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東你在這裡等着我,我算命完了就出來。”我對琅東說,琅東雖然很不放心我,但是昨晚已經答應我了,不跟我進去的,所以只好靠在牆壁上等我出來。
這位算命先生縮居住的地方是十分的典雅的,我看着四周做的古香古色,有點像是姑蘇的園林。一瞬間就好像穿越了空間一般。
牆壁上面有一些小鳥,在吱吱喳喳的叫着,很是悅耳動聽。到了裡面的那一層,在門口處有以爲穿着旗袍的梳着雙丫髻的女子。
“薛先生你好。請問是一位嗎?”她笑的十分甜美,很有古典美女的特色,我點點頭,“就我一個。”她說:“好的,請這邊登記。”
然後帶着我到旁邊的案桌前面,拿着紙筆記着,用的還是毛筆,寫的是小篆,寫的很清秀很漂亮。“一共需要您繳費五千元。”
她手裡託着個玲瓏小托盤,上邊鋪着一層綢緞,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繡法,弄得特別的好看,花鳥栩栩如生,我看着有點呆。
“薛先生?”那個妹子叫了我一聲,我回過神來,然後掏錢繳費。她拿了錢之後給了我一個小牌匾,那笑牌匾好像是玉器做的,入手潤滑。
要是把這小牌匾給拿走了,估計也能抵那五千元的價。“這邊請。”妹子收了錢之後,裡面出來一位幾乎也是生的一模一樣的穿着相同的妹子,朝着我招手。
我跟着那個妹子進去。掀開珠簾,走過屏風,到了一處漂亮的拱門,過了那拱門之後就是一座小庭院。我沒想到這裡面竟然還暗藏乾坤,那麼大。
帶路的妹子一句話都不說,只管走的不急不慢,走到了一處八扇門的客廳,她停了下來,“薛先生這邊請。”她推開了門,那手忒白了。
我進了門去,然後梳着客廳往裡面,有是一座小拱門,過了那小拱門,外面見到了幾個愁眉苦臉拿着玉牌等着的我。我的加入他們沒有絲毫察覺。
倒是我我坐下來,在我邊上的那個男人看了我一眼。他臉色很差,而且鬱鬱寡歡。“兄弟你也是來找琴小姐的?”他問我。
我還真不懂那個算命先生叫什麼名字。不過依他們這樣說應該那算命先生就是這琴小姐了。我點點頭,“你怎麼了?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那男人一拍大腿,“哎喲別提了,最近總是很煩心,做什麼都不順。”我一聽這是同病相憐啊!立刻就附和道:“對對!我也是太他媽倒黴了!你知道嗎?昨天大橋坍塌的事情你看見了沒?”
大兄弟立刻點頭,“看新聞了看新聞了!你該不會就在那大橋上吧?”我苦笑了一聲,“何止啊,那掉進水裡的車子就是咱們的。”
“誒嘛!這可不得了了!我聽說就掉進去一輛車子,還是那大明星沈千歲的是不是真的啊?你是那大明星的什麼人啊?”大兄弟上下打量我。
“是真的。我是他朋友。”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新聞今早還傳他要死了是不是真的?”他壓低聲音問我。我心說這都是誰啊亂說些假新聞,立刻搖頭,“別信,假的。”
然後我就不想就着這個話題多說什麼了,畢竟沈妖精是個公衆人物,被人肉了就不好了。
“說說你,哪裡不順?”我看着我們面前還排着五個人,沒事做就跟那男人聊天。男人愁眉苦臉的,“別提了,我這生意虧本虧的,連媽都不認得了。一開始很順的,就是不知道爲毛這段時間差勁!”
“運氣也差的要命。”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然後抹了一把臉。我看着他印堂有些發黑,三把火一把藍了,這確實是很衰。
也能說得上兩三句話,我就給他看看,摘了眼鏡,發現他的褲腿上趴着一條巨大無比的蟲子,那蟲子黑乎乎的,嘴巴啃噬着他的腳踝。
十有八九就是這東西了。
我想了想,掏出一個黑色的符紙來遞過去,“這是我求的平安符,給你一個拿着,那個封口袋,洗澡都不要拿下來,運氣會好的。”
那大兄弟接過來連連道謝,我低垂着眼瞼看着那黑色的蟲子,尖叫着慢慢翻滾到一邊去,滲入了地表不見了。要是琅東在的話它現在估計要被吃了。
前面的幾個很慢,我們又閒聊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之後就到了我身邊的大兄弟,他進去沒一會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還丈二摸不着頭腦,我問他:“你怎麼那麼快呢?”
大兄弟抓了抓頭:“仙姑說我有貴人相助了。不用她來指點迷津。”我一聽心裡瞭然,覺得這琴小姐確實是挺不錯的能算到這個。
“那你的生意會越來越好的,我先去了啊。”我拍了拍大東西的肩膀,然後進了那扇小門。爲什麼說是小門,因爲這個門真的很矮。
基本上只有一米六左右,四周是嚴嚴實實的,我要彎着腰走進去。進去之後我發現裡面都是冷色調的的裝潢。
首先是在門旁邊的兩個瓶子,寶藍色的琺琅,立在哪裡,插着幾朵淺藍色的花朵,看着倒是挺舒服的。我之前在沈妖精的店裡面沒少見過琺琅。
他說那些琺琅是明朝的,我不太信,因爲我試圖抱走一個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管我。
繼續往裡面,是一片從深到淺的珠子,珠子後邊是一個拱門,拱門後是屏風,屏風上畫着仕女圖。屏風前面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圓凳。
我走到圓凳邊上,屏風那頭朦朦朧朧的有個人影,她朝着做了一個坐下來的手勢,我就着坐了下來,看着她。
她好像是側身坐着的,能夠看到她的臉,有點圓。而且身高應該是很嬌小的那一種。
但是——G奶在哪裡?我還以爲就能看到了,結果隔着一層屏風,對方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我總覺得我這是被騙了。
“先生你是想問什麼?”她開口說話的聲音有些稚嫩,跟奈奈子有的一拼。
“我最近很倒黴。”我想了想回答道。琴小姐“哦,”了一句,“先生,左手邊山有個籤筒,你搖出來一支籤,然後給我。”
琴小姐說了之後我就拿着那個籤筒,使勁搖晃了一下,然後籤筒爆了……
我:……
琴小姐:……
我感覺我把我的黴運都給帶來這個地方了。我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朝琴小姐道歉:“對不起,我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琴小姐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就隨意拿一支籤吧。”我點點頭,隨手拿了一根遞過去,旁邊有個和外面站着的一模一樣的妹子她笑意盈盈的過來拿了那根籤子。
我有些忐忑不安的在原地等着。
“下下籤……大凶。”琴小姐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送客!送客!”本來還一派安詳的,瞬間我就被趕了出去,我連那籤文是什麼都不知道好嗎!
我被轟出來對方還還給我五千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一臉懵逼的看着緊閉的大門,旁邊的琅東迎了上來,“阿白,怎麼了?”我也想知道怎麼了……媽的莫名其妙的就被轟出來了。
她剛剛說什麼來着?大凶,下下籤,然後就尖叫着說要送客。我知道我最近很倒黴啊,但是用得着這樣嗎?我覺得我弱小的心靈受到了十萬點傷害。
“先回去吧,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我嘆了一口氣,然後跟琅東兩個人先走了。這次回去一樣乘坐地鐵,倒是沒什麼事情。下了地鐵我又看到了今天早上看見的一個在地鐵口上彈吉他的小男孩。
大概是大學生模樣,因爲我今早過來的時候發生了不少的事情,我的心情很煩悶,看見了也沒給錢。我站着聽了一會覺得挺好聽的,就丟了十塊錢進他裝吉他的袋子裡面。
“大叔,你等等。”男孩突然叫我,我有些後悔了,要是知道他叫我大叔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給錢他的。我轉過頭來,“做什麼?”
“你掉了東西了。”男孩子伸手到吉他袋子裡面摸了一番,然後把東西遞過去給我。我疑惑的看着手心裡面躺着的東西,一個賭錢用的籌碼,摸上去冰涼涼的,上面有一個一百的字樣。
“阿白?”琅東突然推了我一下,我一愣,回過神來,面前的彈琴的男孩子已經不在了。但是籌碼還在我的手心裡面。
“琅東,你剛剛看到了有個人在彈琴嗎?那個小男孩去哪裡了?”我問琅東,琅東搖搖頭,“我沒有看到有人。”
我心中一驚,睜大眼睛看着琅東。
琅東皺着眉頭:“剛剛下了地鐵,你突然就站在這,然後直勾勾的看着那面牆壁,發呆。我怎麼叫你你都沒醒,阿白你是怎麼了?”
“我也想知道我是怎麼了……”如果沒有人,那麼這個籌碼是什麼意思?不能平白無故的就出現的吧?我突然感覺脊背一寒,“趕緊回去。”
趕緊回去!