爾雅的貴族之氣,沉靜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殿……”此刻走來一小書童打扮的少年,一開口便被白衣公子給瞪了回去。
“恩?”
“龍……公子!”小書童改口道。
“何事?”龍公子問道。
“龍公子請往樓下一看!”書童故作神秘。
龍公子咦了一聲,心說,這小東子,平常不會這般答非所問,必有緣由。便俯身擡眼向樓下望去,樓下則正是肖賢柔一行人跟姚媽媽在說話。
“那個小和尚便是一花寺的倖存者中的一個!名叫天北!”小東子一指樓下的天北。
“消息可靠?”
“應無差錯!旁邊那位束着繡金腰帶的應是回報人口中張家莊小少爺。而那位矮個子小童,看那眉心硃砂痣,絕對是下腰榜上的眉心一點紅竇仙童!”
不知道眼前這個小書童是何方神聖,竟知道這些事情!
“喔?我這隨意一擺陣,就有大魚上鉤啊!快都請進來!”龍公子面露得意之色。
“是!”
正當肖賢柔一行人敗興而回時,小東子跑了出來,叫到:“幾位公子慢走!!”
待到衆人回過身來,又見小東子朝姚媽媽說道:“姚媽媽,這幾人是我家公子貴客,怎麼這般怠慢!”
“喲,看你說的,既是公子貴客,還請往二樓請!”
說着,姚媽媽又迎了上去,肖賢柔一行人雖然有些錯愕,但各自都以爲是對方有朋友在此,也只有跟了進去。
上青樓裡面甚是講究,滿眼皆是懸樑綵緞,金裳玉盞,好不氣派。衆人隨姚媽媽穿過正堂,步上二樓。
二樓則是另一番天地,皆是楠木方桌,鑲金圓墩,一派硬氣裝潢,在正堂的懸樑上掛着一塊金色大匾,匾書——三腰武榜,四個燙金大字!
兩邊紅杉柱子各刻有一副對聯。
這邊書:去僞存真真功夫
那邊書:爾虞我詐假江湖
在懸樑下面的牆上赫然掛着三掛金燦燦的布帳。
上面寫是密密麻麻的人名,不少人對着金字榜單竊竊私語。
榜單如下,一看便知!
【前腰榜】
一.碧老屍〔盜字門〕
二.隨意祖師〔大孤島〕
三.東方直男〔年下宮〕
四.倪好壞〔女神島〕
五.武好帥〔男神島〕
六.步逍遙〔旋雲外域〕
七.南宮恭〔東廠六車間〕
八.渣受上人〔灣仔洞〕
九.靈偶老人〔靈偶派〕
十.夢遺禪師〔渡雷寺〕
【中腰榜】
一.盤龍/鸞鳳〔年下宮〕
二.阮且長〔香嬌派〕
三.小歸元〔空字門〕
四.夢之蘭〔寒蘭古城〕
五.蘇菲兒〔姨媽金〕
六.灰太娘/喜郎郎〔平底國〕
七.黃叔〔菊花門〕
八.陸含〔傑士幫〕
九.金真咕〔銀劍山莊〕
十.李子燙〔洗劍吹煙樓〕
【後腰榜】
一.李隆基〔年下宮小宮主〕
二.金閃閃〔銀劍山莊少主〕
三.西門曉關人〔仙樂城少主〕
四.竇仙童〔無門派〕
五.壁咚〔渡雷寺〕
六.小九妹〔姨媽金〕
七.賀蘭花癡〔東廠六車間〕
八.寒胖兒〔龜谷〕
九.武衣繁〔男神島〕
十.血靈兒〔血咒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