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看到那男子的分身出現在自己的身後之後,女子立刻便已經洞察到了男子的目的,這傢伙肯定是想要封鎖自己的退路,這樣一來,即便自己遇到了什麼危險,到時候也根本無法再從這傢伙手中逃走。
如此一來,自己若是不想辦法擺平這傢伙的話,一旦稍微被此人壓制,到時候,連逃走的資格也沒有,這一點,讓女子很是頭疼,她可不想自己被男子完全封鎖住了退路,到最後,直接被男子幹掉,死在那男子的手中。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子目光閃爍之中,一道幽光突然從女子的掌心裡打了出去。
那幽光出現的非常隱蔽,即便是以男子的洞察力,居然也對那幽光的出現一無所知,等到幽光擴散到虛空之中後,竟然也沒有意識到那女人已經悄悄將一道幽光打了出去。
而就在那幽光被女人打出去之後,天地間的水汽突然濃郁了幾分,如同剛剛纔下過雨一般,整片天地都顯得非常潮溼。
說實話,天地間的一切變得潮溼的時候,那男子一開始根本沒有將這個現象放在眼中,以爲只是普通現象,但是,等到男子轉念一想,卻立刻意識到了不對。
要知道,這裡是殺降坑!此地雖然在中原大地之上,但因爲封印的存在,一直都與世隔絕,在這種情況下,別說什麼雨水了,哪怕是陽光,也根本不可能照射到殺降坑之中。
也正是因爲連陽光都無法穿透封印,使得殺降坑裡的植物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光合作用,如此一來,此地的植被在千年的時間之中已經逐漸的化作了齏粉。
而那封印既然連陽光都無法穿透,區區雨水,怎麼可能滲透到封印之中?是以,看到水汽出現,察覺到天地間涌動的陣陣潮溼的感覺之後,男子的面色立刻便了起來。
排除了水汽是殺降坑內部的水蒸氣之後,男子馬上便已經意識到,這水汽肯定是女人催動起來。
要知道,這女人已經催動了屬性之力,屬性之力顯露出來之後,恰好正是水屬性之力,在這種情況下,此女一旦將水屬性之力催動到極致之後,無盡水汽必然會在虛空中波動。
想到這裡,那婆羅門男子怎麼可能不清楚,這水汽肯定是眼前女子引起的。
只是讓男子想不到的是,那女人的屬性之力竟然如此可怕,涌動的水汽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本以爲那女人雖然掌握了屬性之力,但也肯定不值一提,誰知道這女人的屬性之力大大出乎了自己的預料,竟然可以引起天地間的水汽波動,這簡直就讓人無法相信。
“居然小看了這女人,哼,沒想到這女人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存在,竟然可以引起如此大範圍的水汽波動,從這一點來說,這女人肯定不是剛剛纔掌握的屬性之力,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已經掌握了多久的屬性之力,對屬性之力的研究也肯定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深刻,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引起如此大範圍的水汽震動?”男子呢喃,直接便意識到自己低估了女人,本以爲這女人縱然掌握了屬性之力也根本不足掛齒,誰知道這女人將屬性之力施展出來之後,竟然可以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威力。
從這一點來說,這女人也肯定是個天才,在明知道這女人是個天才的情況下,若是自己還要在此女面前大意的話,只怕最後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男子的目光便稍稍凝重了幾分,暗道,這中原大地果然是臥虎藏龍,之前那薛少白還沒有擺平,如今又來了一個如此棘手的女人,若是不將這女人也一起擺平的話,只怕我最後要被那女人和薛少白接二連三的消耗死。
意識到這一點,便看到男子直接催動了真氣,嗡的一聲,那男子本來瘋狂朝女子接近的身軀,這個時候,突然開始後退,不過眨眼時間,便看到男子已經退後了數十丈,滿臉都是震驚之色。
此時的他,在意識到自己小看那女人之後,怎麼還可能隨便接近女人?要知道,他之前便是因爲小看薛少白,導致後者差點將自己反制,若是自己現在小看女人,也被後者反制的話,對男子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的事情,畢竟他現在連薛少白也沒有擺平,若是再連這女人也沒有擺平的話,情況對自己肯定相當不利。
想到這裡,便看到男子目光閃爍之中,直接催動體內真氣,嗡的一聲,便看到真氣從男子體內升騰出來,真氣波動之間,便看到那真氣直接環繞在了男子的身體周圍,使得男子直接被真氣保護在內。
而就在那真氣將男子完全保護下來到時候,卻看到女子的面色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之前女子在催動真氣之後,想要接近男子,乃至於包裹男子對女子來說,並不是很困難,但是,此時等到那真氣涌動男子身體周圍之後,女子卻驚訝的發現,此時無論怎麼怎麼催動屬性之力,竟然也無法靠近男子,屬性之力直接被男子隔絕了三丈以外,使得女子的屬性之力根本就無法對男子造成任何影響。
看到這一幕,女子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了幾分。
說實話,哪裡會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有如此棘手的一面,竟然可以無視自己的屬性之力。
一般來說,屬性之力按照其威力,有五品之分,掌握屬性之力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是掌握了初級屬性之力,而女子自從掌握屬性之力到現在,已經起碼有好幾十年的時間,這幾十年的時間裡,女子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磨礪自己的屬性之力。
雖然她沒有名師指點,也沒有什麼捷徑可以走,一直都只能循序漸進,依靠自己的努力提升那屬性之力的威力,但是,修煉幾十年下來,女子如今也已經稍微可以觸摸到那屬性之力第二重的境界。
而之前在看到男子將屬性之力綻放出來之後,女子立刻便清楚的發現,後者不過只是稍稍掌握了屬性之力的初級威力而已,根本就沒有達到將自己的屬性之力提升到二級境界的程度,在這種情況下,看到男子利用屬性之力對付自己的時候,女子纔有把握可以和男子的屬性之力抗衡。
不然的話,以女子的修爲,怎麼可能有膽子和男子的屬性之力抗衡?明知道後者的屬性之力根本無法想象,卻還要和後者抗衡,那麼就算有薛少白的真靈氣涌動在自己體內,自己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甚至是最後死在那男子手中也很有可能。
想到這裡,那女人也非常慶幸男子只是掌握了初級的屬性之力,沒有將這股力量提升到自己也仰望的地步,若是此人將這股力量提升到讓自己也仰望的地步的話,只怕最後自己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即便是有真靈氣,想必到時候也無法保住自己的小命。
同時,因爲男子只是掌握了初級的屬性之力的威力,所以女人才根本沒有將男子放在有眼裡,以女子的修爲,根本不相信那男子的屬性之力可以壓制住自己,反而這傢伙若是用屬性之力來對付自己的話,憑藉自己的屬性之力的威力,說不定還可以反過來將這傢伙壓制。
意識到這一點,那女人才有膽子和男子抗衡,不然的話,就算薛少白將自己體內的真靈氣灌注到這女人體內,這女人也根本不敢去找那男子的麻煩。
畢竟以女人的修爲來說,根本沒有資格和男子抗衡,更何況是去找男子麻煩?那簡直就和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當然,也正是因爲察覺到男子掌握的屬性之力不過只能爆發出初級屬性之力的威力,女人才有信心可以壓制男子,不過,男子顯然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屬性之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根本沒有辦法和女人抗衡,是以,如今那男子索性不再催動屬性之力,不過只是以真氣來和女人交手。
如果是用屬性之力和女人交手的話,後者多少還有一點自信可以擺平男子的屬性之力,但是,若是男子以真氣和女人交手,以女人如今的修爲,怎麼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擺平男子?
不過,要知道女人現在體內充斥的乃是真靈氣,之前薛少白恰恰是因爲體內有真靈氣,所以才以初級驅魔師的修爲和男子抗衡的時候,纔沒有落於下風,此時既然女人體內也有真靈氣,況且以她三級驅魔師的修爲,未必就不能和男子抗衡。
意識到這一點,那女人儘管在看到男子已經催動了身外之身,將真氣凝聚成了分身,甚至是看到那分身已經封鎖了自己的退路之後,纔沒有嚇到直接失去和男子抗衡的勇氣。
“哼,老傢伙,不要以爲你封鎖了我的退路便能幹掉我,你真正霸道的地方也不是你掌握的屬性之力,說實話,你的屬性之力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不是因爲你的修爲,讓你可以催動比我恐怖好幾倍的真氣的話,我想要擺平你,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女人慢條斯理的回答,儘管看到那分身已經封住了自己的退路,但女人的面上卻看不到絲毫的驚慌,似乎那分身就是透明的一樣,絲毫也不能威脅到女人的存在。
而男子在看到那女人一臉無懼的表情之後,要說心裡沒有一點芥蒂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他的修爲擺在那裡,沒有幹掉一個薛少白就已經讓男子很是憤怒,如今看到那女人在自己面前,居然也如此狂妄,這怎麼可能讓男子釋懷?
難道說自己這四級驅魔師的修爲是假的不成?否則的話,那兩個傢伙怎麼可能在自己面前如此狂妄?以自己的修爲,多少初級驅魔師落到自己手裡都只有死路一條,偏偏那薛少白,竟然接二連三的從自己手中逃出生天。
這一點,無法不讓女子懷疑這薛少白身上是不是有什麼自己沒有發現的秘密,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如此頻繁的發生如此詭異的事情?
“莫非這一切都和那真靈氣有關係?媽的,如今這女人也繼承了薛少白那傢伙的真靈氣,如此一來,莫非我想殺這女人也要接二連三的失手不成?”男子滿臉沉吟之色,很是懷疑這一切都和那真靈氣的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