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白也知道,如果單單依靠手中的常木碗,萬一繼續去要挾柳道銘,如果後者失去耐心的話,那此人肯定對自己出手,到時候,依靠自己的實力,想要再和此人作對,那就簡直是找死的行爲。
意識到這一點,此時的薛少白也不敢過分和柳道銘爲敵,而且,此人的修爲因爲明顯高於自己的原因,對自己多少有點輕視,一個人若是輕視另一個人的話,想要後者對前者有耐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薛少白又不是第一天出來行走江湖,如果連這個道理也不知道的話,也他愚蠢了一點,而一個蠢貨,想要問鼎仙道,那根本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是以,薛少白可以肯定,此時柳道銘對自己有耐心,那完全是因爲常木碗的關係,沒有這女人的話,自己現在已經去見了閻王爺,而自己雖然有常木碗在手裡,但想要此人一直對自己有耐心,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故而,此時的他,自然要將自己的修爲提升上去,只有自己的修爲提升上去了,那薛少白在柳道銘面前,才能更加的有底氣,後者畢竟是六級驅魔師,若是自己可以將修爲提升到四級驅魔師的話,配合手中的真靈氣和殺氣,要和此人抗衡,也並非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好在那薛少白此時雖然用真靈氣將柳道銘的修爲煉化了,但煉化的不過只是一部分而已,如今還有兩成的修爲沒有煉化,這倒也不是那薛少白故意留着這兩成修爲不肯煉化,實在是因爲此時這兩成修爲是他根本就無法簡單煉化的,因爲這一點,此時的薛少白若是想要將這最後兩成修爲也煉化的話,付出的絕對不只是一點點真靈氣那麼簡單。
“那傢伙應該是在這修爲之中做了手腳,不然的話,以我的真靈氣威力,想要煉化此人手中的真氣,那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竟然到現在也沒有煉化,這個情況就已經說明,那傢伙肯定在修爲之中做了手腳,不想我那麼痛快的就得到此人手中的力量。”薛少白目光閃爍的猜測道,很是清楚,那柳道銘絕對在修爲之中做了手腳,不然的話,自己想要煉化此人的真氣,怎麼可能會如此困難?
之前自己並非沒有出手煉化過,這傢伙八成的修爲,自己都已經煉化,這種情況,就已經說明,自己利用真靈氣來煉化此人的修爲,那是輕輕鬆鬆的事情,但是,如今自己動用了全部的真靈氣去煉化此人的修爲,最後這兩成修爲在自己的真靈氣之下,竟然巍然不動!
這一點,別說薛少白了,就算是白癡也會懷疑,猜測那柳道銘現在已經在修爲之中做了手腳,不然的話話,自己怎麼可能會煉化的如此困難?
不過,雖然此時這兩成真氣在煉化起來讓薛少白很是頭疼,但轉念一想,自己如今也不是隻掌握了真靈氣這一種力量,除了真靈氣以外,自己還掌握了殺氣和殺戮之氣,若是將這兩股力量催動的話,要煉化那柳道銘的真靈氣,簡直就可以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那傢伙還是太小看自己,既然已經和自己交過手,那就應該知道自己的修爲如何,絕對不是那傢伙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此人以爲自己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擺平的話,如今在自己威脅下,怎麼可能連自己的修爲都交了出來?
既然如今這傢伙在自己的威脅下連自己的修爲也保不住,這種情況就已經非常清楚的說明,此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直接催動了體內的殺戮之氣,嗡的一聲,便看到一道紅色霧氣從薛少白體內倒卷,眨眼之間,便看到那紅色霧氣涌入了柳道銘的修爲之中,緊接着,便看到那紅色霧氣狠狠一震,直接爆開。
頓時之間,一股無法形容的強大靈力開始滲透到薛少白的經脈之中,瞬間便讓後者有了一種暖洋洋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出現的同時,也讓薛少白立刻便有了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暗道:“想不到那最後兩成修爲之中,居然蘊含了如此可怕的靈氣,若不是我動用殺戮之氣的話,想要將這股力量煉化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
頓了頓,那薛少白的心裡也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傢伙應該是想要將大部分的力量都收縮到最後兩成修爲之中,若是我無法煉化最後這兩成修爲的話,想要將自己的力量提升到四級驅魔師的水平,根本就不可能,而且,我若是無法將其煉化,那麼,此人就算將修爲交給我,我能從其中得到的好處也很有限。”
“嘿嘿,可惜,那傢伙最後還是小看了我,以爲我只有真靈氣這一種力量,若是我只有真靈氣這一種力量在體內的話,想要煉化這最終的兩成修爲,可能性自然是微乎其微,但是,如今我除了真靈氣在體內以外,那殺戮之氣本來也是可以媲美真靈氣的一種力量,既然無論殺戮之氣或者是真靈氣都可以煉化此人的修爲,那自己又怎麼可能無法煉化此人的修爲?”
“所以說,這傢伙還是百密一疏,根本沒有料到,我體內還有殺戮之氣這種同樣棘手的力量。”薛少白暗暗沉吟,很是清楚,如今自己若是動用殺戮之氣的話,和真靈氣配合在一起,想要煉化那柳道銘的修爲是輕輕鬆鬆的事情,而結果也和薛少白猜測的差不多,自己在催動了殺戮之氣之後,去煉化那柳道銘的真靈氣果然是簡單了許多,後者那兩成修爲,之前在自己真靈氣煉化之下,根本就是無法撼動,但是,在有了殺戮之氣的配合之後,再去煉化此人的真靈氣,卻是簡單到了極點的事情。
看到這一幕,薛少白眼中的也涌起了一絲笑意,暗道:“嘿嘿,如今這柳道銘最後關頭還想要算計我一次,可惜,無論這傢伙怎麼算計,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我根本就不是那傢伙想象的那麼簡單,以我現在的修爲,要煉化此人交給我的真氣,沒有任何困難和問題。”
與此同時,看到自己的修爲在薛少白的煉化下,正在瘋狂崩潰的時候,柳道銘的臉色也頓時難看了起來。
說實話,此時的柳道銘根本就不願意將自己的百年修爲交給薛少白,若不是因爲後者有自己把柄在手裡的話,想要柳道銘將這百年修爲交出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正是因爲有常木碗這個把柄在薛少白手中,柳道銘無論怎麼堅持,最後也不得不將自己的修爲交出去,畢竟若是自己不肯將修爲交出去的話,那薛少白肯定會對常木碗不利,這女人是自己掌握真靈氣的關鍵,在柳道銘看來,是絕對不能失去的存在,如此一來,想要柳道銘不投鼠忌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薛少白顯然也清楚,柳道銘是絕對不可能放棄常木碗的,不然的話,以他的修爲,怎麼可能有膽子去威脅柳道銘?那柳道銘好歹也是六級驅魔師,以區區三級驅魔師的修爲去威脅一個六級驅魔師?如果這人不是瘋子,那就必然是個白癡,畢竟自古以來,有膽子去威脅六級驅魔師的三級驅魔師,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而且,也根本沒有幾個三級驅魔師真的做出威脅六級驅魔師的事情,甚至是五級驅魔師,想要去威脅一個六級驅魔師,最後的結果也只是死路一條。
那薛少白做了破天荒的事情,膽子大到居然去威脅一個六級驅魔師,這種事在任何驅魔師看來,都是無法想象的,而且,最關鍵的是,那傢伙不僅有膽子去威脅六級驅魔師,居然還成功的威脅住了對方,這種事,實在叫人無法相信。
當然,若是瞭解內情的話,也肯定會知道,那薛少白之所有膽子威脅一個六級驅魔師,完全是因爲他自己有柳道銘的把柄在手中的緣故,若是沒有這個把柄的話,就算那薛少白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存在,也絕對不敢去打柳道銘的主意。
而這裡面的貓膩,一般的驅魔師,怎麼可能知道,而且,爲了讓別人不清楚自己有把柄在薛少白手中,之前和薛少白談判的時候,那柳道銘還促動真氣,將附近的空間都封鎖了起來,導致兩人的談話內容,除了兩人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知道,即便是周卓,也不是很清楚,那兩人究竟是怎麼交易的。
不過,雖然不清楚兩人爲什麼要交易,但是,在看到柳道銘將修爲交給薛少白以後,周卓立刻便意識到,這兩人已經達成了和解,根本不可能再動手,在這種情況下,那常木碗破開封印也是遲早的事情。
而這女人一旦破開封印,到時候肯定會將自己背叛天道宗的事情和盤托出,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必定會遭到天道宗的追殺。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周卓的臉色也微微有了一些變化,雖然他現在的修爲不及薛少白,但求生的心理任何一個衆生都是相似的,那薛少白既然有求生的念頭,周卓又何嘗沒有?
遺憾的是,如今的周卓,修爲太過淺薄,就算有什麼求生的念頭,也根本不會被任何人放在眼裡,沒有人會去在意一個弱者的想法,就算是薛少白這種人爲人很好說話的存在,也根本不可能去考慮一個弱者的念頭。
畢竟弱者對自己不可能有任何威脅,既然沒有威脅,想要後者爲自己說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言歸正傳,卻說此時那薛少白既然發現了柳道銘修爲的秘密,直接出手將後者的最後兩成真氣打碎,嗡的一聲,便看到無盡的真氣從那修爲之中擴散出去,本來那薛少白就是利用真靈氣在吞噬此人的修爲,既然這真氣閒雜擴散出來,周圍的真靈氣頓時便一擁而上,不過眨眼時間,便看到那真靈氣將真氣吸收的乾乾淨淨。
而就在那真氣被吸收乾淨的時候,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立刻充斥在了薛少白的心頭,這股力量讓薛少白忍不住想要咆哮,但最終還是被他忍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