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若是那薛少白沒有發現這人的遁速有多麼恐怖的話,心中絕對不會有如此震驚,但是,此時的薛少白已經清楚的發現了那後者的遁速已經恐怖到了何等境地,起碼以薛少白自己的修爲來說,絕對不可能好眼前這傢伙的遁速抗衡。
不過,若是可以讓自己將修爲提升到五級驅魔師境界的話,以五級驅魔師的修爲未必不能爆發出和那中年人一模一樣的遁速。
“想不到你這傢伙不過只是初級驅魔師,竟然能如此快速的發現我,如此看來,你也並非是一般的初級驅魔師了。”虛空突然震動,一聲嗡鳴之後,便看到那虛空之中突然緩緩走出一人,遠遠看去,這傢伙乃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中年人,絲毫也看不出那傢伙的蒼老。
“這便是六級驅魔師?”薛少白瞳孔一縮,看起來很是驚訝的樣子。
說實話,雖然薛少白如今已經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了和四級驅魔師媲美的境界,但因爲踏入修煉界的時間尚淺,以他的經歷,也根本沒有見識過真正的六級驅魔師,眼前這傢伙雖然看上去只是一箇中年人,但是,從那傢伙體內綻放出來的威壓簡直無法想象。
雖然自己現在可以和那四級驅魔師抗衡,但是,若是面前這中年人的話,薛少白卻沒有絲毫自信可以和那中年人抗衡,不說此人的修爲有多可怕,單單是此時感受到從那中年人體內擴散出來的陣陣真元波動,便不是那薛少白可以想象。
這股真元,乃是那薛少白有生以來,感受到的最恐怖的一道,哪怕之前在面對那迦南的時候,也根本沒有覺得那迦南體內的真元可以給自己一種如此恐怖的感覺。
若是從那傢伙體內綻放出的真元來看,此人的修爲絕對不在六級驅魔師之下,以自己現在的修爲,絕對沒有任何辦法和此人抗衡,若是出手,只怕當場便要被那傢伙秒殺。
“哼,你這傢伙又是什麼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意欲何爲?”薛少白非但沒有回答那中年人,反而是目光一動,反問了一句。
“哼,你居然還不知道我是何方神聖!”中年人冷哼,說道:“你可知道,你現在染指的是哪個宗門的力量?”
“我沒說錯的話,自然是天道宗的力量無疑,哼,你如今出現在此地,莫非你是天道宗的驅魔師?”薛少白問道。
實際上,那薛少白很清楚,眼前這傢伙絕對是天道宗的驅魔師,若不是天道宗驅魔師的話,怎麼可能直接就進入這殺降坑之中了?而且,這傢伙居然有這等修爲,自然不可能是天道宗之中普通的驅魔師,必然是太上長老這個級別的存在。
此人的修爲非常高深,不管這傢伙的天賦如何,單單是這等修爲,在天道宗的地位就肯定不簡單,而在薛少白看來,眼前這傢伙必然是那天道宗之中一等一的驅魔師,起碼也是太上長老這個級別,若是一般驅魔師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可怕的境界。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薛少白的臉色稍稍難看了幾分,暗道:“哼,想不到如今居然還將天道宗的太上長老逼了出來,雖然我的修爲無法和太上長老媲美,但身爲一個驅魔師,多少也知道,太上長老的力量若是消耗的話,想要恢復簡直就難如登天,原因很簡單,如今這個世界上的真氣實在很是匱乏,若是真氣充沛的話,那六級驅魔師想要恢復自己的修爲自然很是簡單,但在真氣稀薄而且匱乏的情況下,想要恢復自己的修爲,實在是很困難。”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多少六級驅魔師根本就不願意在外面行走,因爲只要你在外面行走,便肯定會有真氣消耗,因爲真氣恢復困難的關係,若是真氣消耗的話,想要將其恢復過來,實在很是困難,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沒有幾個六級驅魔師願意在修煉界之中行走。”薛少白沉吟着想到。
“不過,這種情況也不是一定的,總有那麼幾個特例獨行的驅魔師會打破這種常規,哪怕是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了六級驅魔師的境界,也不會停止在外面行走,雖然這樣一來對很是危險,但畢竟是六級驅魔師,就算那些想要去找那六級驅魔師麻煩的修士知道後者的這個顧忌,也根本不敢隨便去招惹對方,畢竟若是對方動手的話,只怕一根汗毛都能輕鬆將自己解決。”薛少白目光閃爍的想道。
“而眼前這傢伙顯然就不是那些疼惜自己的真氣的六級驅魔師,如今這殺降坑出事,那傢伙立刻便出現在了這次,很明顯,此人是衝着我來的,若是我不能擺平這傢伙的話,最後肯定會死在此人手中!”薛少白想到。
薛少白又不是白癡,哪裡可能看不出,眼前那六級驅魔師之所以會出現在殺降坑,完全是衝着自己來的,若是此人對自己沒有興趣,何必要出現在殺降坑?而且,一出現就用神識鎖定了自己,這種情況,就算是白癡也能意識到此人要對付的目標乃是自己。
當然,雖然薛少白如今還只有一個初級驅魔師的境界,但已經掌握了幾萬道殺氣的他,實力之高,根本就不下那四級驅魔師,以四級驅魔師的修爲,雖然不一定可以和那中年人抗衡,但要從對方手裡逃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原本稍稍有些頹廢的薛少白,此時眼中也再次出現了一點自信,目光一動,便用真氣說道:“周卓,你可知道,這傢伙是什麼人?我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應該是你們天道宗的驅魔師,若是一般弟子也就罷了,但是這傢伙,修爲和實力明顯要超過我,以我現在的實力,若是和此人交手,絕對會在這傢伙手裡吃虧。”
“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傢伙是你們天道宗的什麼人,不知道你在天道宗之中是否見過這傢伙?”薛少白悄聲問道,免得被那中年人知道自己和周卓的關係。
他很清楚,若是讓人知道自己和周卓的關係的話,對周卓來說,相當不利,後者畢竟是天道宗的弟子,若是別的宗門弟子,就算和自己合作也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既然懷疑此人是天道宗的人,而周卓如今又背叛了天道宗,一旦讓此人知道這件事,周卓絕對會吃不了兜着走。
本來自己放過周卓之後,還沒有從這傢伙身上得到絲毫好處,若是此時他已經從那周卓身上稍稍得到了一點好處的話,就算眼睜睜看着後者被那中年人幹掉,以薛少白的脾氣,也絕對不會放在眼裡,誰讓這傢伙是天道宗的人?
若此人不是天道宗的弟子,看到那中年人對此人出手,站在自己的立場,也肯定會出手救那傢伙,但是,既然後者是天道宗弟子,自己又何必要去救此人?如今自己和天道宗的關係很是惡劣,那傢伙既然是天道宗弟子,等到他成長起來之後,爲了討好自己宗門,必然會爲了宗門來對付自己,如此一來,自己如今去救這傢伙,不就等於是打草驚蛇嗎?
意識到這一點,那薛少白自然不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當然,此時的周卓哪裡知道薛少白的打算,聽到後者的話以後,目光微微一閃,說道:“你猜的不錯,這傢伙的確是我天道宗的驅魔師,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驅魔師,正是那常木婉的道侶,柳道銘柳師祖!”
“哦?這傢伙就是常木婉的道侶?”薛少白微驚,雖然他知道這傢伙乃是一個六級驅魔師,也是天道宗的太上長老,但沒想到後者居然是那常木婉的道侶!
那常木婉哪裡出色了?一出事情,天道宗的太上長老直接就出動了,這等殊榮,只怕就連那天道宗的宗主也不會有,想不到爲了一個女人,後者卻表現的如此着急。
“不錯,此人就是那常木婉的道侶,數十年來從未在門派之中出現過,我之所以認識此人,也是因爲曾經在天道宗之中看過此人的畫像。”周卓解釋道。
其實這幾十年來,那周卓根本就沒有在門派中見識過眼前的中年人,但是,這中年人雖然不曾在天道宗之中活動過,但卻有畫像流傳於世,就收藏在天道宗的大殿之中,那周卓居然是天道宗的弟子,哪裡可能沒有看到過此人的畫像?
是以,那柳道銘剛剛一出現,周卓便已經將此人認了出來,很是清楚,後者正是那常木婉額的道侶柳道銘。
原本以爲這傢伙就算出手,也是到了最後時刻纔會出手,但是,誰知道這傢伙這麼早就急不可耐的出手,如今天道宗雖然正在強化各種禁制和封印,無法派出太多的長老,但派出三五個還是沒有問題的,然而,如今那天道宗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長老出現,而是直接派出了一個太上長老,這種情況,也就證明那常木婉在天道宗的地位根本就無法想象。
“想不到居然會是太上長老親自出馬,那常木婉果然不簡單,不過,這傢伙畢竟是那女人的道侶,若是換做其他太上長老的話,那纔是真的無法想象。”薛少白沉吟道。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的面色突然一肅,隨後目光一動,再次落到了遠處的柳道銘身上,冷笑一聲,說道:“想不到天道宗居然會派出一個太上長老對付我,實在是意想不到,我的面子竟然有如此之大,嘿嘿,可惜,我現在已經打算要離開這殺降坑了,哪裡還會在此地停留片刻?”
“想走?”柳道銘仰天而笑,說道:“吞噬了我天道宗的怨氣,又破壞了我天道宗的封印陣,這筆賬,你居然以爲可以不用放在心裡?你當我天道宗是擺設不成?!”聽到薛少白的話,那柳道銘頓時便大怒起來,陣陣威壓,立刻便從那柳道銘身體之中擴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